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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來自身後。
真的是如芒在背。
亞瑟不動聲色地抱著潘德拉貢,好似在玩舉高高,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艾隆正在隱隱盯著他。
眼神中泛著絲絲恨意。
很明顯,對方遠不如他人看起來那樣的‘認命’。
是啊!
艾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認命?
如果認命的話,對方根本不可能布局殺人了。
如果認命的話,對方根本不可能向那位無辜的車夫出手了。
當出手的那一刻,對方心底僅有的良知也煙消雲散了。
剩下的?
就是以‘複仇’為名,實則為主宰他人生死的快感。
當然了,還有一絲戲弄他人的快感。
兩種快感疊加後,讓艾隆自命不凡,讓他自認為高人一等,這樣的人,麵對揭破自己詭計的他會怎麼做?
自然是殺之後快!
甚至,大概率是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
更重要的是,對方真的有可能做到。
彆忘記對方的專業造假支票!
而在南郡,最大的支票業務,最初是內灣的老獅子,隨著時間的流逝,各地貴族也有不少加入。
雖然以黃金作為定錨,但裡麵的貓膩卻多到可怕。
尤其是隨著老獅子的年紀越來越大,不少貴族都暗藏小心思。
現在突然出現了一位支票造假技藝精湛的家夥,不少人都會動心的——或許他們不會用來衝擊老獅子的財產,但心底絕對會有‘可以不用,但是必須要有’的心態。
甚至,南洛斯女伯爵都會有這種想法。
因此,艾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香餑餑。
而被這樣的家夥盯上,真的會寢食難安,亞瑟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詹金。
‘唉!’
亞瑟默默歎息著人心的恐怖。
他看著迪科指揮巡警們開始搬運屍體,其中,安迪一馬當先——這位巡警知道馬爾茨看重他,但越是這樣,他越需要表現。
至少,要讓其它巡警表麵上啞口無言才行。
管家、仆人們則是紛紛避讓。
“你們可以出去稍微等待一會兒。”
亞瑟衝著管家、仆人們說道。
“感謝您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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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仆人們如蒙大赦地走了出去
立刻,大廳內就剩下了亞瑟、馬爾茨和艾隆。
艾隆低著頭坐在那,仿佛真的認命了。
馬爾茨卻是笑著說道。
“你恐怕需要雇傭特殊的‘清潔工’了!
需要我的推薦嗎?”
屍體與死亡相關,大部分的時候,普通人們都是相當忌憚的,但是有一個地方卻是例外——棺材鋪!
棺材鋪的學徒們大部分都兼職這類‘清潔工’!
而夏爾區警局因為職業特性,和數家棺材鋪有著相當深入的合作。
絕對不是因為這些棺材鋪的孝敬,就是因為這幾家棺材鋪手藝好。
“當然!”
“你是專業的!”
亞瑟一邊說著,一邊抬起右手,豎起大拇指,輕輕在頸前劃過。
馬爾茨瞬間明白了亞瑟的意思,這位警長眼中浮現訝異,卻沒有追問,而是繼續笑著道。
“交給我了”
說著,就拎起了艾隆走向了馬車。
馬車隨著巡警揮鞭而緩緩前行,亞瑟卻沒有更多關注這輛馬車。
不單單是他相信馬爾茨,還因為斯科特來了。
“我的朋友,我對伱的情報來源真的好奇了——他們在警局門口一直盯著,難道不會被巡警毆打嗎?”
亞瑟半真半假地感歎著。
記者想要提前知道消息,除去足夠多、足夠可靠的線人外,就是需要機靈的盯梢者了——就好似此刻的白鳥街區,住在這裡的人,都稱得上富豪,這種人可不會因為一點點報酬去通知記者。
因此,隻能夠靠著盯梢警局來判斷新聞在哪。
不過,必須要找聰明人,不然會被打斷腿。
至於斯科特能夠做到這點?
亞瑟並不意外。
因為,斯科特認識維金斯。
維金斯那裡,機靈的盯梢者多得是。
“需要感謝維金斯,他推薦的人,能力真的是讓人讚歎!
不過,最讓人讚歎的還是你——亞瑟!
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斯科特一臉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是一個複仇者的故事。”
亞瑟歎息了一聲,開始編故事了。
說是編,但其實並沒有任何改動,事實依舊是那樣的事實,隻是將艾隆重新塑造了一下——堅韌是必須的,良知自然要有,內心的煎熬更是必須的,為了複仇,艾隆舍棄了太多太多。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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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自己的生命,也舍棄了。
不過,最後一句亞瑟沒有直接說。
不是他有所保留。
而是,還不到時候。
聽著亞瑟借鑒了不少人物內核的故事,斯科特心潮澎湃,在對詹金夫妻越發憤恨的同時,對艾隆也越發佩服。
更多的卻是惋惜。
“如果他能夠選擇其他方式……”
“不!”
“他應該嘗試過其它方式了,但這樣的方式引起了詹金的警覺,他才不得不選擇了最無奈的方式。”
亞瑟強調著,且意有所指。
詹金死了。
艾隆也死定了。
死都死了,自然還是該利用一下的。
畢竟,那位老獅子曾經的金融顧問,支票專家似乎對他很有興趣——他發誓他沒有惡意。
他一個小‘靈媒’,隻是求個心安,又有什麼不對嗎?
“亞瑟你是說?”
年輕的記者上鉤了。
“有些事……太巧合了。”
亞瑟說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這個時候,馬爾茨和艾隆乘坐的馬車已經駛上了林蔭小道。
看著眼前年輕的畫家學徒,馬爾茨麵無表情,保持著一位押送者的姿態,不過,下一刻,馬爾茨就猛地撲向了這位畫家學徒。
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中早就準備好的藥帕,直接糊在了對方的臉上,並且死死按住口鼻。
僅僅十幾秒,這位畫家學徒就徹底昏迷了過去。
收好藥帕,馬爾茨又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酒壺,小心翼翼地捏著對方的鼻子,將酒壺內的木薯提取物,緩緩灌進了對方嘴裡。
捏住鼻子的畫家學徒,不停的用嘴做著吞咽的動作,木薯提取物全部被咽了下去。
馬爾茨緊盯著對方,等到確認對方沒有了呼吸、心跳後,這位警長並沒有著急,他拔下了對方的一顆牙齒。
接著,又等了數分鐘,再一次確認對方死亡後,這位警長才高呼道——
“艾隆?艾隆?”
“艾隆你怎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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