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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靈媒小廳’暫停營業一周的消息,今天就刊登出來了,門外的客人應該是沒有看到。
在亞瑟通過窺視鏡向外看去前,是這樣想的。
但是等到通過窺視鏡看到對方手中拿著報紙時,卻眉頭一皺——報紙是今天的《號角報》。
上麵一定刊登了他休息的消息。
可對方還是來了。
這是要……
找事?
‘靈媒’這樣的職業,早已注定不會缺少找事的人——有些是出於好奇,有些是之前得罪的人,想要伺機報複,還有一些乾脆本身就是‘靈媒’。
總之糾葛著名與利的‘靈媒’,在太多太多人看來,就是墊腳石了。
而對於這樣的人?
狠狠的教訓!
‘任何觸及‘靈媒’底線的人,就讓他們去枯井中懺悔吧!’
老查理不止一次說過。
可是當亞瑟細細打量對方時,卻又感覺不像——對方大概三十歲左右,穿著今年流行的男士四件套,隻是款式很新,但是卻有些臟,顯然長時間沒有清洗了,就如同對方亂糟糟的頭發和布滿血絲的雙眼。
‘滿是焦急、擔心。’
‘在今天看到了我歇業的消息,然後,順勢向周圍人打聽知道了我的名字,這才急匆匆地趕來——長時間沒有整理衣物、麵容,但衣物款式很新,麵料也不錯,再加上有錢購買報紙,證明對方有著一定的經濟條件,也不是不想整理,而是沒有辦法整理,比如缺少淡水……
跑船嗎?
身材不夠壯碩,應該不是水手長,那麼就是領航員了!
可是最近南洛斯天氣,所有大船都沒有離港,小船更是不敢,那就隻剩下了——
走私船!’
亞瑟初步推斷著對方的身份。
不過,亞瑟並沒有打開房門。
他並不想和走私船扯上關係——對於走私,那位女伯爵可是明令禁止的,在碼頭區,被吊死的走私者和海盜一樣多。
“抱歉,靈媒小廳暫時停業一周!”
隔著房門,亞瑟這樣說道。
他確認,對方可以聽到他的話語,但是這位拜訪者卻是再次拍響了大門。
啪、啪啪!
而且,隨著拍擊,對方的情緒也在變化。
憤怒、懊惱。
逐漸的,開始不受控製。
甚至,到了後麵開始用頭撞擊著柵欄門。
砰、砰!
隻是兩下,額頭不僅見血,而且皮肉外翻。
這種狀態,令亞瑟不得不開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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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爾克街2號的門打開的瞬間,對方停下了撞擊,當他看到亞瑟臉上殘留的巴掌痕跡時,臉上浮現著羞愧。
“很抱歉,克雷多斯閣下,我……
我是誰?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我來這裡做什麼?”
道歉中的男子臉上突然出現了迷茫,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當看向亞瑟時,不由問道“您好,請問發生了什麼嗎?”
說著,對方還摸了一下額頭撞擊的痕跡,臉露痛苦。
亞瑟目光帶著詫異。
‘失憶?’
‘還是偽裝?’
如果是前者的話,沒什麼問題,可要是後者的話,那對方接近他乾什麼?
亞瑟第一時間想到了此刻應該覆滅的‘老鼠議會’,他看向了一旁的報童,彈出了1索。
“去幫我通知一下馬爾茨警長。”
“好的,克雷多斯先生。”
接到1索的報童喜笑顏開,轉身就向警局跑去,而那個失憶之人則是下意識的就想阻止。
“不,不能……”
砰!
對方還想要說些什麼,亞瑟一拳打在了對方的小腹上,接著,順勢抓住對方的領子,將對方拽回了柯爾克街2號。
在關門的瞬間,亞瑟並沒有忘記向周圍的鄰居頷首致意。
周圍的鄰居也紛紛回應。
這個拜訪者,一看就不正常,亞瑟的做法並沒有讓周圍鄰居反感,反而是紛紛走表示了讚成。
更何況,亞瑟還主動報警了。
“你放開我!”
“放開我!”
“該死的,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嗎?”
拜訪者又開始了怒罵。
亞瑟無動於衷,拿起繩子就將因為疼痛而無法動彈的對方捆了起來,順勢還塞了一塊抹布到對方的嘴裡——在這個過程中,亞瑟聞到了淡淡的海腥味,讓他再次確認對方是走私船的領航員。
“嗚嗚嗚!”
對方繼續掙紮著。
隻不過,這一次,對方臉上滿是驚恐。
對方倒在走廊的身軀快速顫抖起來,看向亞瑟的眼中滿是哀求,甚至,眼中已經開始流淚了。
對此,亞瑟無動於衷
他已經給潘德拉貢和自己水煮雞胸肉了。
等到亞瑟給自己調配醋糖的蘸料時,馬爾茨到了。
這位警長帶著巡警安迪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巡警出現在了柯爾克街2號,在看到被捆綁的拜訪者時,這位警長卻是一愣。
“詹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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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
端著蘸料的亞瑟微微一偏頭,他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嗯,詹金先生可是南洛斯有名的畫家——不過,在一年之前失蹤了,他的妻子曾經來警局報案。
當時的案子是我負責,我還找詹金先生的學生畫了一幅素描。
所以,我印象深刻。”
馬爾茨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記事本——牛皮的記事本足有兩指並排那麼厚,上麵有一根細細的尼龍繩可以將整個筆記本捆綁好,讓裡麵的炭筆和鉛筆不至於掉出來。
馬爾茨打開了其中的一頁,上麵畫著的正是拜訪者。
“畫工不錯。”
擁有【繪畫】技能的亞瑟如實說道。
至少,這種栩栩如生,甚至是將神態都描繪出來的素描可不是v2的【繪畫】能夠做到的。
而且,亞瑟也終於從前身記憶中找到了這位畫家的名字——就如同馬爾茨說的那樣,對方是南洛斯很有名的畫家,以人物肖像畫出名,還被南洛斯女伯爵邀請作畫,隻不過,還沒開始畫,人就失蹤了。
為此,那位‘避世’的女伯爵大為惱怒,整個南洛斯的警方可是大動乾戈的地毯式搜查。
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最終,即使那位女伯爵再憤怒,也不了了之。
對照著前身的記憶,亞瑟看著巡警為這位畫家解開了繩子,拿下了抹布。
“我是詹金?”
“我是一個畫家?”
“我還有妻子?!”
拜訪者的臉上滿是喜悅——是那種發自肺腑的喜悅,不要說亞瑟、馬爾茨了,安迪三個巡警都能夠感受到。
“嗯,詹金先生,你是一個畫家,伱也有一個妻子,在夏爾區你還有房子——所以,你現在隻要將綁架你的人說……”
“不!”
“不要這樣!”
“求求您!”
本來喜悅的詹金,再次變得瘋狂起來,而且又一次去用頭撞牆壁。
安迪三個巡警連忙將這位畫家按住,在馬爾茨的示意下先拉到了院子裡,隨後,這位警長就看向了亞瑟。
“有線索嗎?”
這位警長徑直詢問道。
亞瑟翻了個白眼,一邊繼續給潘德拉貢撕雞胸肉,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又沒有死人,我怎麼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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