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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扯斷的是什麼?
亞瑟下一刻就知道了。
耳邊引線燃燒的嗤嗤聲,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沒有猶豫,讓兩隻【虛無之手】將藤條箱子扔過來後,一把接住,轉身就跑。
當然,並沒有忘記提醒維金斯。
事實上,這位街頭出身的金手指根本不需要亞瑟提醒,在看到亞瑟跑了時,直接拔腿就跑。
就在兩人跑出二十多米遠時——
轟!
火光席卷升騰。
那棟被蛤蟆用來做為落腳點的房屋直接被炸得粉碎不說,四周好五六間房屋也受到波及。
維金斯看著身後的一幕,一臉的心有餘悸。
他已經儘可能高估了和亞瑟同行的危險程度了。
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的高估連亞瑟的下限都沒到。
不說眼前的爆炸了,就是剛剛的弩箭,在街頭都很難見到,大部分街頭幫派還是選擇鐮刀、草叉,偶爾才會有正式的刀劍。
弩箭、火銃,更是一些強力幫派才擁有的。
至於這種爆炸?
沒有!
據他所知,除了老鼠街內,任何街頭幫派都不可能有。
如果有,那這幫派都得沒有。
“麻煩大了!”
就在維金斯喃喃自語時,亞瑟卻將150金票放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
維金斯不明所以地看著亞瑟。
“賠償!”
亞瑟指了指那些被毀的房屋。
鐸特區的房子和夏爾區的房子相比較,無疑要便宜了很多,像是在夏爾區,五六棟房子彆說是150金票,1500金票都不夠。
但是在鐸特區卻是綽綽有餘了。
按照前身的記憶,鐸特區這裡比較好的房子,那種擁有單獨院落的一層半房屋,大概也就100-120金票左右,而像是騾子街這種由一棟房子切割出來的格子間更便宜,隻要20-30金票左右。
但這對於外來者也是難以承受的。
至於夏爾區的平民哪來的錢買房?
房屋不僅可以買,也可以租。
“賠償?”
維金斯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亞瑟。
他從沒有想過要賠錢,在他十七年的人生中,從沒有過這個概念,他身邊的人,他的老師,都是告訴他,惹了事就得趕緊跑。
所以,在爆炸發生的刹那,他想到的就是先跑,然後,自然要躲進老鼠街,等到風頭過後再出現。
“克雷多斯先生,您是在憐憫他們嗎?”
疑惑不解的維金斯詢問著。
“憐憫?”
“不、不不!”
“我隻是在不違背我的原則!”
亞瑟笑了,隨手將金票放在了維金斯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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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說謊。
他真的隻是在不違背自己的原則,堅守著那令人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的底線,儘管被不少人嘲笑、譏諷。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因為,原則和底線,讓他看起來至少像個人。
“原則?”
維金斯並沒有太懂亞瑟話語中的意思,但是他覺得可以了解一下,當然了,這位金手指並沒有忘記現在應該做什麼。
“您到街口休息,這裡請交給我,很快就好!”
維金斯保證著。
沒錢,自然要跑。
有錢,辦法就多了。
站在人群後麵,亞瑟饒有興致地看著維金斯利用幫派身份和那位因為爆炸而趕來的那位房東討價還價。
沒錯,那些房間都是一個人的。
這位房東很聰明的將自己的老宅改成了七八間房屋租住給剛剛來到南洛斯的年輕人。
而自己則是拿著租金住到了夏爾區邊上。
不是不能夠住更好的位置,隻是這位房東在攢錢,準備購買夏爾區邊上的房子。
接著?
自然是再次出租。
亞瑟看著精明市儈的房東在維金斯亮出幫派身份後,立刻賠上笑臉,直接將180金票的賠償,降到了130金票,不由記住了這位房東的名字海伍德。
臉厚心黑,必有前途。
“如果不是您著急去老鼠街的那個中轉站,我有辦法讓他再降點!”
維金斯歎著氣說道。
去老鼠街中轉站是來之前就說好的。
儘管那蛤蟆的東西大概就都在騾子街,但是萬一呢?
至於維金斯的歎氣,亞瑟卻笑而不語。
他不是不相信,反而是十分相信。
雖然維金斯在他麵前一直保持著敬畏,但是一個以幫派名義行事,且能夠自由出入老鼠街的金手指,真不是一般平民惹得起的。
儘管以幫派名義行事,維金斯也有上供就是了。
“您的錢。”
維金斯將剩餘的20金票遞了過來。
亞瑟擺了擺手。
在維金斯的愕然中,亞瑟這樣說道。
“3金票是你的酬勞,剩下17金票,我需要你做一些事情。”
立刻,維金斯就緊張起來。
3金票的酬勞,對於他這樣的金手指來說,已經足夠的高了。
那剩下的17金票呢?
不會是要殺人吧?
他就是個金手指,又不是殺手。
亞瑟看出了維金斯的緊張,一邊招呼公共馬車一邊輕聲說道——
“招攬人手。”
“我需要你有更多可以信任的人手。”
“放心吧,我隻是用這些人來打探消息。”
維金斯具體有多少手下,亞瑟不知道。
但能夠上得了台麵的,他應該見過,就是那四個半大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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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麵,維金斯必然會向他展示實力,自然就要把能夠帶出來的都帶出來。
可四個人太少了。
他需要更多的人手。
既是為了打探消息,也是為了後路。
這可不算欺騙,隻是沒有說全。
至於17金票?
亞瑟知道這個錢並不多,但不是他不願意多給,是他也不富裕啊,看似大方的他,在給出150金票後,就剩下了12金12索13零索了。
‘接下來需要想辦法掙到更多的金票!’
亞瑟心底想著,臉上卻保持坦然地看著維金斯。
維金斯看了亞瑟半天,最後一咬牙,點頭道。
“如您所願。”
他想要拒絕,但卻不敢。
他見識過眼前靈媒的手段,一旦他拒絕的話,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而且,跟隨一位強大卻講原則的靈媒,似乎……也不錯?
心思轉動間,維金斯迅速代入角色。
“您還有什麼要求?”
“按照你的方式來,那天那四個小家夥就不錯,他們身上很有朝氣。”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亞瑟深知這個道理,他可不會瞎指揮。
相較於了解南洛斯,了解街頭的維金斯來說,他就是一個門外漢,但是在維金斯看來,這是亞瑟的信任。
“請您放心,我會做到最好!”
維金斯給與了承諾,甚至,像模像樣的在馬車裡行了個獅心禮——這是最早在帝國時期盛行的騎士禮之一,是騎士追隨主君時,以單膝跪地,垂頭,右手握拳放在心口的一種禮儀。
不過,在神聖帝國時期被教皇廢除,可到了白銀年代又一次盛行。
一直到現在,依舊有人選擇使用。
“我期待著。”
亞瑟給與了相應的回應,不單單是口頭上的,他抽出了傘中長劍,在維金斯肩頭一點後,傘劍歸鞘,倒轉劍柄遞給了維金斯。
騎士追隨。
主君封賞。
契約成立。
天經地義。
維金斯沒有想到會真的接收到封賞,他以為隻是會受到誇讚,事實上,剛剛的獅心禮也是他前不久聽吟遊詩人講的。
算是現學現賣。
‘那我和大人現在算是簽訂了契約?’
維金斯想著,就突然發現亞瑟眉頭一皺,就在他意外是自己的懷疑令亞瑟感到不悅時,就聽到馬車外響起了叫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根本不認識那位克雷多斯先生!”
“這簽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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