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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難道靈族大軍難道要敗了?若真是如此,自己就要找後路了,對抗魔族義不容辭,但他絕對不會為此殉葬,一旦靈族大敗,逃跑保住性命是必然的,這也是修士的本能。
隻是實在有些不甘心啊,一旦大敗,下一步烏垕城必將陷落,從此生靈塗炭,魔族的聲勢會越來越大,最終占據整個斷雲州都不是不可能,作為一名靈族,青陽想要魔族的占領地行走將非常不便。
連青陽都是這麼想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一時間陣法內的靈族修士人心浮動,陣法的威力都下降了不少,空中組成的光網逐漸暗淡,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破裂一般。見此情形,陣法外的魔族大軍頓時興奮異常,雖然他們也很累,可跟即將到來的勝利比起來不值一提,隻要打破了陣法,眼前這些人就是待宰的羔羊,他們想怎麼殺就怎麼殺,徹底消滅烏垕城的主力,甚至一鼓作氣把戰場推進到烏垕城。
轉眼又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魔族的進攻越來越瘋狂,陣法也越來越暗淡,烏蒙聖君又遲遲見不到身影,在場所有人都認為靈族必敗無疑,就連黑麻聖君的臉上有了一絲絕望,甚至已經有靈族修士收手,偷偷地積攢真元,準備等陣法破了之後就第一時間想辦法逃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伴隨著一聲轟天巨響,一道巨大的光幕從地上升起,在空中彙合之後,如同一個透明的大碗,把魔族修士也罩在了中間。很多魔族修士都看出了不對,但是這個透明的光幕實在太大,而且出現的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被封在了裡麵。
如果從空中往下看,如今的戰場,就像是中間一個透明小碗,罩住了近萬靈族修士,外麵又有一個透明大碗,把小碗和數千魔族修士罩在了裡麵,魔族修士夾在小碗與大碗中間,被兩層陣法所阻隔。
這變化不光魔族沒反應過來,連絕大部分靈族修士都不明白,萬靈馭龜陣不是要被破了嗎?怎麼忽然出現了反轉,難道說烏蒙聖君留了後手?隻有黑麻聖君麵帶得意之色,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演的。
如此反轉,使得靈族修士漸漸鎮定下來,魔族則正好相反,烈焰魔君也沒料到靈族還有如此手段,雖然不知道外麵這陣法威力究竟如何,可被困在裡麵終究心中不安,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是要先把外麵的隱患解決為好,於是他傾儘全力朝著外麵的光幕發出了攻擊。
這麼大的陣法,豈是一個人就能撼動的?那光幕隻是輕輕一蕩,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不僅如此,在他攻擊的位置,還出現了無數條光線,如同蜘蛛的蛛絲一般朝他纏繞過來,幸虧烈焰魔君反應的快,才沒有被那些蛛絲一般的光線纏住,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也有幾名魔族化神修士不信邪,朝著外麵的光幕發起了攻擊,光幕同樣沒有受到影響,被攻擊的位置也出現了無數光線纏繞過來,這些化神修士可沒有烈焰魔君那種本事,有幾人直接被光線纏住,整個身體被纏繞的如同蠶繭一般,旁邊人費了很大勁才把他們解出來。
如此奇特的陣法,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烈焰魔君沮喪道“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魔族大軍竟然被困住了,這是什麼陣法?”
見到魔族被困,之前的謀劃湊了效,黑麻聖君心中得意,不等其他人開口,直接說道“這是我烏垕城的鎮城之寶萬靈縛仙陣。”
“萬靈縛仙陣?不是說萬靈馭龜陣嗎?”觀辰聖君不解道。
就連觀辰聖君都不清楚,難怪魔族會上當,此時大局已定,黑麻聖君也不怕消息泄露,說道“這陣法是百年前城主在天鐮城花重金購得,隻有城主和我寥寥幾人知道,本來一直放在城主府,沒想到這次會派上用場。此陣共有兩層,裡層陣法隻有防禦的能力,叫做萬靈馭龜陣,被攻擊時除了保護裡麵的修士,同時也是在未外層的陣法蓄能,到了一定程度,外層陣法就會被激發,把攻擊裡層的陣法困在兩層陣法之中,擁有困敵之效,整個陣法合起來叫做萬靈縛仙陣。”
說到這裡,黑麻聖君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道“城主大人驚才絕豔,怎會猜不到魔族的用意,魔族會用計,我靈族同樣也會用,而且用的是將計就計。魔族用陽謀讓我們分兵,我們就如他所願,並布下了這個萬靈縛仙陣,借助魔族的力量激發陣法困住魔族,隻等城主大人一到,我們就能裡應外合,徹底消滅這些魔族先鋒部隊。”
原來如此,聽到黑麻聖君的解釋,靈族眾修士恍然大悟,烏蒙聖君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難怪人家能當城主,這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隨便一個計策就把魔族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下必勝無疑了。
與靈族正好相反,魔族眾修士則是神情沮喪、士氣低落,就如同之前陣法快被破掉前的靈族一般,甚至有人已經絕望,眼見情況越來越差,烈焰魔君作為主心骨,知道不說話不行,於是他冷哼道“都乾什麼?怎麼一個個跟死了爹娘一般?我們是魔族先鋒,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敗了又能如何?何況現在還沒有到最後關頭?”
是啊,還沒到最後關頭,怎麼就能認定他們必輸無疑?不過是一個陣法而已,難道還能困住他們這麼多人?即便真的必死,那也要跟他們拚了,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讓靈族知道魔族先鋒不可辱,烈焰魔君這些話頓時激起了魔族修士的士氣,不少人戰意盎然,隻要烈焰魔君一句話就能殺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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