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很正常,無論任何一個門派,在自己的家門口,被青陽這麼一個年輕人打上門來,都不會給對方好臉色,那白眉老僧還是比較有涵養的,並沒有一上來就開打,而是盯著青陽上下打量老半天,這才含怒說道“道友元嬰境界居然還能越兩階戰鬥,想必不是無名之輩,如今當麵打傷我苦禪寺修士,莫非是欺我千佛宗無人?”
青陽拱手道“道友莫怪,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之前我就說過,此行是來打聽故人下落的,苦石道友非要挑戰,我也隻能應戰,剛才的場麵道友也看到了,若非我手下留情,就不止是傷人了。”
那白眉老僧心中很清楚,如果不是青陽手下留情,光靠自己那一聲喊,絕對救不下苦石師弟,對方無意把事情鬨大,自己不能一點麵子都不給,於是說道“你的要求我聽說了,要找千麵佛老祖打聽那獨角鬼王的下落,就你這點實力,就算是告訴你了也不算什麼,但我千佛宗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我苦禪寺的麵子也不是誰都能踩的,若是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做主告訴你千麵佛老祖在何處。”
現在的局麵已經是騎虎難下,想要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既然如此就隻能順勢而為了,青陽不由得問道“不知是何條件?”
那白眉老僧道“貧僧是苦禪寺的主持苦海,旁邊這四位是我的親傳弟子,最近合練了一種陣法,正準備試試威力,道友若能頂得住我們一刻鐘的圍攻而不敗,告訴你千麵佛老祖的下落也無妨。”
在苦海老僧的心目中,青陽能夠打敗苦石師弟已經是極為逆天的了,絕對不會是自己元嬰九層修士的對手,之所以提出這個條件,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教訓青陽一頓,讓他知道苦禪寺不是好惹的。
不僅僅是苦禪寺主持苦海老僧,他那幾個徒弟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最左邊一個壯年和尚號稱搬山羅漢,常年苦修煉體搬山之術,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力大無窮,實力堪比元嬰後期修士;左邊第二個和尚號稱遁影羅漢,此人常年修習各種遁術與身法,遁術高,速度快,極擅各種偷襲刺探手段;右邊第一個號稱百毒羅漢,此人常年修習各種毒術,擅使各種毒物,為了提升實力,曾常年使用連元嬰修士都不敢隨便沾惹的劇毒洗澡,令人聞之色變;右邊第二個號稱百寶羅漢,此人最擅長的是煉器,所以身藏各種奇妙法寶,戰鬥的時候令人防不勝防。這四人隨便一個放在外麵都是一方霸主,如今幾人聯手,再配合元嬰九層的苦海老僧,怎麼可能連一個元嬰五層修士都拿不下?
即使最後出現了意外情況,青陽真的頂住了他們幾個人的長時間圍攻,苦海老僧也不擔心告訴青陽千麵佛的下落會出現什麼問題,不過是一個元嬰五層修士而已,即便到了老祖那裡也是死路一條。
青陽掃視了一圈眼前五位苦禪寺僧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打鼓,無論是苦海老僧,還是他的四個徒弟,都不是好對付的,青陽實力確實很高,甚至可以說是化神之下罕有對手,但是一次麵對五名元嬰中後期修士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尤其是在對方的地盤上,好在這苦海老僧比較托大,覺得自己肯定不是他們五個人的對手,自己隻需要對付他們五人就行了,而不是麵對整個苦禪寺或者千佛宗所有修士。
想到這裡,青陽多少安心了一些,道“既然苦海老禪師有這個要求,我這個客人自然拒絕不了,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隻希望到最後我頂住了你們五個人的圍攻,苦海老禪師不會賴賬。”
青陽這話令苦海老僧很不爽,好像青陽已經贏定了似的,同時麵對五位比自己修為還高的苦禪寺修士,青陽居然還敢這麼說話,實在是太囂張了,苦海老僧道“年輕人不要太囂張,否則早晚會吃虧的,看在你是客人的麵子上,我們可以先讓你一招,請出手吧。”
千佛宗作為金陽穀的超級大派,怎麼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修士比下去?若是被人知道,苦禪寺在實力更高的情況下,居然還采用五對一的打法,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此時必須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否則這件事傳出去不好聽,於是苦海老僧做出了這麼個決定。
既然苦海老僧要表現超級宗門的風度,青陽當然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之前他還擔心同時跟五人戰鬥會陷入苦戰,現在簡單了,隻需要利用對方對他真實實力的不了解,搶先出手重創一人,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無法使出合練的陣法,後麵的戰鬥就簡單了。
想到這裡,青陽衝著對方一抱拳,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之後,青陽心中冷笑一聲,隨後神念一動,第五柄巨劍出現在他的背後,與其他四柄巨劍彙合在一起,瞬間在空中蕩起無數劍影,隨後組成巨大的劍陣,殺向了正對麵的百毒羅漢和百寶羅漢。
五行劍陣一出,頓時攪起了周圍無數能量,連天地都變了顏色,這攻擊的威力已經超出了元嬰修士的範疇,甚至已經觸摸到了化神的邊緣,令在場所有人臉上都變了顏色,一個元嬰五層修士,居然使出了幾乎達到化神修士威力的攻擊,這就太可怕了,之前一直雲淡風輕的空見和尚也坐不住了,臉上表情不斷轉換,不知道心中想些什麼。
至於苦海老僧,此時心中隻剩下了後悔,之前他見識過青陽四元劍陣威力,覺得也不過如此,他的修為比苦石老僧高了兩層,有足夠的把握接下青陽的攻擊,再加上旁邊四個徒弟的照應,拿下青陽絕對不成問題,正因如此,他才大度的讓青陽先攻擊,哪知道這個青陽如此陰險,之前居然故意保存了實力,到這個時候才完全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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