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忽然出現,頓時驚呆了在場所有修士,誰都沒想到會有人藏得這麼近,豈不是說之前大家之間的那些齷齪都被聽到了?若是暗中的人趁他們不注意忽然出手,怕是戰場的情況就要發生改變了。
等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這個人隻有築基圓滿修為的時候,灰須老者和陰鬱中年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個修為雖然能對戰場產生一定的影響,卻對他們兩個金丹修士沒有太大的威脅,若這小子不識相,大不了帶他一起教訓。當然,若是能不招惹還是儘量不要招惹為好,這次金陽祭事關重大,多一個人就多一分變數,萬一這小子豁出命來搗亂,放跑了需要參加金陽祭的師侄,灰須老者就要賠上性命。
至於青袍中年則滿臉都是失望,本以為來了救命稻草,沒想到隻是一個築基圓滿的小修士,在這種場合下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哪有能力救他們兩個?不過這時候他們父子已經到了絕路,哪怕隻是一根毫無用處的稻草,也要想辦法抓緊了,萬一出現奇跡了呢?
灰須老者盯著青陽,釋放出他金丹中期修士的氣勢,甕聲甕氣的道“我不管你是正好路過,還是故意躲在旁邊偷聽說話,這裡都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識相的就趕快離開,免得給自己招惹麻煩。”
若青陽隻是一個築基修士,惹不起肯定就退走了,如今他已經是元嬰修士,又打算找這些人弄清楚那所謂的金陽祭,肯定不會因為對方幾句話就離開,於是說道“這位前輩說話好無道理,什麼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吧?我本來在這邊打坐靜修,是你們忽然闖到此處打斷我的修煉,要離開的也應該是你們,而不是我這個先來之人。”
灰須老者沒想到青陽一個築基修士,麵對金丹圓滿的自己還如此硬氣,如果是在平時,他早就出手教訓了,現在有事在身,他隻能忍者脾氣道“小子,凡事皆因強出頭,管閒事之前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兩位金丹修士的怒火可不是你這小身板能扛得住的。”
旁邊那陰鬱中年也喝道“小子,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趁著我們還沒生氣趕快離開這裡,否則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麵對兩名金丹修士的威脅,青陽既沒有害怕,也沒有生氣,而是笑道“兩位不要急著趕我走,我這次來是要給你們幫忙的。”
幫忙?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能給他們兩個金丹修士幫什麼忙?莫非是這小子是來投靠他們師兄弟的?若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一個築基圓滿修士對於他們無歸城來說還是有點用處的。
灰須老者道“既然如此,現在就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看見那築基八層的年輕人了嗎?若是你能在一盞茶的時間內生擒他,就算你通過了考驗,我可以答應你加入無歸城城主府做個客卿長老。”
金陽穀修煉條件惡劣,一般的修士都舉步維艱,散修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像他們這種擁有一座城的,那都是財大氣粗之輩,也正是因為如此,兩人才千方百計的把師侄弄去參加金陽祭,把無歸城留給自己的後代,無歸城的客卿長老可不是誰都能做的,灰須老者覺得自己的條件肯定能讓青陽欣喜若狂,誰知青陽搖了搖頭,道“前輩弄錯了,我並不是要投靠你們,而是來幫你們幾位解決麻煩的。”
“我們幾位?”灰須老者疑惑不解道。
青陽道“剛才一直聽你們說什麼金陽祭,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我今年不到百歲,已是築基圓滿的修為,倒是符合那金陽祭的條件,既然你們雙方都不願意去,不如把這個名額讓給我如何?這樣你們就不必為了誰去而爭執了,這不就是幫你們解決麻煩嗎?”
聽到青陽這話,那青袍中年頓時喜出望外,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這金陽祭還有主動搶的,如此一來兒子豈不是不用去送死了?看來老天爺還是比較照顧他們父子二人的。
那灰須老者卻沒有一絲喜悅,他拿自己的性命做擔保,千方百計求來金陽祭名額,是為了給自己後輩消除隱患的,送給彆人算什麼事?何況這金陽祭名額也不是想送就能送的,隻有接手的人心甘情願,並且各方麵條件比之前的人更好才行,青陽確實條件合適,不過灰須老者並不打算這麼做,於是道“小子,金陽祭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你還不夠資格,趕快給我離開,若是惹惱了我,有你好果子吃。”
青陽對金陽祭並不是很了解,以為真如這灰須老者所說,名額是不能分給彆人的,正準備想其他辦法,卻聽那青袍中年道“既然這位小兄弟想要金陽祭的名額,我們給他就是了,大師兄如此阻止,明擺著要置我們父子於死地,當我們在場之人都是傻子不成?”
說完之後,青袍中年對青陽道“小兄弟,不要聽我師兄胡說,被動得到的金陽祭資格不能轉讓,但是主動求來的金陽祭名額是可以轉給彆人的,隻要你不超過百歲,實力比我兒子高就行。”
說到這裡,青袍中年態度更加誠懇了一些,道“我知道,去這金陽祭前途難料,為了補償你的損失,我可以補償你三萬靈石,並且小兄弟有其他條件也儘管提出來,隻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青陽倒不是為了什麼報酬,他也看不上金丹修士那點東西,隻是因為花費了三年多的時間,一直沒有打聽到千佛宗的消息,就想去這個金陽祭碰碰運氣。能夠組織的起金陽祭這種活動的,背後的勢力肯定很強大,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千佛宗真的在金陽穀,絕對不會容許另外一個強大的實力也存在這裡,跟他們爭取不多的資源,所以這個金陽祭是個突破口,說不定借此機會就能找到那千佛宗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