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鬼王之中,玲瓏鬼王的手段是最特殊的,她並沒有服什麼丹藥靈草,也沒有用什麼寶物輔助,而是她身子一搖,直接變成了一條遊魚的模樣,一身冰藍色的鱗片,泛著光澤,隨後撲通一聲躍入黃泉水中,尾巴一擺劃開黃泉水,直接朝著山洞深處遊去。
玲瓏鬼王的手段看起來很是神奇,氣勢這改變形貌以及變化之術隻是修士的必備技能,隻不過玲瓏鬼王的更厲害一些,其中摻雜了一些其他秘術,在變成遊魚的同時還能避免黃泉水的影響。
作為一名金丹九層修士,青陽實際上也會變化之術,雖然做不到玲瓏鬼王那麼高明,卻也能輕易改變自己的形貌,隻不過這變化之術平時用不上,而且施展起來比較麻煩,他才很少使用。
隨著實力的提升,這改變形貌以及變化之術也是有很大區彆的,一般情況下,開脈境修士改變形貌主要靠易容,因為他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支撐身體的變化,隻能通過易容材料對自己的相貌進行偽裝,這種易容術也就是糊弄一下普通人,就連同階修士都瞞不住。
煉氣期修士實力提升,已經可以施展一些小威力的法術了,形貌雖然可以進行一些細微的調整,但改變不了基本框架,所以改變形貌主要靠幻術,施展一些法術用來迷惑同階修士。
築基修士實力更強,完全不需要借助外物和幻術,僅僅是改變自己的骨骼形狀和肌肉組成,就能變化成另外一個人的形貌,弱冠少年可以變成耄耋老人,白臉書生也可以變成黑麵壯漢。
當然,光靠這個很難騙過同階修士,外形可以改變,修士的氣息和某些深層特質是改變不了的,熟人還是能夠辨認出來,有時候還要配合上高明的幻術,才能起到迷惑他人的作用。
在金丹之前,雖然變化之術越來越厲害,但總體上還遵循一個原則,體量不會有太大的變化,比如可以少量壓縮,骨骼可以彎曲,內臟可以移形換位,卻不會大幅度的減少或消失,比如要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變成一個二尺高的嬰兒是不可能的。不過到了金丹境界以後,修士實力更加強大,這一點就會慢慢被打破了,低階妖獸隨著實力提升,體型會越來越大,想要隱藏都隱藏不住,可到了金丹以後,妖獸的體型會更大,但是他們已經有能力控製自己的體型變小。
青陽目前就處於這個階段,隻不過平時他幾乎不用罷了。
至於元嬰境界,那就是另外一個天地了,不光體型大小能夠變化,還能改變一些內在,比如修士完全可以變化成另外一個物種,比如常見的妖獸或動物,當然,修士一般不用,那樣太跌份了。
而其中的佼佼者則是妖修,因為妖修到了這個階段就會化形,化形之前的妖獸和化形之後的妖修完全就是兩個狀態,差異極大,若是沒有強悍的變化之術支撐,怎麼可能達到化形的程度
鬼修這方麵也不比妖修遜色多少,因為鬼修的身體是後天修煉來的,按照自己的意願變化成其他模樣並不困難。此時變化的不光是形體、大小,還有許多細部和內在,隻是每個修士的氣息和更深層次的印記改變不了,很難瞞過同階修士,而玲瓏鬼王就處於這個階段。
九位鬼王各展所能,先後順著山洞潛入了黃泉水之中,而剩下的修士則暫時等在了外麵,之前已經約定好了,待鬼王們在裡麵的隔絕陣法上破開口子,就會向外發出信號,外麵的人立即進去。
那隔絕陣法破除起來似乎並不困難,九位鬼王進入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傳來了可以進去的信號,而外麵的修士們也早已準備妥當,紛紛施展手段,以最快的速度躍入了黃泉水之中。
最先進入的是殿主們帶來的元嬰隨從,他們的實力雖不如諸位殿主,但畢竟是元嬰修士,手段還是不少的,麵對山洞中這數百丈的黃泉水,使用自己壓箱底的手段,倒也能勉強渡的過。
隨後則是那些金丹修士,他們實力低了不是一點半點,又沒有之前鬼王們的手段,隻能靠著鬼王們之前的安排,想辦法渡過這黃泉水,巨頭鬼王和布袋鬼王帶來的三名金丹隨從,基本上是人手一顆護神珠,長眉鬼王帶來的三名金丹隨從,各自取出了一瓶藥膏,把全身上下塗抹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的地方,這才朝著山洞深處走去。
之後則是剛才分到護神珠的十二個人,運轉冥元激發護神珠,也先後進入了黃泉水之中,青陽也在其中,因為大肚鬼王的慷慨,百媚鬼王分到了三顆護神珠,青陽和承恩冥尊、承賜冥尊都沒有被落下。
青陽的實力要比其他金丹修士強得多,他又是人類修士,若是豁的出去,就算沒有護神珠,勉強也能渡過那數百丈的黃泉水。
考慮到這洞中情況未知,不知將來會遇到什麼危險,能不冒險還是儘量不要冒險,同時也是為了保持低調,青陽就沒有故作大方讓出護神珠,護神珠數量不足,如此一來,就有三人必須留在外麵了。
這三人似乎不甘心,好不容易冒險走到了這裡,那傳說中的神嬰穀就在眼前,他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任誰都會不情願。
那三人祭出自己壓箱底的手段,嘗試著往黃泉水裡麵走了走,結果剛剛深入十幾丈,就全都驚叫著退了回來,那黃泉水實在是太厲害了,就這麼短短幾息時間,他們的腳就被化掉了大半,沒想到這黃泉水這麼厲害,性命要緊,看來那孕神果是跟他們無緣了。
被留在外麵的三名修士心中如何不甘暫且不說,青陽運轉冥元激發護神珠之後,隨著其他金丹修士潛入黃泉水之後,一起朝著隔絕陣法的方向而去,青陽控製著自己的速度,既沒有搶在彆人前麵,也沒有落在最後,很是附和他一貫的低調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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