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兩條人影的情況好一些,雖然也是蓬頭垢麵,卻勉強還能看出原來的相貌,其中一個正是曾經阻攔過青陽的凶惡修士,而另一個麵相和善一些,與凶惡修士並肩而立,也是金丹三層的修為。
眼前三人之中有兩個都是金丹三層,剩下那女子卻隻有築基圓滿,三人對峙而立,明顯不是一夥的。而且那兩名金丹修士的身上隱隱帶著一絲血腥味,臉上也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煞氣,似乎剛殺過人。
青陽猜測,兩名金丹修士之前應該是在洞窟之中殺人,不小心被這女子逃了出來,於是兩人在後麵緊追不舍,在洞窟外麵終於把她堵住了,自己隻是趕巧了,正好在這當口來到洞口處。
自己也是倒黴,這幫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經過的時候過來,正好擋在前麵,如今行蹤已經暴露,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青陽在打量其他三人的時候,那三人也在觀察青陽,那凶惡修士和他的同伴顯然沒有料到洞窟外麵會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頓時也都愣住了,好半天之後,那凶惡修士才認出青陽,道“原來是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既然逃無可逃,那就沒有必要再客氣了,如今這個情況還不是最差的時候,自己現在至少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是聯合那女子共同對付這兩人,不過這女子修為不高,估計在戰鬥中幫不上太多忙,到頭來還是自己獨鬥這兩名金丹修士,勝算恐怕是不高。
第二條則是直接調頭逃往地心窟深處,這兩名金丹修士跟自己結仇不深,主要目標肯定是那女子,應該不會緊追不深,等他們離開之後自己再出地心窟。不過這個辦法同樣也有缺點,萬一他們守在路上不走怎麼辦?此時距離陰風極火窟結果隻有一個多月了,金丹修士速度快,守到時間差不多他們跑了,自己豈不是要被困死在這裡?
心中思索對策的同時,青陽嘴上卻毫不示弱,道“就算是我自動送上門來的,可你有能力留下我嗎?你們不就是仗著人多嗎?有種咱們兩個單打獨鬥,看看最終鹿死誰手。”
之前這凶惡修士堂堂金丹修士卻在青陽這築基修士手中吃了虧,他一直把這件事視為奇恥大辱,結果青陽哪壺不開提哪壺,專門揭他的傷疤,那凶惡修士頓時惱羞成怒,道“一個築基修士也敢如此囂張,真是氣死我了,這次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你。”
“打就打,誰怕誰?”青陽也道。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旁邊那麵色稍顯和善的金丹修士連忙拉住了自己的同伴,然後衝著青陽笑了笑,道“兩位稍安勿躁,先自我介紹一下,本人聞翔,這位是我師弟史尚飛,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聞翔?史尚飛?真是好名字,不過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青陽都準備好了要大乾一場,卻沒想到被此人給攔住了,不知道對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於是青陽冷冷的道“我為何要告訴你們?難道你們殺人之前,都要先問清楚了對方的姓名來曆才動手?”
按照往常的脾氣,一個築基修士敢這麼跟自己說話,那聞翔早就一掌拍過去了,不過現在情況不同,對於青陽的出言不遜並沒有在意,而是微微一笑道“小友太緊張了,咱們之間又沒有深仇大恨,我為何要跟你動手?我剛才隻不過用那句話做一個說話的由頭,並不是非要打聽你的來曆,小友不願意多說也無所謂。”
一名金丹修士能對一名築基修士如此客氣也算是極其難得的了,看樣子對方真沒打算動手,對於青陽來說,能不動手還是儘量不動手的好,以自己的實力對付兩名金丹三層修士可不容易。
對方有意示好,青陽也沒有故意讓對方下不來台,順勢說道“晚輩獨自一人在這種地方冒險,確實有些緊張了,讓前輩見笑了。”
那聞翔道“有什麼可見笑的?小友獨自一人深入地心窟八千丈深度,這份膽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若是這都要被人見笑,我們這些在地心窟五千丈深度的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客氣了兩句,那聞翔又道“之前的誤會主要是因為我這位師弟行事太過魯莽,不過咱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之前的事也隻能算是小過節,好在誰都沒有吃虧,不如就此揭過如何?”
“前輩說的是,晚輩也不願意得罪兩位前輩。”青陽點點頭道,青陽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對方願意主動和解,豈有不同意之理?
見青陽如此明理,那聞翔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又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讓開一條道路,小友儘管離開。”
說完之後,那聞翔竟然主動朝著旁邊讓去,眼見師兄要放青陽離開,那史尚飛不願意了,怒道“為什麼?這次明明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我們兩個輕易就能拿下他,為什麼還要放他離開?”
聞翔似乎早有準備,道“我上次說過的話難道你都忘記了?能獨自下到地心窟深處八千丈的築基修士,豈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次陰風極火窟之行我們的收獲足夠了,沒有必要再節外生枝。”
“可……可是……”那史尚飛仍有些想不通。
不等史尚飛說完,聞翔直接打斷了他,冷著臉說道“沒有什麼可是,這件事聽我的絕不會錯。”
兩人雖然修為相同,但聞翔作為師兄,他的話還是很管用的,而且史尚飛也明白,自己性格方麵稍微有些衝動,關鍵時刻還是得聽師兄的,眼見師兄已經有些不耐煩,他隻能悻悻的閃到了旁邊。
道路已經讓開,隻是兩名金丹修士都盯著旁邊那女子,防止她趁機逃走,不過旁邊的口子也足夠青陽通過了,隻要從這裡穿過,青陽就能順利的走出地心窟,看樣子對方是真不打算跟他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