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生死擂的事情剛剛發生,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這些人明顯不是橫行島勢力範圍的人,而周圍距離橫行島最近的外部勢力,也都在數萬裡之外,一個來回起碼也要一個月,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是因為生死擂的原因而來,生死擂隻是他們臨時找的借口,有沒有這件事,他們都是要找橫行島麻煩的。
想到這裡,橫行妖王不由得怒極反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切都是借口,諸位就是特意來找我橫行島麻煩的。”
八足妖王與橫行妖王同氣連枝,見此情景,他也站起了身,道“一群藏頭露尾之輩,彆說橫行島沒有你們所說的罪名,就算是真的有,那又關你們什麼事?諸位不嫌手伸得太長了嗎?”
仿佛早就料到對方會有此一說,前麵那人傲然道“血衣人專管天下不平事,看到我們這身衣物,橫行妖王難道還不明白嗎?”
聽到這句話,八足妖王頓時想到了某些傳言,似乎跟眼前這一幕很相似,駭然道“你……你們是血衣人?”
不光是他,橫行妖王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混身一顫,驚疑道“你們竟然是傳說中的血衣人?你們怎麼會盯我?”
在場中人,除了幾個身份地位比較高的,或者是見聞比較廣的,聽到血衣人這三個字之後,臉滿是震驚的表情,其他人則都是一片茫然,顯然沒有聽說過血衣人的還是占了大多數。
不需要專門打聽,很快就有人低聲向大家解釋了血衣人的來曆。
血衣人據說是中沙域極其隱密的一個組織,他們一向以維護人類修士的利益為己任,專管修士間的不平事,鏟除中沙域範圍的黑惡勢力,代表著世間的公平與正義。
血衣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股強大的勢力,無論敵人多麼強的,隻要被他們盯,都會被滅掉。
按說這麼大的一股勢力,不應該名聲不顯,不過血衣人行蹤詭秘,神出鬼沒,每次行動從無失手,黑惡勢力往往都會被一網打儘,很少有漏網之魚。再加整個中沙域地域廣大,血衣人行動的次數並不是很頻繁,所以一般人很少聽說血衣人的名頭。
橫行島地處偏僻,這裡的修士消息閉塞,知道血衣人的就更少了,也隻有幾個身份地位比較高,或者見聞廣博的才隱隱聽說過。
血衣人沒有特彆明顯的特征,隻是身穿一件紅白相間的袍子,世間修士那麼多,稀奇古怪打扮的不知凡幾,一般人很難一眼認出來,而且橫行妖王和八足妖王也不覺得他們做過什麼惡事會被血衣人盯,有這個反應也正常。
越是捕風捉影的東西越是嚇人,橫行妖王怎麼可能不害怕?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作錯,可血衣人都打門來了,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自己?想想關於血衣人的那些傳聞,幾乎每次都是一網打儘,從無漏網之魚,自己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此關頭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是跟對方硬拚一場,還是趕緊找個機會溜之大吉?硬拚很可能是死路一條,因為從來沒聽說過誰能打敗血衣人的,可若是逃走,自己就要舍棄一切,一百多年的基業毀於一旦,任誰在短時間內都難以抉擇。
不光橫行妖王在猶豫,在場的修士們也在猶豫,若是沒有聽說過血衣人的名頭也就罷了,橫行妖王遇險,作為賓可說不得要出手幫忙,順便也能拉近雙方的關係。如今聽說了血衣人恐怖的名頭,很多人心中就打起了退堂鼓,若是自己強出頭,引來血衣人的報複,可就得不償失了。
最糾結的還是血骷髏,他剛剛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好不容易才投靠了橫行妖王,哪知道自己運氣這這麼差,橫行妖王轉眼之間就被血衣人給盯了現在該怎麼辦?到底幫還是不幫?不幫,自己剛送出去的東西就打了水漂,幫的話,自己這點實力去就是送死,這種賠本買賣怎麼能隨便做?還是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至於青陽,想法跟血骷髏差不多,需要看看情況再說。這些天橫行妖王對青陽還算禮遇,不過這是因為青陽幫了他的大忙,隻是一種簡單的利益交換,若是力所能及,幫個忙也沒什麼,眼前的事顯然在他能力範圍之外。
那三位血衣人把在場修士的表情儘收眼底,似乎很滿意打家對血衣人這個名頭的反應,傲然道“既然知道了我們是血衣人,橫行妖王,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也不是所有人都選擇袖手旁觀,一些跟橫行妖王親近的,或者是感念橫行妖王照顧,比較講義氣的,包括橫行妖王的大部分下屬,會選擇跟橫行妖王站在一起,不說彆的,八足妖王就是其中之一,見對方咄咄逼人,他忽然前一步與橫行妖王站在了一起,道“橫行妖王是什麼樣的品性,我作為他的好友難道還不清楚?他在橫行島一百多年,若真做過什麼惡事,怎麼可能一直跟其他勢力相安無事?都說血衣人代表公平正義,專管人間不平事,我看你們就是一群不分青紅皂白的糊塗蟲。”
正主還沒說話,八足妖王這個外人倒先不滿了,左麵那血衣人忍不住了,怒道“八足妖王,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跟橫行妖王比起來,你有過之而無不及,早晚我們也會找門去。”
前麵那血衣人顯然知道,同伴的這句話說的不是時候,他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橫行妖王,不應該節外生枝,本來橫行妖王這裡的情況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若是再增加一個八足妖王,事情就更難辦了。不過話以出口,後悔也沒有用,他隻能皺了皺眉,然後看著八足妖王道“你的事情暫時還沒有定下來,將來也不一定要對你怎麼樣,若是你能迷途知返,助我們拿下橫行妖王,你的事情或許還會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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