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兩天時間裡,青陽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就在住處好好地休息了一番,與童顏的那一場比賽,雖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青陽卻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尤其是最後為了施展那五行劍陣,強行抽乾了他最後的一點真氣和神念,大大超出了身體的極限。
一直過了三天,青陽才覺得精神上的疲憊稍稍消除,副掌門清靜散人金丹大會的日子已經到了,於是青陽約上了陳必旺和魯定山,三人一起朝著秦家在清風殿的家族駐地而去。
秦家沒有邀請陳必旺和魯定山,他們兩個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不過可以作為青陽的跟班去看看熱鬨。金丹大會這種事數十年難遇,如今終於有機會,怎麼可能不去看看熱鬨?所以他們早就跟青陽打過了招呼,而且作為青陽的跟班參加,還不用自己準備賀禮。
因為清靜散人的關係,秦家已經形成了一個大家族,在清風殿內部有專門的住處,清靜散人既是清風殿的副掌門,也是秦家的家主。
整個秦家坐落在清風殿內部一處不起眼的小山穀之中,位置很是偏僻,不過靈氣卻很濃鬱,即使比內院都要好很多,中間是稀稀落落一片宅院,周圍風景如畫,一看就是一處難得的好地方。
這時候已經來了不少賀客,人來人往好不熱鬨,在秦家的大門口,一位築基修士帶著幾名秦家子弟負責接待。青陽一行三人都隻有煉氣三層的修為,自然輪不到那築基修士接待,其中一個秦家子弟接過青陽的請帖,不由得吃了一驚,顯然聽說過三日前內院大比的結果。
那秦家弟子朝著築基修士耳語了幾句,隨後朝著青陽道“原來是大比第一的青陽師兄,幸會幸會。”
一番寒暄之後,那秦家子弟帶著青陽三人進入了秦家,路過禮廳的時候,青陽把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兩件禮物拿了出來,其中一件十年前在亂魔穀得到的一株三百年靈藥,第二件禮物是一個三寸高的大肚玉瓶,瓶子裡裝的是嗜酒蜂采集的靈蜜。
之所以送這樣的禮物也是有考慮的,青陽隻是一個煉氣期弟子,送的禮物重了,容易搶了彆人的風頭,自己也心疼。一株三百年的靈藥價值數十塊靈石,一瓶嗜酒蜂采集的靈蜜,差不多也值數十塊靈石,加起來差不多就有一百塊了。大家都知道自己有一群嗜酒蜂,這靈蜜相當於是土特產了,外界少見彆人沒有,正適合自己的身份。
禮廳裡麵專門有秦家重要人物負責登記和接收禮物,在這方麵修仙界和世俗界都是相同的,來而不往非禮也,彆人跟你送了禮,你就要回禮,必須要登記清楚,將來回禮才有依據。
禮物登記完畢,那位秦家子弟帶著三人繼續往前走,最後來到一處大院,整個院子足有數十畝大小,裡麵擺了密密麻麻的近百張桌子,而且按照位置的重要程度,被分成了好幾個區域。
在大院的最裡麵,還有一個大殿,裡麵才是舉辦金丹大會的正殿,隻不過那裡對資格的要求更高,彆說是青陽這樣的煉氣弟子,就算是普通的築基修士都沒有資格進去。
此時院子裡已經坐了不少修士,那秦家弟子把青陽等人帶到其中一個人數比較多的區域,然後稍微交代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能來參加清靜散人金丹大會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築基中期及以下修士要來,都要看跟秦家有沒有論的上的關係,至於像青陽這樣隻有煉氣修士的,也就是那些大家族或者重要人物的子侄了。
像青陽、陳必旺、魯定山這種純煉氣修士組成的隊伍剛一坐下,就吸引住了附近的不少煉氣修士,青陽取得內院大比第一才過去三天,其中有不少人都教過他,相互一打聽,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
內院大比第一聽起來雖然很厲害,但是跟在場的修士們相比並不算什麼,其中很多都是清風殿仙二代,家族裡築基修士,甚至金丹修士都有,自然沒有必要上趕著來巴結青陽,至於那些築基修士,更沒有必要過來表現自己的禮賢下士了。
正因如此,周圍也沒人跟他們寒暄敘話,青陽等人樂得清靜,於是坐在那裡一邊品茶閒聊,一邊靜等金丹大會開始。
不知不覺小半個時辰過去了,院子裡的客人越來越多,也顯得越發的熱鬨,青陽三人正閒聊著,忽然就聽一個刺耳的聲音道“吆,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內院大比第一嘛?你來這裡湊什麼熱鬨?”
青陽抬起頭,隻見寇玉昌正帶著另外兩個煉氣修士朝這邊走來。寇家和秦家是老交情了,不需要秦家子弟帶路,寇玉昌他們就自己來到了這個院子,隻是沒想到,迎麵就看到了青陽和魯定山等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想起這家夥不僅奪走了秦如煙的芳心,還在內院大比之中擊敗自己,讓自己失去了一顆築基丹,寇玉昌就恨得咬牙切齒,一時沒有忍住,就說了之前那幾句話。
聽到對方冷嘲熱諷的話,陳必旺先忍不住了,怒道“這裡是秦家的地方,這又不是你寇家,關你什麼事?”
寇玉昌冷笑一聲,道“我是秦家請來的貴客,怎麼不關我的事?這金丹大會是多麼重要的地方?來的不是門派高層,就是與秦家有交情的親友,豈是你們幾個沒有背景的普通弟子想來就來的?”
“秦家請來的貴客?就憑你?恐怕是跟著家裡人混進來的吧?我們才是秦家請來的貴客,秦師姐親自給我們發的請帖,你有嗎?”陳必旺冷笑一聲,隨手拿出之前的那張帖子扔到了桌子上。
像秦家和寇家這樣的身份地位,發請帖的話肯定是隻發一張,而且是發給家族重要人物的,寇玉昌這樣的小輩人物是不可能有請帖的。陳必旺一句話就把寇玉昌噎了個半死,那寇玉昌一時沒有話說,隻能翻了個白眼,然後氣呼呼的坐在了旁邊一張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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