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發足狂奔,一路朝著地心塔一層衝去,隻是這地心塔建築複雜,每層的出入口都有隱匿陣法防護,速度根本就快不起來。
而焦洪和溪秋的實力終究比青陽高了不少,兩人也就是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啟動的比青陽晚了一些,等之後他們發動自己的極限速度,逐漸的就拉近了與青陽之間的距離。
眼看著青陽已經逃到了地心塔一層,距離那塔門不過五六丈,馬上就要逃出生天,而焦洪和溪秋此時剛從二層下來,阻攔已經來不及來不及了,那焦洪連忙一掌劈向了側麵牆壁上的畫像。
一層的幻境是為了阻擋擅闖問心塔之人,正常情況下,出塔似乎不受限製的,可焦洪如此主動攻擊牆上的畫像,那幻陣自然也被激發了,一陣恍惚之後,三人全部都被困在了幻境之中。
與上一次的情況一模一樣,青陽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庭院之中,周圍是高高的院牆,地麵鋪著整齊的石板,沒有一絲雜物和灰塵。唯一不同的是,院子裡除了青陽以外,還有焦洪和溪秋。
看到青陽的相貌,那焦洪先是一愣,隨即道“原來是青陽道友,真想不到,搶奪我們黃極煙塵砂的竟然會是你?”
“你一直暗中跟著我們?之前我和藍焰找到的那個小型藥園被人捷足先登,莫非也是你?”那溪秋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說道。
之前她和藍焰就分析過,提前進入密殿的人可能隻有一兩個,在這裡遇到青陽,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是那個在藥園搶先之人。
被人勘破行藏,青陽稍稍有些尷尬,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忽然前麵就出現了三條身影,中間是個抱著雙臂的瘦小漢子,左右兩邊各自站著一個手持兵器的鐵塔一般的壯漢。
見到麵前的三人,左邊那漢子關刀一橫,大喝一聲“呔,你是何人?竟敢擅闖血魔教地心塔禁地?”
與此同時,右邊那人也豎起了長槍,用槍尖指著青陽道“擅闖地心塔禁地者死,納命來吧!”
隨後不等他們答話,那三個漢子就氣勢洶洶的朝著青陽和焦洪三人衝了過來。或許是因為焦洪和溪秋修為更高的原因,這次中間那瘦小漢子也沒有等待其他人戰敗,直接和持槍壯漢對上了他們兩個。
青陽隻用麵對那持刀壯漢,比之前他獨自一人闖這幻境輕鬆了很多,甚至連三元劍陣都不用使出來,很快就在氣勢上壓住了那持刀壯漢,取勝隻是時間問題。另外一邊的情況差不多,雖然那瘦小漢子的實力堪比煉氣圓滿修士,不過焦洪和溪秋也不是易於之輩。之前他們兩人聯手,都能破掉地心塔四層的幻境,這一層的幻境對他們來說難度並不高,兩人聯起手來,發揮出的戰力很是驚人。
按道理焦洪和溪秋不用急,完全可以慢慢的拖延時間,等到靈虛公子等人從五層下來,他們十個人圍攻青陽一個還不簡單?
但實際情況卻並不是這樣,因為兩人的失誤,讓青陽搶走了黃極煙塵砂,他們兩個必須趕在其他人下來之前把東西搶再回來,必須在靈虛公子知道這件事之前彌補自己的過失。若是什麼事都等彆人來了再辦,豈不是顯得他們兩個很無能?他們不願意令靈虛公子對自己產生失望,也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兒受到懲罰。
所以青陽在對付那持刀漢子的同時,焦洪和溪秋也在拚了命的對付另外兩人,現場形成了一大一小兩個戰圈,戰況甚是激烈。
一層的幻境畫像年代久遠,最近一兩天又連續消耗能量,本就到了崩潰的邊緣,如今三個人同時開展,需要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畫像因為承受不住劇烈的戰鬥,上麵的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到了最後,忽然就爆裂開來,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畫像破碎,幻境之中的三個漢子也都煙消雲散,忽然之前,眼前一陣恍惚,青陽和焦洪、溪秋三人都從那幻境之中脫身出來。
見到幻陣被破,青陽身子急閃,朝著塔門就衝了過去,不過焦洪和溪秋早就防著這一點,豈容青陽輕易逃脫?那溪秋隨手就祭出了自己的極品法器燕尾剪,搶先一步擋在了塔門口。
燕尾剪已經擋在前麵,自己繼續往前衝豈不是找死?青陽連忙止住了腳步。與此同時,那焦洪也已經衝了過來,把整個塔門當得嚴嚴實實,這兩人也是豁出去了,不把青陽拿下誓不罷休。
青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自己會被堵在塔門口,他很清楚,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越不利,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戰勝這二人,否則等到靈虛公子那些人從塔上下來,自己就麻煩了。
青陽朝著自己腰上的靈蟲袋一拍,一百多隻嗜酒蜂全都衝了出來,分成兩撥,把焦洪和溪秋團團圍住,對二人發起了瘋狂的攻擊,而青陽則祭出了三把上品法劍,暗自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焦洪和溪秋怎麼也沒想到,青陽會忽然祭出一群靈蟲,而且有好幾隻都相當於煉氣中期,他們沒有相應的克製手段,隻能依靠自身的手段和法器防禦。可青陽為了能儘快闖出地心塔,不顧嗜酒蜂的生死展開了攻擊,光靠防禦總會有所疏漏,沒多久已是險象環生。
自從進入亂魔穀之後,嗜酒蜂一直被克製的死死地,最初是那禦靈宗喬山的靈雀妖獸,後來在血河之中無法發揮作用,好不容易在對戰三階活死人的時候又出場一次,結果因為實力差距太大,一下子就被撞暈了過去,如今麵對焦洪和溪秋,這群嗜酒蜂總算是發揮出了應有的作用。
焦洪和溪秋的實力不可謂不強,但是遇上這麼一群實力相當又不要命的靈蟲,也是疲於應付,再加上青陽在旁邊不時的來個偷襲,忽然施展出那種讓他們想起來就膽戰心驚的劍陣,焦洪和溪秋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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