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不甘心啊,自己追出十幾裡,甚至死了一個下屬,總算是把這群禍害自己的人類逼得山窮水儘,結果眼看著就要一網打儘,誰知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形勢逆轉,自己這邊反而隻能被動挨打。
忽然,那猴王仰天咆哮一聲,身子人立而起,轉眼之間就瞬間脹大一圈,雙眼通紅,身上的毛根根豎起,尤其是他的那兩條臂膀,更是比之前粗壯了幾乎一倍,看起來恐怖至極。
就在這時,侯建功的子母離魂鉤已經攻擊到了猴王的身側,那猴王竟然躲都不躲,直接揮出一條臂膀砸了過去。
一聲巨響之後,子母離魂鉤與厚望的那條臂膀撞在了一起,那猴王的臂膀上隻是多了一個紅點,但是侯建功的子母離魂鉤卻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倒飛出十幾丈,隨後當啷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侯建功臉色一白,頭上冒出不少虛汗,同時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顯然受傷不輕。此時再看他那掉落在遠處的子母離魂鉤,靈光暗淡,鉤體扭曲,幾乎已經報廢了。
修士的法器一般都用特殊的材料製成,堅固之極,除非用強力手段才能破壞,侯建功的這把子母離魂鉤隻是被猴王一擊,就成了這樣,可見猴王雙臂爆之後的攻擊力有多麼強大,這若是修士的身體被直接擊中,恐怕築基修士也受不了。
鄧長亭和秦如煙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猴王威之後竟然這麼厲害,幸虧剛才猴王沒有使用這一招,否則的話他們也等不到現在。
不過現在不用怕了,一個煉氣六層的獨眼之人,綜合戰鬥力比他們三人加起來都強大,有這個人在前麵頂著,他們隻用在後麵瞅準機會攻擊就行了,危險性並不是很大。
煉氣六層修士比起三階妖獸還差一些,不過修士有防禦性法器護身,又有攻擊型法器助戰,直麵三階的猴王絲毫不落下風。再加上秦如煙等人的助戰,實際上猴王是處於下風的。
但是在三階猴王狂暴之後,實力大增,甚至敢於用臂膀跟修士的攻擊型起硬碰硬,慢慢的竟然又扳回了一些局麵。
不過另外兩邊的情況就不同了,那瘦子和矮個子本身就是煉氣中期修士,甚至實力比二階妖猴還高一些,又有其他人在旁邊助戰,那些妖猴無論使出什麼手段,都難以改變場上的局麵。
沒多久,在田生財和那瘦子的相互配合之下,對麵的妖猴因為躲閃不及,被九環大砍刀劈中身體,從中間直接就斷成了兩階。剩下的兩隻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被對手打得吱吱亂叫。
總共四隻二階妖猴,二死二傷,那兩隻還活著的也被大家團團圍住,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那猴王哪怕在不甘心,也知道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必須想辦法要逃走了。
猴王想要逃,秦如煙卻不願意就此翻過跟他們,她對著那獨眼之人道“這群妖猴連殺我兩人,此仇不報非君子,道友,隻要你助我殺掉猴王,這裡的收獲都歸你,我分文不取。”
三階妖猴渾身是寶,拿到坊市上差不多能賣上百塊靈石,再算上幾隻二階妖猴,這是很大一筆財富了。那獨眼之人笑了笑,道“貴人吩咐,在下義不容辭。”
說完之後,那獨眼之人渾身氣勢一升,又起了搶攻。
眼看著那邊剩下的兩隻妖猴險象環生,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那猴王終於忍不住了,又與獨眼之人硬拚了幾招,把對方逼退,瞅準一個空檔,身子一閃,就跳到了那正與二階妖猴對戰的矮個子身邊。
那矮個子戰鬥正酣,哪料到猴王會突然找上自己,來不及躲避,隻能舉起手中的雙錘擋在了前麵。矮個子應對倉促,麵對的又是三階的猴王,這一下若是被擊中,死倒不至於,但受傷是一定的。
眼見那矮個子就要遭殃,獨眼之人來不及施救,隻能手一抖,把描金扇擲了出去。那猴王並不怕獨眼之人的描金扇,一爪繼續攻擊攻擊矮個子,騰出另一條手臂砸向描金扇。
因為分去了一般的精力,那矮個子受到的攻擊力小了不少,連續倒退了好幾步,雙錘脫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雖有受傷,卻並不重。
另一邊描金扇被猴王的手臂砸中,卻並沒有倒飛出去,而是扇頭一甩,噌的一聲輕響,三支扇骨從描金扇之中射出,直刺猴王心口。
這一下太過突然,就算是修士都難以猜到,更何況是一直靈智未開的妖獸?那猴王根本就沒想到剛才的隻是虛招,現在這個才是真正要命的,一時措手不及,隻能儘量把身體往後仰。
可此時已晚,猴王隻躲過了身體要害,最終還是被那三支扇骨釘在了前胸,隻聽砰砰砰三聲炸響,胸口出現了三個巨大的血洞。
猴王原本是打算先救出另外兩隻妖猴一起逃走的,結果還沒得手,自己就先受傷了。如今傷上加傷,血液在一點點流逝,體力在一點點喪失,猴王知道,若是再不走,恐怕自己也要死在這。
猴王帶著滿腔的悲憤大吼一聲,身子一縱,朝著山上疾馳而去,度之快,在場的大部分人都隻能看見一道殘影。另外一隻二階妖猴得到命令,也從剛才猴王打開的缺口衝出,竄進了旁邊的樹林,轉眼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那一隻,因為被眾多修士團團圍住,根本就找不到逃走的機會,最後被亂拳打死。
猴王的實力終究比大家要高,想打敗勝猴王容易,要直接殺死就比較困難了,若是猴王鐵了心要跑,他們這些人很難攔住。不過大家也知道猴王的巢穴,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除非他拋卻老巢不要,否則的話還是會被大家找上的。
一場惡戰之後,青陽他們一行人各個帶傷,無論是真氣還是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必須儘快恢複。秦如煙更是披頭散,完全沒有了以前千金大小姐的雍容,猶如一個剛跟人打過架的瘋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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