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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結界歸真,被三個元靈至境闖入結界,最後還讓人給跑了,這恐怕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如果不是這三人就在他眼前跑掉,換成彆人告訴他這事,他也不會相信。
眼看著仨人像受驚了的兔子,他倒是想追,又不好意思追,追上去乾什麼,再被人家跑一次?丟一次臉還不夠?
再說了,人家在結界裡,自己都奈何不了,到了結界外,就更難了。
想想也就算了,從剛才三人倉皇逃竄這架式來看,估計也是不小心闖進來的,剛才也隻是想著拚命撞擊結界,倒是沒對自己出手,這多少也算給自己這個歸真留點麵子,關鍵他自己就是個閒雲野鶴,少了許多爭勝之心,便也讓他們離去。
話分兩頭。
浪七三人逃出結界後,一路上玩了命地跑,白天還沿途留下魂體觀察,一直跑了三天三夜,才確定這家夥沒有追趕。
浪七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老酒鬼更誇張,直接大字型躺在地上,朝嘴裡猛灌了幾個酒,擦著嘴角的酒漬道:“真他媽比撞大運還要離奇,居然直接撞進了歸真結界,還好老子跑的快,不然這輩子的酒就全交代在那了,我說唐兄,下次能不能彆玩的那麼刺激,我這心臟可真受不了。”
浪七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你他媽的以為我想啊,歸真的結界要是能被探出來,那他還是歸真?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帶點腦子。”
老酒鬼是受慣了這唐氏兄妹的各種白眼,那裡還在乎這種級彆的嘲諷,隻是尷尬一笑便一帶而過,旋即忽然湊了過來,悄聲道:“我說唐兄弟,剛才你用的那叫什麼刀法,怎麼我感覺有種元靈自爆的意思,可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肯定不是自爆,不過這威力可比你之前那還兩套要厲害的多,說實話,老兄我浸淫刀道千年,卻從未聽說過這種刀法,您給說說唄!”
浪七露出“招牌式”微笑,道:“行啊,我不但可以告訴你這叫什麼刀法,還可以教你這套刀法。”
老酒鬼興奮的湊了上去,把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浪七衝著他伸出兩根手指搓了起來,笑道:“一個字抵一天酒,行的話我就現在把全文背給你。”
老酒鬼一聽,驚的直搖頭,尷尬地笑道:“我就是問問,彆人的功法,我可沒興趣,沒興趣,嘿嘿嘿……”
浪七再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他媽還知道彆人的功法不能問啊,那你還問個毛線,有那閒工夫,就給老子跑快點,若那歸真再追上來,可彆怪我把你給扔了。”
這話倒是真把老酒鬼嚇一跳,他的坐騎雖然是極獸,可在速度和耐力還沒人家那大苦二苦強,連忙翻身爬上極獸,浪七這家夥可不是嘴上說說的,有時候他真感覺對方要把他給扔了,特彆是他喝醉的時候。
三人一路前行,一路異事不斷,但諸如結界歸真之事倒不多,否則也到不了江吉城,除此之外,在他們以逃為主的理念下,儘皆有驚無險。
若乾年後,三個身影緩緩地出現在江吉城外。
江吉城指的並不是一個常規單一的城,而是類似於放大版的庭院式結構,由很多個規模不一的城拱衛著主城,這些城都統稱為江吉城,但在江吉城民的眼中,主城才是真正的江吉城,眼前這座城便是江吉城的主城。
“呼……我的天,終於到了,本仙女進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這身上也太臭了。”
這三人自然是浪七、白天、老酒鬼,說話者自然是白天。
浪七頗有些憐惜地笑道:“我的妹喲,瞧你說的,這一路上雖說勞頓,可路過的風景秀麗也是極多,再說了,你這每天一洗的,整天都香香的,哥可不一樣,進城之後最想的就是好好睡他一覺,睡個天昏地暗方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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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瞪了他一眼,可一聽他說香香的,又有些得意,嬌嗔道:“你可真沒用,這麼點路就給你累成這樣。”
隨後朝老酒鬼道:“你呢?”
“我?”老酒鬼指著自己的鼻子,哈哈一笑:“江吉城可是出了名的好酒之都,十大名酒裡有五種就在這裡,我一定要儘數嘗儘,一醉方休,哈哈哈……”
老酒鬼的“豪言壯語”頓時引來兩人嘲笑,可他卻是絲毫不在乎,左耳進,右耳出,腦子裡儘是滿城美酒的畫麵,嘴角都忍不住流出哈喇子來。
三人一邊嘻鬨,一邊朝江吉城門走去,正準備策馬入城,門口忽然閃出兩個身穿製服的守衛,兩把雪白腰刀在前麵一橫,大喝一聲:
“下馬,登記,納貢。”
這話說的果斷、乾脆、清楚明了,像是一種官方語言,可三人卻聽的愣了一下。
若是其他地方,入城交錢再正常不過,可在江吉城,卻沒有入城收費這一說,整個江吉城就沒有官府,也沒有統一的控製者,常年是幫會爭奪地盤,誰敢收江吉主城的保護費,這不是落入其他幫會的口實嗎?
那兩個守衛見三人這幅表情,又沒有掏錢動作,便知是個外鄉人,勢利眼一下便上來了,其中一個男人揚著刀走了過來,刀尖指著老酒鬼的鼻子喝道:“老東西,讓你掏錢聽不懂嗎?”
從裝扮上來看,老酒鬼雖然邋遢,可年紀略長,很容易讓人誤解他是為首者,所以這兩守衛直接衝他要錢去了。
白天剛想出手,被浪七一把攔住,他倒想借著這個事件,看看這江吉城到底怎麼回事,解開這入城收費的謎團,因為他很清楚老酒鬼身上一個子都沒有。
依著老酒鬼的性格,麵對兩個守衛,先不管對方什麼境界,一定是先求饒裝慫,然後把事情推給浪七,他倒時便可借機敲清楚這原由。
然而,這次的結局連浪七都沒有想到,老酒鬼居然支楞起來,他一隻手蕩開那把刀,另一隻手一個直拳就砸了過去,正中對方鼻梁,那血就如同演戲裡砸破了的血袋,當場就灑了出來。
這兩個守衛雖然蠻橫,可境界元靈都不到,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被打的這家夥痛的當場把刀給扔了,雙手捂著鼻子,彎著腰在那裡發出殺豬般地嚎叫。
“我操……”
另一個守衛見同伴被打,便要拿刀砍去,口裡下意識地便罵開,可話罵到一半,老酒鬼的巴掌就扇了過來。
那巴掌打的是真夠氣派,隻聽“啪”的一聲響,整個人都給扇飛了起來,身體在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時不時地還甩出幾顆大門牙來,旋轉過後,身體“哐”的一下砸在地上,那張臉腫的像個豬頭,嘴巴像是塞了個大包子,那還吐的出半個字來。
這一巴掌算是把兩人給打醒了,方知踢到了鐵板,那還敢有半個不字,連滾帶爬地跑了,連刀也不敢撿回去。
這場景讓浪七想起玄天成來,那家夥也喜歡把人扇飛,順便掉出幾顆牙齒來,不過,他可比老酒鬼更狠,因為他用的是那門板一樣的劍,而且通常情況下,對方絕對沒有逃跑的能力,因為人在空中時,基本都打暈了。
浪七沉浸在回憶當中,耳邊傳來一陣掌聲,他抬頭一看,這邊上的人正在鼓掌,老酒鬼的行為不但沒有引起這些人的反感,反而像是做了見義勇為的好事,看來這兩家夥平時很不受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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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酒鬼在一旁連忙拉了一下他,說道:“快跑啊,你還有時間發呆?”
“啊?”
浪七心道,你這家夥態度變的也太快了,剛剛明明還一幅英雄模樣,轉眼間像隻落敗的哈巴狗,夾著尾巴就跑,他歎了口氣,也隻能跟著他跑。
一進城,這家夥專找小巷子裡鑽,然後看到一家酒肆,便衝了進去,一坐下便衝著小二要了兩壺酒。
無論是方位還是速度,那簡直是老馬識途呀,浪七驚異地問道:“你來過這裡?”
老酒鬼搖了搖頭。
浪七不解道:“可我看你剛才鑽小巷子挺熟悉的呀。”
老酒鬼尷尬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嘿嘿嘿……以前乞酒時練的好鼻子,那裡有酒,我一聞便知,尋著酒味我就來到這裡了。”
我去!
敢情這家夥是來尋酒的,浪七還以為給嚇的逃跑,順便是給自己找酒的,看來自己還真是高看他了。
轉念又想到剛才他的表現,前後差異如此之大,問其緣由,老酒鬼想也不想就答道:“來之前你們不是問過我嗎?來城裡第一件事最想做什麼,我當然是喝酒了,他們打我可以,罵我也可以,可影響我喝酒的時間,絕對不可以!”
這也算理由?
浪七當真是被雷的不輕,估計這兩個被打的家夥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被打的理由是這個?
“既然你有膽打,後來又為啥跑那麼急?”浪七訝道。
這次輪到老酒鬼白了他一眼,道:“你傻呀,打了人還不跑,難道留在原地被人報複呀,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照理你應該比我還懂的。”
這個答案,浪七是真的服,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好像自己平時也是這麼做的,從這些看熱鬨不怕事大的群眾表現來看,這兩人估計平時沒少欺負百姓,照理說就他們這點實力,早被揍成豬頭,可到現在還混的人模狗樣,估計背後有人,正好出個一頭熱血的二愣子,當然是看熱鬨不嫌事大,而且越大越好,反正也不是他們動的手。
想到這裡,才發現老酒鬼這事處理的漂亮,打完就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就算他們事後找人報複,也找不著,這就是所謂的好漢不吃眼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