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能理解,當初你們應該學曆也不高,找工作非常難,再就是一些工廠不需要徽省人,這我也又聽說,我聽過一些傳聞,說我們老家人以前在魔都口碑不太好,那都都是一些不好的例子,不能以偏概全,而現在,這都什麼時代了,基本上是很少再有這種嚴重的地域歧視了,至於你們這一行乾得久了,要徹底洗手不乾,要擺脫這個局麵,也有難度,畢竟現在工作還是比較難找的。”我點了點頭,連續開口道。
“可是我們能怎麼辦的,其實陳哥我也知道現在在掃黑除惡,所以讓兄弟們收斂點,彆太張揚,但是賺錢太難了。”黑子哥繼續道。
“有考慮過做點什麼生意嗎?踏踏實實的工作,就是彆和那些城管混一起了,也彆收保護費了,讓這裡平靜一點。”我問道。
“是有考慮,但不乾沒錢呀。”黑子哥攤了攤手。
“你一共多少弟兄,我是說沒工作的,因為之前你說過,其中很多是有工作的,業餘會幫你有保護費。”我開口道。
“沒工作的,差不多七八人吧,有工作的,很多都結婚了,因為有家室了,所以也不能不上班。”黑子哥解釋道。
“你看,人家有老婆孩子的,這還出來,萬一被抓了多危險,你們是一個個光棍還好,這樣,我想想,能不能幫你們謀一個差事,你們該不會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吧?”我說道。
“我們以前在工地上乾過,所以工地上也認識不少人。”黑子哥說道。
“工地?是蓋房子嗎?”我問道。
“對。”黑子哥點了點頭。
“行,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陳哥,你有什麼活需要承包給我們乾嗎?我們可以叫施工隊的。”黑子哥忙開口道。
“我考慮一下,今天先喝酒。”我開口道。
“好、好!”黑子哥等人忙答應下來。
後麵的時間,那個叫阿俊的卷發男子已經頭上包紮好了,他還買了兩個水果籃,顯然是按照了黑子哥的叮囑,待會要去一趟醫院,去看看周濤。
這一頓飯吃完,我打了個電話,叫牧峰來開車,而黑子哥這邊,也叫了一個兄弟開車,畢竟他們也喝酒了。
牧峰和蠻乾是我的保鏢,我去哪,會跟到那,所以我麵對黑子哥他們也不會懼怕,畢竟牧峰蠻乾是練家子,當然了,我也不會吃飽沒事和人家起衝突,再有仇,也要先禮後兵,而剛剛我了解下來,其實黑子哥幾人,也並不是那麼壞。
黑子哥和我坐在了後座上,我讓牧峰開車,黑子哥本來對我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感覺有些奇怪,而我說這是我的保鏢,他才有些驚訝地笑了笑。
“陳哥,這位孝感的朋友,醫藥費多少,我來付,然後待會我讓阿俊他們賠個禮,你看我這樣做,還行吧?”黑子哥開口道。
“嗯,謝謝啦。”我點了點頭。
“這是應該的,畢竟我這邊有錯在先嘛,如果你朋友要動手打回來也可以,隻是這場麵會不太好看。”黑子哥說道。
“你想多了,我那位兄弟明事理,你這邊既然道歉,他也不會揪著不放,況且大家都愛麵子嘛,以後或許還可以成為朋友,做什麼事,都留一線,這樣日後也好相見。”我開口道。
“陳哥,這次,有些抱歉了,我給我們老家人丟臉了。”黑子哥尷尬地開口道。
“黑子,這不丟臉,我知道你喝了點酒,或許是有感而發。”我拍了拍黑子哥的肩膀。
“這和喝酒沒關係,其實我背後也聽人議論我們,議論說我們徽省的壞話,其實我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畢竟收保護費這事,真要放在台麵上講道理,的確不地道。”黑子哥繼續道。
“兄弟,就憑你這句話,你要真要改邪歸正,好好工作,那麼我可以幫你,但是醜話說前頭,我們徽省人出來,不管在哪裡,做事都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我帶你去謀生,你可不能給我丟臉,暫時也算是一個地方出來,你如果和你的兄弟在工作上,惹是生非,不好好做事,那麼我真幫不了你!”我慎重道。
“嗯嗯,好,陳哥我肯定和兄弟們規規矩矩的,你真給我們機會,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黑子哥忙點頭答應。
“行,那今天過後,我安排一下,到時候我給你電話。”我說道。
很快,我們互相留了聯係方式,不久之後,我們兩輛車來到了楓涇人民醫院。
車子在停車場停好,我示意大家一起跟著我到住院部,到周濤的病房。
推開病房的門,周濤正躺著,慧娟在給周濤喂小餛飩,因為周濤有傷,不能多動。
“陳、陳哥,你怎麼來了?”慧娟看到我,忙放下手中的一碗餛飩。
我身後,是黑子哥,阿俊和阿輝他們幾個,這幾個之前砸過羊肉館,也打過周濤。
“濤子,弟妹,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黑子哥,然後昨天,誤會有點大,這是阿俊和阿輝他們。”我忙介紹道。
隨著我的話,周濤抬眼看去,當他看到阿俊阿輝等人,臉色一變,有些驚懼,畢竟昨天這幫家夥非常凶,特彆狠。
“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陳哥的朋友,真對不住了。”阿俊和阿輝幾個人上前。
“對不起濤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是我們不對!”
“對不起!”
連續的一道道道歉聲,周濤和慧娟,頓時眼眶有些濕潤,這一句道歉,這一個場景,他們哪裡想到過,就算是孩子,都站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
“濤哥,是我管教無方,傷了和氣,你這邊醫藥費,我都會賠你,然後,這兩個水果籃,算是一片心意吧,以後你家的羊肉館,好好的開,不會有人找麻煩,至於什麼保護費,不會再有。”黑子哥忙上前,由衷地開口道。
“濤子,你看,這可是親自來道歉了,以後你做生意,不會有人為難你。”我笑道。
“我、我沒事,你們來看我,謝謝你們,醫藥費其實也沒多少,就是住院掛水。”周濤勉強一笑,有些受寵若驚,尷尬地開口道。
“再怎麼說,也要一些營養費吧,嫂子,我這邊有三萬,醫藥費和平常吃飯誤工費,應該差不多吧?”黑子哥說著話,從皮包裡拿出三萬塊錢。
“不、不需要那麼多的。”慧娟緊張地推遲。
“嫂子你拿著,是我們不對,你不收下,就是不原諒我們。”黑子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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