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硬盤,這個移動硬盤在哪裡?”周耀森眉頭一皺。
“出事之後,我到許總的辦公室裡找了,沒有找到,至於他家裡,我不敢去找,畢竟這屬於私闖民宅,當然了,許總也不會把工作帶回家,我也不太信硬盤真的在他家。”胡勝回答道。
“問過研發部的這些員工了嗎?他們那邊有線索了嗎?”周耀森繼續道。
我皺了皺眉,看著胡勝,這胡勝這些話到底是真還是假,還是說胡勝是打算依靠這個硬盤,和我們談條件?
不對,胡勝不會撒謊,這件事應該是真的,因為如果他知道硬盤的下落,或者,他擁有這個硬盤,那麼當初他早就和大家說明,告訴大家不必擔心,就算許雁秋進了醫院,第二代通訊芯片的研發也不會耽誤,而現在耽誤下來,讓孔家和蔣家單方麵解除合同,隻能說明這研發一塊,真的出了問題,胡勝根本就沒有打包票的勇氣。
“問了,也說沒見過,不過我們這邊已經在儘快的去修複一些研發上的bug,並且數據上,也在改進,因為之前成果在的,以前的那些,計算機裡是存檔的。”胡勝解釋道。
“許沫沫知道這件事嗎?”我問道。
“她應該知道硬盤的事情,但是她是拿不走的,因為這是許總的命根子。”胡勝忙說道。
“你敢確定嗎?你敢確定許沫沫真的和這個硬盤無關?”我繼續問道。
“應該不可能吧,我們公司進出,都有安檢門,就算是身上有一顆螺絲都會叫,硬盤那麼大的東西,肯定能檢查出來的。”胡勝解釋道。
“那如果是硬盤拆開,取下裡麵的內存磁條呢?”我繼續道。
“不會吧,這一旦出現紕漏,後果不堪設想,誰敢冒這麼大的風險,而且誰能斷定許總會在那天晚上發病。”胡勝忙說道。
聽到胡勝的話,我和周耀森互相對視了一眼,按照胡勝說的,這硬盤還真的很難找到,除非是許雁秋恢複正常,記起來的這個硬盤,並且找到它。
“胡總監,你問過許總嗎?”周耀森問道。
“周總,你這開玩笑開的,許總都在精神病院了,我問他這個,他能告訴我什麼?他現在還在治療期,他誰都不認得,他能知道什麼?他是精神病,外加失憶。”胡勝說道。
“許總第二階段的療程是什麼時候,就是心理上的溝通。”我問道。
“就就不太清楚了,要詢問醫生,到時候醫生會打我電話,起碼現在第一階段還比較穩定,而進入的第二階段,有一些溝通的話,可以幫許總恢複記憶,但是如果處理不當,許總的情緒不受控製,那麼會再次回到第一階段回爐重新開始治療。”
“知道了,我們先吃飯,胡總監你做龍騰科技董事長的事情,我這邊肯定是讚成的,到時候開董事會,你給我打個電話,我肯定過來支持你。”周耀森點了點頭,隨後道。
“嗯,不過我現在也有些把握,因為我們董事會,很多老人都是支持我的工作的,相信我這邊難度也不大。”
“那當然最好。”
一輪對話之後,我們繼續吃了起來,差不多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們才散席。
看著胡勝離開,我和周耀森在停車場點了一根煙。
“小陳,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周耀森吸了口煙,接著道。
“什麼不好的預感?”我一挑眉。
“我怎麼感覺胡勝在耍我們,這個人表麵上看好像沒有什麼心機,但是我有種錯覺。”周耀森說道。
“錯覺?”我疑惑問道。
“就是覺得這個人要麼真的沒有什麼心機,要麼就是兩極分化特彆嚴重,也就是說這個人城府是特彆深的。”周耀森說道。
“爸,你為什麼這麼說?”我詫異道。
“我承認我是一個多疑的人,但是一旦在人勝券在握,得意忘形的時候,就會出大事,小陳你仔細想一想,如果胡勝不是表麵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心機很深的人呢,那麼他在許雁秋發病後,失去研發成果後,會怎麼樣?他會甘心嗎?”周耀森問道。
“當然會不甘心,可是爸,你不是會你的人有打入龍騰科技內部的嗎?不是說研發第二代芯片是沒有問題的嗎?否則你和沈勁當初為什麼還要繼續想著要和龍騰科技合作呢?而且還是沈勁叫沈冰蘭安排許沫沫再次接近許雁秋,並且許雁秋還被逼瘋了。”我問道。
“許雁秋被逼瘋,那是一個意外,我們並不想這樣,我們隻是想進一步,依靠許沫沫,接近許雁秋,借助許沫沫,取得許雁秋的信任,你和沈冰蘭之前不是做過一次嗎?”周耀森回應道。
“什麼?”我眉頭一皺。
“小陳,胡勝如果故意讓他公司的內部人員聯係我們,和我們談條件,說隻要給予一定的好處,可以泄露一些機密給我們呢?他動用這些天,故意來騙我們的投資呢?你考慮到這一點嗎?”周耀森繼續道。
“是有這個可能性,但是胡勝他難道不會讓這些內部人員去找蔣誌傑嗎?或者是孔家人。”我再次問道。
“或許是和蔣誌傑,和孔家,他沒有把握吧。”周耀森笑了笑。
“據我所知,蔣誌傑也算是許雁秋的好朋友,許雁秋在最困難的時候需要投資,正是蔣誌傑的天使投資,難道說胡勝是早就將一腳將蔣誌傑踢開,連帶的孔家是不得已為之,因為許雁秋就兩個比較接近他的人,除了胡勝之外,就是蔣誌傑了。”
“如果胡勝真有這一份心機,那麼這個人太可怕,他不僅踢開了許雁秋身邊的一個朋友,而且還暗中還拉來了投資,至於投資人還要讓他當上董事長,這一步步,也太精準了吧?他就那麼肯定,我們這邊投資他們龍騰科技可以安然無恙,要知道我們這邊風險極大,很容易翻車的。”
我連續推測著,至於周耀森,他來回走著,就好像也在想著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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