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我忙說道。
“打樁有啥好看的,那麼大的灰塵。”張目撇了撇嘴。
對著遠處的一片荒蕪工地靠近過去,隻見一台巨型的打樁機正在打樁。
嘭、嘭、嘭
一道道巨響聲下,我好奇地看著這台打樁機,隻見其他位置,已經有好幾個區域插上小旗。
“一共要打多少個樁?”我雙臂抱胸,而張目和侯軍也是一左一右站在了我的身邊。
“起碼幾百根吧,反正不少。”侯軍開口道。
“陳哥,這都好幾天了,天天打樁,反正我們也習慣了,聽聽這聲音也挺好。”張目開口道。
“說說作用吧,你不是工程大學的嘛,學的應該是土木工程吧?”我笑道。
“陳哥,你來考我的呀?”侯軍笑道。
“我很想了解一下。”我說道。
我又沒有在工地上待過,我這麼會知道這建成項目的流程,當然了,這打樁就是打地基,肯定是最先的幾步之一。
“很簡單,普通房子不需要打樁,隻要地基可以承受房屋重量就行,但是樓層越高,鋼筋混泥土的重量就不一樣。”侯軍頓了頓,隨後繼續道“陳哥,隻要是高樓大廈,就必須在地基深處打樁。”
“比如農村自建房,那麼隻要挖土,然後用水泥鋼筋灌澆,但如果是高樓,就要預製好比較深的基礎樁,就比如我們看到的這種。”
“這些樁後麵會和地麵建築連在一起,起到對地麵建築的支撐力,俗話說‘立木頂千斤’,基礎樁越多,而且越深,當然房子就越牢靠,也不會有傾斜和倒塌的可能。”侯軍連續開口。
“陳哥,你看魔都這麼多高樓大廈,陸家嘴的高樓多高,你知道為什麼高樓都集中在魔都。”張目笑道。
“當然是這裡發達,是經濟中心了。”我笑道。
“不,那是因為這裡不會有什麼地震和任何天災,不管造什麼高樓,都不會有隱患出現。”張目繼續道。
“魔都有天災還得了。”我說道。
“就是這麼個理,現在我們一些打樁完畢的區域,已經開始起地蓋了,這打樁沒啥好看了,我們先回辦公室。”張目繼續道。
“走吧陳哥,待會帶你去工人乾活的地方,你不戴個安全帽可不行!”侯軍一把搭住我的肩膀。
很快,我們三人回返到辦公室,我們三人人手一個安全帽,我拿著手中一個綠色的安全帽,有些無語。
“陳哥,你怎麼不戴?”侯軍開口道。
“你小子讓我帶綠帽呀,那和紅色的乾嘛給我?”我說道。
“哎呦喂,還挺注意細節,陳哥你可以呀!”侯軍咧嘴一笑,那拿走綠帽,將一個紅色的安全帽塞給了我。
“小樣,我第一天來上班,你就挖坑讓我跳呀。”我無奈一笑。
“玥玥,記得給陳哥訂飯。”侯軍打個哈哈,接著對趙玥玥說道。
“好!”趙玥玥答應一聲。
後麵的時間,我們三人戴上安全帽,對著工人乾活的工地走了過去,現在是十一月中下旬了,魔都的天氣處於秋高氣爽的時節,不怎麼冷,但也不熱,不過乾活的工人基本都穿一件外套,裡麵是背心。
“候哥、張哥,你們來了呀!”
一道喊話聲下,我見到一位戴著安全帽的齙牙男子對著我們堆笑的靠近過去。
“黃總,今天做什麼呢?”侯軍開口道。
“來來來,這煙拿著!”齙牙男子忙從兜裡掏出兩包中華塞給了侯軍和張目,接著看了看我“這位是?”
“我們總負責人的助理,陳楠,陳助理!”侯軍說道。
“總、總負責人的助理?比老劉還大嗎?”齙牙男子一愣。
“起碼平齊平坐。”侯軍繼續道。
“侯軍你說什麼呢?”我尷尬一笑。
“哎呦喂,陳哥你等下,我給你去拿煙。”齙牙男子一拍腦門,忙疾步對著側方的一個庫房跑了過去。
看著齙牙男子的動作,我眉頭皺了皺,隨後掃向麵前工地上搬鋼筋的一些工人。
“這黃總是誰?”我問道。
“他叫黃齙牙,是這裡的工頭,每天安排這些工人乾活的,我們每天都來這打卡,肯定有煙抽。”侯軍笑道。
“每天都有中華煙抽?”我眉頭一皺。
“硬中華五十塊一包,我們加上老劉,也就一天三包一百多塊錢,這不算什麼。”侯軍繼續道。
“就是,一百多塊打發我們幾個,他還想怎麼樣?”張目攤了攤手。
“打發?”我有些驚訝。
就在我們聊天的時候,那黃齙牙去而複返,同樣塞給我一包中華,一臉的笑容。
“黃總,這個月進了多少混凝土了。”張目雙臂抱胸。
“當然是按照比例進的,這黃沙石子水泥的比例不就是五比三比二嘛。”黃齙牙笑道。
“走,去看看你的賬。”張目笑道。
“哎呦喂我的大兄弟,現在那徐監工在呢,要不等中午吃飯他走了再說。”黃齙牙忙說道。
“那吊毛天天蹲你辦公室乾嘛,怎麼不出來檢查?”侯軍繼續道。
監工?第三方單位的監工嗎?
我心下起疑,不過現在我需要熟悉這裡,所以也不著急問。
“都是混,這大太陽下,哪有天天蹲守的,也不給他加工資。”黃齙牙說道。
“哈哈,你這話就好像和我們說的,意思我們天天盯著你也不加工資,乾脆彆來了對不對?”侯軍哈哈一笑。
“哎呦喂,這哪能呀,你們可不一樣,你們都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他哪能跟你們比呀。”黃齙牙忙說道。
這三言二語,侯軍和張目開始和這黃齙牙聊了起來,而遠端,我看到一輛貨車在卸鋼筋,還有好多土方車來來回回,一陣陣的灰塵伴隨著大風,飄揚起來。
“我們去那邊坐坐。”黃齙牙說著話,帶著我們來到了一間小倉庫的門口。
從倉庫裡拿出幾瓶水遞給我們,黃齙牙開口道“我說侯哥,老劉最近怎麼回事,怎麼老查這些賬,我現在就好像是頂風作案,我們就是外包的工人,除了你們我們還要被監工盯著,那些承建的領導也沒事來查我們。”
“怎麼,你第一天乾工地呀,不查你們查誰?我們又不查你們扣工人工資!”侯軍笑道。
“侯哥你這話說的,我們哪敢扣工人工資,我是說我以前乾工地,可沒這麼嚴。”黃齙牙苦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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