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有人說人死後,身體會脫離自己的身體,會看到自己的屍體,看到自己的親人,往事的一幕幕會重現!
我似乎聽到了,但又沒有能力看到!
“陳哥,我是美鳳,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造的什麼孽呀,你這個人怎麼開車的呀,你為什麼要害我女婿呀?”
“賠錢,賠錢!”
“大媽,現在重要的是送傷者去醫院!”
連續的話語聲下,我隻感覺被眾人抬起!
“強心針,快!”
“高壓70,低壓20了!”
“心臟跳動不穩,是室顫,馬上使用電擊搶救!”
嘩!
胸口一陣麻木,身體被強行吸起,接著回落,隨後再次強行吸起
徹底失去意識,就好像是永恒的黑暗降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視線開始清晰,我皺了皺眉,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醒、醒了,陳哥醒了!”
一道話語聲下,隻見李美鳳的臉龐進入我的視野。
我隻感覺虛弱至極,想要說話,卻是說不出口。
“小姑娘,快去叫醫生!”
有人好像在提醒,接著李美鳳忙跑出了病房。
很快,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隻見一位醫生拿起手電照了照我的眼睛,一個護士開始給我測血壓,心跳!
“高壓130,低壓70,正常!”
“心跳平穩,心率正常!”
“醫生,他沒事吧?”
“算是奇跡,車禍導致的頭皮血腫,心臟出現遽停,血腫壓迫腦神經,本來蘇醒要看運氣,不過搶救很及時,如果一周之內無法蘇醒,會有很多不確定因素,還好挺過來了,病人求生意識很強!”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連續的話語聲,我深呼口氣,隻感覺嘴巴無法挪動。
“先生,你能說話嗎?”醫生拿下我的氧氣口罩,驚疑不定地看向我。
“額、額,咳咳!”我儘力想要說話。
“先生,你彆急,你剛剛醒來。”醫生繼續道。
“我、我要喝水。”我嘴裡蹦出四個字。
“病人家屬,嘗試用吸管給病人喝些水。”醫生忙說道。
很快,李美鳳在我嘴裡塞了根吸管,我允吸了幾下,勉強一笑。
“陳哥,你嚇死我了,你能醒來真好!”李美鳳忙說道。
“觀察幾天,病人如果能自主進食就最好。”醫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露出笑容。
“嗯嗯,謝謝醫生。”李美鳳繼續道。
很快,醫生和護士離開了病房,而李美鳳握著我的手,守在我的身邊。
醒來的第一天,我吃了些稀飯,第二天我能夠吃些小餛飩,而到了第三天,我能夠下地走路。
我的頭上還包著白紗布,整個身體倒是無恙,這一次撞車,據說是劇烈的腦震蕩,司機是一個女司機,當時那個女司機也嚇壞了。
坐躺在病床上,我意味深長地看著李美鳳,拿著她給我削好的蘋果。
“陳哥,醫生說讓你多吃水果,腸胃要儘快恢複到正常水平。”李美鳳忙說道。
“我昏迷幾天了?”我問道。
如今我能正常說話,神智恢複到了正常水準,已經沒有大礙。
“差不多有一星期。”李美鳳忙說道。
“你、你爸媽呢?”我繼續道。
“他們沒來,說明天來?”李美鳳再次說道。
聽到這話,我微歎口氣,隨後眉頭一皺。
話說我這一倒下,公司裡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處理的?
“陳哥,前些天,你們公司的很多同事來看你了,有嶽總,還有陸經理,還有蘇玲潘靜等你們銷售部的同事,然後你的同學也來看你了。”李美鳳忙說道。
“同學?什麼同學?”我問道。
“吳莉莉和肖婷羽,然後張雷隔三差五也會來。”李美鳳解釋道。
聽到這話,我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臨近晚上,我見到了張雷和慧慧。
“陳哥,嫂子今天打我電話,說你前兩天就醒了。”
張雷和慧慧走進病房,李美鳳在邊上笑了笑,接著說要給我買飯,走出了病房。
“我不是沒事了嘛。”我笑道。
“陳哥你真是大難不死呀,聽說你都被撞飛了,嘖嘖!”張雷拍了拍我肩膀。
“你說什麼呢你!”慧慧瞪了張雷一眼。
“沒事,我這不還是好好的嘛!”我咧嘴一笑。
張雷過來,讓我倍感溫馨,我很久沒見張雷了,也不知道他做銷售做的怎麼樣了?
很快,我就和張雷聊了起來,兩個人非常投機。
“陳哥,年底我先還你二十萬,然後明年將剩下的二十萬也還給你。”張雷話峰一轉。
張雷一共借我四十萬買房,這突然談這事,讓我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而慧慧這時候表情有些尷尬。
“不急的。”我忙說道。
“什麼叫不急,我可是放在心上的,不過陳哥,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張雷繼續道。
“你說。”我看向張雷。
“慧慧,你去外麵看看嫂子啥時候來,來了告訴我。”張雷轉身看向慧慧。
“哦哦。”慧慧答應一聲,接著走出病房。
這一下子,病房裡就我和張雷,至於病房裡另外一個病人,這兩天出院了,所有暫時這裡是我一個病房。
張雷將慧慧支開,並且讓她去外麵守著,估計有些話他不能在慧慧和李美鳳麵前說,所以才和我單獨談的。
“什麼事?”我問道。
“陳哥,你想清楚了嗎,真的打算和李美鳳結婚嗎?”張雷輕聲道。
這話一出,我眉頭皺了皺。
“陳哥,兄弟我也算替你著想,你的事情兄弟我都聽說了,那天醫院裡鬨這麼大,我這一打聽,就能了如指掌。”張雷繼續道。
“你都知道了?”我看向張雷。
“李美鳳不能生育,陳哥你就無法傳宗接代,我知道陳哥你這個人重義氣,她以前救過你,但是這一家太難搞了,這可不光是彩禮的事,你是不知道,李美鳳她爸媽逼著那肇事車主賠錢,搞得人家都不敢來醫院,醫藥費還是我墊付的。”張雷來回看了一眼,接著說道。
“什麼?逼著人家賠錢?”我眉頭一皺。
“吃香太難看了,說你死了起碼要賠五百萬,警察調解都說是你闖紅燈的,監控和行車記錄儀都有顯示。”張雷解釋一句。
“是我橫穿馬路,闖的紅燈。”我點了點頭。
“人家女司機來看你,怎麼說也希望你沒事,得到心理上的安慰,這來了就吵著賠錢,你說都是什麼事?”張雷繼續道。
“我早就領教這一家人的嘴臉了。”我無奈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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