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虛弱並沒有維持多久,上完廁所,柳芸帶著我回到了病床上,她給我買了一碗餛飩,而到了晚上,我已經可以吃飯了。
和柳芸的聊天中得知,原來我昏迷了半個月,這些日子以來,張丹來過病房幾趟,而王隊長和吳警官也來過。
“柳小姐,你不需要守夜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我開口道。
“陳楠,你現在還把我當外人嗎?要不是你,我早就被--”柳芸說到一半,她不免微歎口氣。
我這才記起來孫耀差點強了柳芸,那時候我拚命的掙脫小胡子和黃毛,就是為了救柳芸,當然了,我的第一目標是李嘉豪。
“李嘉豪他們呢?”我問道。
“都被抓起來了,他們綁架我們,還要殺我們,警察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的。”柳芸解釋一句。
“可、可是我們問李嘉豪拿錢這事--”我一下緊張起來。
要知道我們這種情況屬於敲詐,就算拿不到錢,也屬於敲詐未遂。
“陳楠,你把李嘉豪想的太簡單了,他閉口不談這件事,是因為他靠老婆上位的,沒有他老婆,他根本就無法在華美集團站穩腳跟,你說他外麵包養女人的這些事傳到他老婆耳朵裡會怎麼樣?”柳芸解釋一句。
“那林強他們呢?”我問道。
“當然也不會承認,那些視頻都被刪了,如果真要說有,估計也就你那裡有一份,不過你一直昏迷,警察對你也錄不了口供。”柳芸繼續道。
“我腦子很亂,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我苦笑一聲。
“陳楠,一切都過去了,你就彆再多想了,我一直陪著你,也是希望你可以醒過來,這件事我沒有讓你老家父母知道,倒是你老婆那邊的娘家人,這些天來都沒有來過一趟,就你老婆還有徐佳妮那個賤人來過,還問我你醒了沒有。”柳芸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削著,一邊說道。
一聽到張丹和徐佳妮,我苦澀一笑。
老實說,我已經對這兩個女人無感,估計她們也是怕被李嘉豪包養的事情敗露,李嘉豪被抓,這麼大的事,她們怎麼會不知道?
後麵的時間,我打聽林強他們幾個,而柳芸也告訴我他們都出院了,雖然那時候被打的挺重,但都是皮外傷。
我昏迷半個月,身上其實並沒有嚴重的傷,柳芸將手機交給我後,我便將裡麵的所有視頻資料給刪除了,因為柳芸告訴我,等我身體好轉後,王隊長和吳警官他們會再來找我。
醫院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差不多一個星期後,我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而就在這一天,王隊長和吳警官,以及淩娜來到了我的病房。
他們帶來了一束鮮花,示意我先坐著,而柳芸出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了。
“陳先生,你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吳警官將病房的門一關,王隊長就坐在床邊,看向我。
“嗯,挺好的。”我勉強一笑。
“陳先生,我們這一趟過來,還是希望你提供一份口供,必須要非常真實。”王隊長開口道。
“我儘力。”我點頭答應。
“你是怎麼和李嘉豪認識的,這件事的經過是怎麼樣的?現在罪犯全部頂罪,李嘉豪聘請了律師,對於案件隻字不談,我們很想找到突破口。”王隊長說著話,而淩娜在一邊,拿出紙筆記錄。
“王隊長,你知道我是送外賣的對吧?”我開始講述起來。
從認識柳芸,李嘉豪想要霸占柳芸,到我打李嘉豪,接著李嘉豪派人綁架我,到最後孫耀他們要殺我滅口,甚至還有販賣人體器官的事情。
我並沒有提到視頻,也沒有提到柳芸和林強他們打那筆錢的事情。
“陳先生,孫耀三個把罪名全部都頂了,我知道這裡麵肯定有很多難言之隱,據我了解,你最近好像和你妻子在鬨離婚,而且你女兒也不是你親生的,這些事是不是也和案件有關?”王隊長說到這裡,她看向淩娜:“小淩,這些你不需要記錄。”
淩娜點了點頭,隨後也看向我。
“王隊長,我是不是捅傷了那個歹徒,所以我也要坐牢?”我問道。
“額?”王隊長一愣。
“陳先生,你當然不需要坐牢,你是去救人的,歹徒動你,你是正當防衛,並不會構成犯罪,如果沒有你,柳小姐他們才真的危險了。”吳警官補充一句。
“那就好。”我點頭。
“隻是,這案件疑點重重,罪犯全部認罪,李嘉豪聘請律師一心要脫罪,如果陳先生你拿不出有效的措辭,那麼李嘉豪最多是同謀,而且看到他時,他還是被你劫持的,最多兩三年就會釋放出來,而且如果上法庭,以他的處理方式,估計最多執行一年,緩刑兩年!”王隊長繼續道。
“王隊長,我想有個完整的家,這件事我不想再多談,至於罪犯是否認罪,你們應該知道他們的底細。”我說道。
“真的不去追究其他刑事責任嗎?”王隊長眉頭皺了皺。
“隊長,陳先生昏迷那麼久,估計有記憶缺失的可能性,要不過幾天再說?”吳警官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隨後說道。
“算了。”王隊長苦笑搖頭,接著看向我:“陳先生,你要保重身體,男人嘛,什麼事情抗不過的,希望你能振作起來。”
很快,王隊長三人離開了病房,而柳芸已經幫我辦好出院手續,他示意我換上一套新的衣服。
“柳小姐,這些天真的麻煩你了,你還給我買新衣服。”我接過一套衣服,感激地說道。
“陳楠,你就彆叫我柳小姐了,這多見外。”柳芸露出笑容。
“這--”我尷尬地抓了抓後腦。
“你的麻煩可沒有結束,你們家的家庭關係有點亂。”柳芸話峰一轉。
一聽這話,我眉頭一皺。
什麼叫家庭關係有點亂呢?難道還有其他事情?
“你老婆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對方和你娘家人特彆親密,你要不要去看看?”柳芸繼續說道。
這裡是人民醫院,我在這,我女兒也在這住院,我這邊有些冷清,倒是那邊好像挺熱鬨的。
“估計是我女兒的親生父親來了吧。”我自嘲一聲。
“啊?你女兒不是你親生的嗎?”柳芸失聲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