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要不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什麼仇人?這孩子無緣無故被撞,正常的肇事者,犯不著逃逸,而且車子都沒牌照的。”吳警官再次問道。
聽到吳警官的話,我剛要脫口而出,卻是聽到外麵走廊的騷動聲。
“嗚嗚嗚,是哪個挨千刀的畜生,朵朵才七歲呀,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呀!”
“他媽的,逮住這個人,我要殺了他,真他媽是個畜生!”
“老公,你可不可以冷靜點!”
“冷靜個屁,朵朵可是我的外甥女!”
連續的話語聲下,聽到了護士的聲音,示意病人家屬安靜下來。
和吳警官一起走出來,我見到了嶽父嶽母、張軍王霞,我還看到了張丹的閨蜜,徐佳妮。
“都是你,都是你,陳楠你個混蛋,你好好的乾嘛去見義勇為做大英雄,這肯定是被報複了呀!”
“媽你說什麼呢?”
“我不管,反正朵朵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們沒完呀,朵朵呀,外婆可疼你了,你彆出事呀!”
“老伴,你乾嘛呢你,冷靜點!”
“你叫我怎麼冷靜呀,我的朵朵呀,早知道這樣,外婆前天肯定給你冰激淩呀,我的朵朵呀!”
嶽母哭爹喊娘,她的話讓我更加揪心,我感覺自己這段時間也沒有好好關心女兒,這要是真的出事,這可怎麼辦?
淩娜和吳警官開始安慰嶽母和張丹,徐佳妮陪在張丹身邊也說著安慰的話,她有意無意地看著我。
“孩子家屬!”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我見到一位穿著大白褂的女醫生。
“我、我!”我忙快步上前。
除了我之外,張丹、嶽父嶽母等人都湊了上去。
“孩子家屬,孩子現在非常危險,醫院血庫配對的血液不夠,需要儘快輸血!”女醫生忙說道。
“什、什麼?”嶽母一聽,她一下癱倒在了地上。
“我、我!”我衝在第一位。
“醫生,我的可以嗎?我是孩子的舅舅!”張軍忙開口。
“不行,必須是父母的血,而且需要檢查血型配對,你這個人怎麼滿身酒味?”醫生說解釋一句,眉頭皺了皺。
“那、那我中午也喝酒了,是不是也不可以?”張丹渾身發抖,焦急無比。
“沒、沒事,我沒喝酒!”我忙開口。
“對對對,小陳沒喝酒!”嶽父忙說道。
“跟我來!”女醫生雷厲風行,而我忙跟在女醫生的身後。
很快,我跟著醫生來到了血液科,裡麵護士拿出針頭,開始抽走了我好幾管子血。
“這、這是乾什麼?”我問道。
“先生,你再緊急也必須要血樣配對,而且我們需要在短時間內對你的血液各個方麵都有了解,比如乙肝之類的家族遺傳方麵疾病,都可以從血檢報告裡看出來。”醫生開口道。
“我、我沒病,我和我老婆都沒有家族遺傳病,都很健康。”我回答道。
“這邊先等一下,等血檢報告出來,附和要求就可以緊急輸血給病人了。”醫生見我緊張萬分,忙安慰我一句。
“嗯嗯。”我點頭答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概是十幾分鐘,也或者是半小時,反正我是心急如焚,雙手抱頭,希望女兒可以挺過難關。
“趙醫生,報告出來了!”護士將檢驗報告第一時間交到醫生的手上。
醫生接過報告,她忙對著急救室走去,而我也跟了上去。
隻是這才走了沒幾步,醫生轉身看我,她上下打量著我,表情有些詭異。
“怎、怎麼了醫生?難道我的血有問題?”我忙問道。
不、不會吧,難道是我前幾天受傷了,身體還有炎症,血不健康?
我心下焦急,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怎麼辦,怎麼辦?
“先生,陳朵朵真的是你親生的嗎?”醫生質疑地看向我。
“是、當然是,那時候孩子還是在這裡出生的,就是這裡的婦科大夫接生的。”我忙不迭地開口。
“先生,你還記得你愛人是什麼血型嗎?”醫生再次問道。
“她是o型血。”我忙開口。
“你愛人是o型血,你是a型血,可是你女兒是b型血,你看看!”醫生說著話,她將檢查報告給我看了看。
我眉頭一皺,上下一掃我的血型,接著看向女兒的血型。
“先生,o型血和a型血,生下的寶寶要麼是o型,要麼就是a型,不可能是b型的!”醫生繼續說道。
“你、你是說孩子不是我親生的?”我呆若木雞,怔怔地看向醫生。
“先生,你要不去問問你愛人,現在孩子還沒脫離危險期。”醫生忙說道。
“好、好!”我點了點頭。
快步對著急救室的走廊走過去,這時候我沒見到淩娜和吳警官,估計他們是出任務了,而張丹見到我,忙快步跑了上來。
“怎、怎麼樣?”
“是呀小陳,怎麼樣?可以輸血嗎?”
張丹和嶽父忙跑過來,而張軍和王霞也是期待地看向我。
“大家靜一靜,先生你和你的愛人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醫生忙開口。
一聽這話,張丹有些疑惑,接著和我一起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醫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丹。
“你是張丹女士,你孩子的母親對吧?”醫生看向張丹。
“對、對!”張丹點頭。
“張丹女士,你的血型是o型,剛剛我給你老公檢測,他是a型血。”醫生繼續道。
“我是o型沒錯,但這是什麼意思?”張丹半張著嘴。
“你孩子是b型血,孩子生父並不是你老公,希望你可以在短時間內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這個人的血型是b型!”醫生這話說完,便急匆匆地走出辦公室。
“什、什麼!”張丹攤坐在了地上,雙眼大瞪。
看著張丹現在的模樣,我臉龐有意無意地抽搐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傻蛋,我慘笑起來,一步一步,踉踉蹌蹌地走出辦公室,走到外麵的走廊。
“姐、姐夫,你怎麼了你?”張軍和王霞快步走來,嶽父嶽母也是疑惑地看向我。
“陳楠,你是不是有病,都到了這時候了,你怎麼還笑的出來?”徐佳妮忙開口道。
“滾你媽的,朵朵根本就不是我親生的!”我一指徐佳妮,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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