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黑暗之中,徹骨的冰冷席卷我的全身,身體砸在水麵上讓我渾身生疼,接著我感覺到激流勇進水流。
本來我以為我會死,但是求生的本能讓我不免雙臂猛烈劃動,雙腿開始猛烈的蹬,就好像之前受的傷都不算什麼。
睜開雙眼,我看向幾十米高的山壁,我知道那小胡子和黃毛見我跳下,肯定會追過來看個究竟。
連續劃動著,我確保自己不會被淹死,對著河對麵的岸邊靠近過去。
我不知道這裡到底有沒有人家,我隻知道我要活命,我要找到人報警。
在這一刻,我的求生是難以想象的,如果說經曆了過了一次死亡,那麼會倍加的感受到活下來的重要性,而現在如果小胡子和黃毛再追殺我,那麼我肯定會拚死一搏,一旦求生欲達到巔峰,那就是魚死網破,會有殺人的決心。
很快,我便來到了河對麵的樹林,我托著疲憊的身體對著樹林裡麵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我已經看到了盞盞燈光。
這森山裡居然有一個村莊,估計和剛剛那個村莊差不多,如果說剛剛那個村子在山上,那麼這個村子就是在山下,或者說,這整個一個地方,還是一個山區。
離我最近的樹林不遠,有兩間瓦房,院子籬笆牆的門半開著,我踉蹌著幾步走進院子,接著‘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就好像是用完了最後的一股力氣,我的腦袋昏昏沉沉,隻聽到有人喊著‘先生、先生你醒醒’。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木床上,這是一間非常簡陋的房子,在床邊有著一個陳舊的衣櫃,衣櫃半開,裡麵有些年代久遠的衣服。
碎花裙子、泛黃的內衣、軍大衣,床邊還有一個竹藤包裹的熱水瓶。
是誰救了我?
我剛要起身,這才發現我渾身無力。
吱呀!
房門打開,接著我見到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人,她有著一米六的身高,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羊毛衫,一條黑色的踏腳褲,但是她的極為豐滿,那未經修飾的臉龐有著一股鄉村美婦的神態。
她的年紀估計在三十歲上下,那前凸後翹的身材讓我不免多看了她兩眼,不過這個女人見到我醒來,她卻是有些慌亂。
女人就好像在斟酌著什麼,然後她開口了。
“先、先生你是哪裡人?我把你的衣服都洗了,你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這個女人說話有些緊張,但是她眼睛裡又有一些期待,雖然我還不了解她,但是看到她的穿著,我不免會聯想這裡的生活水平。
“謝謝你救我,不過我想要報警,你有手機嗎?”我問道。
一聽我的話,女人有些尷尬,她從褲兜裡拿出一個破舊的手機,接著她開口道“先生,我的這個手機還是老公以前去大城市打工給我買的,以前我都用這個手機聯係他的,但是後來他在工地上摔死了,沒有賠到錢,所以這個手機欠費了。”
“欠費了?”我有些驚訝。
“要、要不去村長家,讓村長過來?”女人繼續說道。
“等等,我睡了幾天了?”我忙問道。
現在我必須要知道過去了多久,因為我不確定小胡子和黃毛會不會到山下來盤查,一旦被他們發現,那麼就完了,所以這非常關鍵,因為我許諾他們的五百萬,他們會為了錢去拚命。
“先生,你是昨晚在院子裡昏迷的,現在馬上就要吃晚飯了,待會就要天黑了。”女人繼續說道。
聽到女人這麼說,我繼續問道“我來你家,你有沒有告訴彆人,有沒有人來找我?”
“沒、沒,你這傷一看就是被人打得,我哪裡敢說出去,萬一壞人找過來怎麼辦?”女人繼續道。
聽到女人的話,我深呼口氣,心裡一下子踏實了很多,也就是說我現在是安全的。
“你叫什麼名字?這裡是哪裡?”我問道。
隨著進一步的接觸,我才知道這個女人叫李美鳳,這裡是賀家村,是當地有名的貧困村,年輕人基本上都去大城市打工了,女人和老人都會留在村裡,至於李美鳳是鄰村嫁過來的,哪想他老公在工地上遇到了意外,老板跑路,沒有獲得什麼賠償,就工頭還是按不住良心過不去,寄給了李美鳳三千塊錢息事寧人。
三千塊錢就算是一條人命?這聽上去就好像是天方夜譚,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謝謝你救我,等我回去,我一定會報答你。”我忙說道。
“真、真的嗎?”李美鳳驚訝地看向我。
“嗯。”我點頭。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你是大城市的人嗎?”李美鳳對我好奇了起來,她坐在小板凳上看著我,就好像第一次見到城裡人。
“嗯,我是城裡人,我的家在濱江市。”我點了點頭。
“是不是和電視裡一樣,城裡都是高樓大廈,然後吃的好穿的好,花錢都不用現金了?”李美鳳繼續問道。
“對,你說的手機支付,你沒去過城市嗎?”我笑道。
“我、我還有地要種,這季節種的是玉米,每天都要澆水,而且去城裡要花不少錢。”李美鳳有些彆捏地開口。
近距離下,我不免看了看李美鳳胸前的豐腴,這才發現原來這麼偏遠的山村也有這麼漂亮單純的女人。
當然了,這是我初步了解到的。
後麵的時間,女人將衣服收了進來,我床上衣服和她一起吃了頓晚飯。
這是灶頭飯,以前我小時候也經常吃,雖然是一盤辣椒炒雞蛋,但是我感覺特彆香,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看著李美鳳在廚房刷碗的模樣,我確定我有幾件事要做。
首先是注銷我的手機號,然後我需要一部手機,另外就是我必須要回到濱海,去揭發李嘉豪雇凶殺人的事情,當然了,那耀哥等人一個也不能放過,還有那些販賣人體器官的,對,他們一個都不是好東西。
很快,李美鳳做完家務,她臉色有些紅潤,尷尬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這張簡易的木床。
這我才發現這個家裡就一張床,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麼睡的。
“對不起,我來這裡打擾到你了,我要不這就走。”我忙說道。
“沒、沒事,你受傷了,你睡床上,我打地鋪就行。”李美鳳輕咬著嘴唇,昏暗的燈光下,她彆捏的扯了扯衣角,那豐腴的身材彰顯著她的成熟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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