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甚至還能聽到裡麵傳來敲木魚和念誦佛經的聲音。
房子大門開著。
甚至還有一些老婦人從裡麵走出來。
不斷有青煙從裡麵飄出來。
大廳裡供著佛像，還有一些觀音像和羅漢，儼然如同一個小寺廟。
秦家村允許宗教的存在，但村子裡並沒有寺廟，隻有一個道館。
“真凶還念佛誦經？”
高聖元等人都懵了，根本想不到真凶的來曆。
“走進去看看。”秦牧笑了笑，旋即走了進去。
裡麵有不少信徒跪在蒲團上。
一個年輕的和尚坐在上方，一手拿著佛珠，一手敲著木魚。
看到秦牧過來。
這些村婦也都紛紛笑著問好。
辯機也是一愣，旋即道：“村長也是來拜佛的？”
“對，剛好經過這邊，過來上一柱香。”秦牧笑了笑，拿起一旁的香，點了三根，拜了拜，插在下方的小鼎內。
李玄明眯著眼睛，也走過去上香。
辯機和尚看到李玄明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很快又消失，“阿彌陀佛。”
眾人上完香後。
秦牧笑著對跪在那裡的村婦說道：“過些日子就是我父的陰壽，我想請辯機做一場法事，你們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就先回去。”
聽秦牧這麼說，村婦也是紛紛起身離開。
辯機也沒多想，隻以為秦牧是真的來找他做法事的。
等眾人離開後，孫武把院子裡門關上，然後又關上了客廳的大門。
辯機一愣，“村長，需要關門說嗎？”
“做法事不需要，但是審訊需要。”秦牧淡淡一笑。
“審訊，為什麼要審訊我？”辯機心慌不已。
“辯機，這些日子你一定過的很難吧，晚上失眠，經常做噩夢對吧？”秦牧道。
“是失眠，也經常做噩夢，不過這都是因為想念我師父。”
“你不是想念你師父，你是害怕，你是害怕他向你索命。”秦牧淡淡說道：“法華寺得案件，是你做內應吧？”
辯機腦瓜子嗡嗡作響。
而李玄明眼中凶光大盛。
李貞更是火冒三丈。
眾人也是眼神不善的盯著辯機。
“沒有，法華寺大火，我也是無辜的，我跟我師父也是受害者，我怎麼可能會是內應呢？”
辯機不住的搖頭，“村長，你怎麼能這麼想我？那可是我師父，我們情同父子，怎麼可能會加害他？”
“是嗎？”
秦牧搖搖頭，旋即走到了一旁的小佛塔前，一把將佛塔給打碎。
這佛塔上貼著佛牌，是用來給眾人祈願的。
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可見辯機這個小寺廟香火還是挺旺盛的。
“村長，住手！”
辯機想要過去，孫武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小和尚，彆動。”
“疼！”
孫武稍稍用力，辯機就疼的齜牙咧嘴。
眾人都不解秦牧為什麼要推翻佛塔。
直到秦牧將佛塔裡麵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塊用紅布包裹著的骨頭，裡麵有生辰八字，還有一串佛珠，“這是你恩師的骨頭和生辰八字吧？”
辯機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是又如何，我這是給師父祈福。”
“祈福把他壓在塔內？
秦牧哈的一笑，“你確定不是鎮壓？還是說，你把我們這些人都當成了傻子？”
“真的是祈福，我，我”
“辯機，我今天既然來到這裡，那肯定是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和線索，你隱瞞無用，你痛快的交代，我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
你要是胡說八道，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孫武一腳踹在了辯機的腿上。
普通！
辯機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他沒想到，這個唯一的活口居然就是真凶。
簡直不可思議。
“村長，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辯機哀求道。
“好，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秦牧搖搖頭，“你恩師作為水陸法會的主持人，誰都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越王邀請你們師徒過來，那肯定不會使壞，這關乎到越王的聲望。
所以使壞人的身份很容易鎖定。
競爭者。”
“實話告訴你，法華寺一案，我也在現場，百姓踩踏發生，還是我疏通的現場。”
“後來你被抓，離開的時候，你居然沒有太多的傷痕，這太不可思議了。”
“也就是說，有人保你，而且從頭到尾，你就很淡定。”
“保你的人肯定不是越王，他那時候自身都難保了，哪有心情保你，要不是我，你們都得困死在裡麵。”
說到這裡，秦牧頓了頓，“後來在轉移的途中，你們遭到了襲擊，路線是繼業他們規劃的，沒人知道。
但是，那些人卻精準的發現了你們的位置，還提前埋伏在了前麵。
這也就意味著，這些人已經摸準了路線，提前了起碼一刻鐘的時間埋伏。”
“那，那也不能說明是我。”辯機咬牙道。
“如果你死了，那確實不是你，可你或者，所有人都死了。”
秦牧笑了笑，“這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人，怎麼可能會犯低級錯誤呢？”
“也就是說，這個法華寺的幕後真凶一直在關注著你們是你沿途做了記好，給他們引路。”
辯機說道：“村長，你說的很好，可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乾嘛要鎮壓你師父的屍骨，他用自己的身體幫你擋住了必殺的一劍，難道還會害你？”
“我的人一直在觀察你，這幾個月來，已經掌握了相當的線索，包括幕後真凶。”
“你確定不老實交代？”
秦牧蹲了下去，看著他，“你如實交代了，我興許還可以饒你一命，畢竟你也是被脅迫的，那個人身份尊貴，不是你能違抗的。
可如果你不交代，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來，然後把你埋在那邊的公墓山上，給你塑像，讓你永遠跪在那些冤魂麵前，永生永世都抬不了頭。”
辯機渾身一顫，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他神情掙紮。
秦牧也沒有催促他，而是看著周圍的佛像說道：“你做的惡，佛祖菩薩也不會保佑你。
你恩師教導你至今，也沒想過你會做這種惡事。”
辯機內心的防線被攻破，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我就知道，肯定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