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知道的。”秦牧笑了笑,“時代如此,我們這些小人物是很難違抗大人物的,但是我這個人骨子裡是比較倔的,宰了這兩個人之後,我還是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以前是怎樣以後還是怎樣。”
不知為什麼,聽到秦牧說這句話,他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甚至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皇帝也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跟你說這件事,他想讓你出仕,甚至把公主嫁給你也是”
“也是為了綁定我,對吧?”秦牧說道。
秦達歎了口氣,“是,這麼多人看著,你立了功勞,他不可能不給你獎賞,但是常規的獎賞已經不足以獎勵你了。
包括這一次你擊殺頡利,擊退突厥大軍主力,這是改變國運的一戰,封王都不為過的。
柴四郎多聰明啊,直接把柴蔓蔓嫁給你。
難道我們這麼多人把女兒嫁給你,他不擔心?
他肯定擔心的。
你手下還有騎兵,還有這麼多人替你賣命,這裡距離京城又進。
但凡你要有個二心,直接衝到京城去,會有什麼後果他們不清楚嗎?
其實皇帝還是非常信任你的,並沒懷疑你的意思。
他隻是想讓你出仕。”
“我要是出仕,就不是懷疑,刀子就落在我腦袋上了。”
秦達歎了口氣,“我早就勸過他,早點坦白也不至於如此不過,你千萬彆讓他知道是你抓了這兩個皇子,一旦他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吧老秦,我沒那麼傻。”秦牧笑了笑,勾住老秦的肩膀,“回家吧。”
二人回到家中,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秦達守歲,一宿沒睡著,一直思考這件事。
第二天一早,村子裡家家戶戶都開始祭祖。
秦牧也沒有去拜年。
而是躲在家裡休息。
這天還有一個好消息。
長樂身體不適,萬慧敏把脈後確診喜脈。
這可把秦牧給高興壞了。
旋即又拜托萬慧敏給其他人把脈。
這一把脈,還真是喜事連連。
珊瑚,秦夕瑤也有了身孕。
也就是說,秦牧即將是五個孩子的父親。
徐暮雪前天才那什麼,就算有起碼也要一個月。
黑妞和朱采薇也是羨慕的不行。
柴蔓蔓臉垮了。
彩月她沒放在眼裡,可長樂和珊瑚不一樣。
還有秦夕瑤,身份也不比她差。
一下子就把她給比下去了。
“我生的都是兒子,她們生的都是閨女,這樣姐夫老師就會寵我了。”
柴蔓蔓心裡這麼想。
陶秀英也是高興。
幾個嬤嬤還有通房丫頭也都高興的不行。
主子不懷孕,就算姑爺恩寵,她們也不敢留種的。
現在主子有了身孕,要是姑爺來了性致,她們就可以改變自己得命運。
長樂對黑妞三女說道:“接下來一段時間,伺候郎君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三人了。”
三女都是點頭。
不過以秦牧的能耐,怕是要不了兩個月,她們仨都得大肚子。
秦牧是挺高興的。
這樣一來,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
如果隻是兩三個人,他完全可以碾壓的。
實在想了,還有通房丫頭。
陪嫁的丫頭雖然比不上主子,卻也是小家碧玉,放在外麵也是一等一的美女。
“郎君,明天回門,把這件事告訴爹娘,他們肯定很高興。”長樂說道。
秦牧點點頭,“明天早些回去,把好消息告訴他們。”
翌日,秦牧早上先去了秦家和徐家拜年。
秦五郎帶兵去南陽了,家裡沒人,所以不用過去。
旋即,便帶上長樂等人前往京城。
第一站便是郡王府。
得知秦牧過來,李貞親自出來迎接,“逸雲,可算等到你來拜年了。”
秦牧笑了笑,“回京這些日子,沒有放鬆鍛煉吧?”
“沒呢,一直在服藥和鍛煉,腳疾沒有在複發過,而且你兩個小嫂子又有身孕了。”
“哈哈,恭喜恭喜。”
“快進來,我娘等你多時了,我爹進宮給陛下拜年了。”李貞說道。
秦牧點點頭,旋即將長樂姐妹倆攙扶下來。
“郎君,我們去後麵跟母親說話。”長樂說了一句,便帶著珊瑚去了後院。
李貞則在正廳陪著秦牧,“逸雲,再有兩個月,我就要跟太子出征,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沒有。”
秦牧搖搖頭,“我又不是將軍,也不知道塞外的情況如何,怎麼額敢胡亂給你意見。”
“不過,突厥精銳精銳儘數殲滅,此刻突厥群龍無首,沒有什麼作戰能力,而且我聽說,塞外大雪綿連,去歲恐怕凍死了很多人,隻要小心一點,打下突厥國不是問題。”
中原的冬天都能凍死人。
何況草原?
草原冬天一下雪那就是齊膝的大雪。
沒有禦寒的物資百姓得凍死。
其他地方是三三兩兩的死,草原上是一片片的死。
南下掠劫有些時候也是無奈之舉,要是朝廷願意開設邊市,也不至於如此。
可怕就怕商人為了利益,把鹽鐵這些戰略物資運送過去。
草原人從小騎射。
男女皆可為兵。
一旦有了精良的裝備。
是非常恐怖的。
打不過中原,還打不過西域嗎?
一旦借借助西域的國土完成遊牧到農耕的轉化,對中土有著相當的威脅。
李貞點點頭,“你要是能跟我一起走就好了。”
他想把秦牧帶走,有些事情平時可能不好說,如果在作戰途中說明,也許會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而且,秦牧絕對是有戰爭天賦的。
要不然,憑借著秦家村那些人手,能滅了幾萬突厥騎兵?
就算是幾萬頭豬殺起來也沒那麼容易。
而且,這些突厥兵死的很慘,他們不是被普通的箭矢給殺死的。
而是被一種更加厲害的武器。
也就是說,秦家村有一種殺傷力巨大得新武器。
“我連當官都不願意,你還想讓我當兵?”秦牧搖搖頭,“再說了,秦家村也離不開我,天還好,個月,秦家村豈不是易主了?”
李貞的話讓秦牧有些無語,他不知道李貞是隨口一說,還是有意試探。
信任一旦變了質,就再也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