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暮雪又羞又緊張,從門後說道:“你們說便是了,我說去說什麼?”
“這孩子,還害羞了。”徐寧搖搖頭,旋即走到門口,“彆不好意思,快出來說句話。”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徐家都在盼望這件事。
徐暮雪一咬牙,旋即問道:“他來了,她家夫人同意嗎?”
秦牧哪裡都好,跟在秦牧身邊,對他的為人和能力都是佩服的。
此前父親把秦牧誇讚的天上沒有地上僅有,她是不信的。
但經過相處才知道秦牧的人格魅力有多大。
就是太花心。
女人太多了。
粗略算算,他身邊就有七個人。
自己過去,跟倒貼一樣。
可父親的回答是:“黑妞代表的是秦家村的本土的派係,長樂珊瑚代表的是宗族,某種意義上說是皇帝的意誌,沒有皇帝點頭,你覺得李郡王會把兩個嫡女嫁給他嗎?
秦達求了三年,明知道自己女兒會做小,還是要求著逸雲娶了秦夕瑤。
朱漸離貴為開國功臣,也是國公,不顧麵子搶婚。
彩月就不說了,墨羊的妹妹,那代表的是墨家。
柴蔓蔓同為宗室出女,這一次突厥南下,要不是逸雲擊殺頡利,生擒欲穀設,殺傷俘虜一半多的突厥主力,京兆早就化作人間煉獄。
這諸多功勞,皇帝也不知道怎麼賞賜,也隻能往逸雲身邊塞女人。
為的什麼?不就是想用女人捆綁住逸雲,等以後這些女人生了孩子,那就是秦家村的繼承人。”
父親說的話很有道理。
秦牧的花心某種程度上說,是算計的結果。
如果朱采薇不搶婚,如果秦夕瑤不苦等三年。
彩月近水樓台四五年才得償所願。
黑妞也是一樣,秦牧一手培養長大。
他骨子裡並不是那種色中餓鬼。
雖然知道秦牧的為人,但她也不願意被人指指點點,故此發問。
眾人紛紛看向秦牧。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你過門,不會有人反對,也不會有人指指點點。”
秦牧說道。
徐暮雪到秦牧身邊工作,長樂就跟他說過這件事。
徐家是不容忽視的。
長樂比誰都清楚。
不過秦牧太累了。
夜夜做新郎。
他又不是皇帝。
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那也會厭煩的。
他又不是人形泰迪,換塊電池就能不知疲倦的打樁。
所以一直都沒有正麵回應。
直到徐老爺子開口,秦牧知道,無法避免,這才一口同意。
“聽到了沒,快出來吧。”徐寧笑著說道。
時至今日,誰是正妻,誰是妾侍已經不重要了。
秦家村半封閉的結構,就跟坐落在鄉間的藩國一樣。
百姓叫秦牧的女人都叫村長夫人。
村規擺在那裡,生的孩子皆有繼承權利。
所以誰是正妻,誰是平妻,誰又是妾侍,沒人在意。
徐暮雪絞著手指,“咋倆天天工作,麵對麵見多了,何必在今天呢?”
徐靜哈哈笑道:“這丫頭害羞呢。”
大廳內眾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明齋先生道:“暮雪,你不會要讓爺爺親自來請你吧?”
“不敢。”
聞言,徐暮雪也是紅著臉打開了門,亦步亦趨走了出來,先是跟父親問了句好,然後又向家裡諸多長輩問好。
平日裡大大方方的徐大才女,此刻也是俏臉通紅,縮的跟鵪鶉似的。
秦牧也看著她,彆的不說,這為徐才女雖然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卻也是花容月貌,朱唇粉麵,白璧無瑕,身上自有一股才氣。
秦牧覺得以後家裡孩子的學習問題可以讓她來負責。
“看什麼看,沒看過嗎?”
見秦牧直勾勾盯著自己,徐暮雪色厲內荏的瞪了他一眼。
“看過,但是越看越好看。”秦牧道。
徐暮雪心裡歡喜,嘴上道:“油嘴滑舌。”
旋即坐在了明齋先生身邊,羞的不敢抬頭。
“看看,多麼登對的人兒。”徐靜說道:“這以後生出來的娃娃還不知道多俊秀呢。”
“肯定都是人中龍鳳!”
周圍人的稱讚把徐暮雪說的暈乎乎的。
秦牧則道:“徐老爺子,諸位叔伯姑父姑母,再有幾天便是年,年前辦婚事是來不及了,要不就放在年後如何?”
“年後日子也不錯,選一個最近的日子。”徐靜說道。
徐遠道:“正月都是好日子。”
徐暮雪道:“那也太急了,三書六禮,哪個不是走一年半載的”
“你已經比彆人晚了這麼久,要是在等個一年半載,秦家還住得下?”徐遠也是無語了,秦牧那麼多女人呢,真到了那個時候,怕不是都懷上了。
你過去作甚?
抱孩子嗎?
徐寧也道:“隻要禮數周道,其他的一切從簡,咱們徐家也不是那種喜歡繁文褥禮的!”
秦牧道:“要是覺得急,可以慢一點。”
“不行,就放在正月比較好。”明齋先生想了幾年了,根本等不了,“這件事你們倆彆管了,我來找好日子。”
徐家長輩三下五除二就拍板了。
秦牧家裡也沒長輩,總不能把四個老登請過來做媒吧?
秦家村那些上了年紀的叔伯也不是個有見識的,身份不對等,不合適。他自己做主就行,到時候一人發張請帖。
他都能想到四個老登麵麵相覷的樣子。
秦牧本來想走,但是被明齋現在留下來吃飯,隻能讓二牛回去稟告。
吃飯的時候,徐暮雪被起哄的長輩要求跟秦牧坐在一塊。
她扭扭捏捏的坐下。
秦牧卻是大大方方的握住了她的手。
本就緊張的徐暮雪更是羞憤欲死,“你抓我作甚?”
“這叫牽手。”
“一個意思,這麼多長輩看著呢,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輕浮?”
秦牧笑了,輕浮?
他索性伸手將徐暮雪散落在耳邊的發絲收攏到耳後。
徐暮雪也不敢動彈,任由秦牧侍衛,看著那通紅的耳垂,秦牧忍不住輕輕用指頭一掃。
下一秒,徐暮雪嚶嚀一聲,身子不可抑製的顫抖了一下,雙腿猛地並攏。
眼睛裡透著潮意。
握住自己的手,也猛然發力。
秦牧眨了眨眼睛,倒吸口涼氣,“乖乖,這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