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告退！”
離開含元殿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富貴坊碰不得，誰碰誰死，我也真的是太心急了，非要在這個節骨眼撞上去。”李克暗暗後悔。
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母親寫來的信，信中說，朱采薇已經許人，這根本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為什麼沒有聽到半點消息？
就算朱漸離低調，這種事情也不會藏著掖著。
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心裡緊張的不行。
聯想父皇今天的態度，他心想，“莫非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說，李負去渭南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
“是了，肯定是李負去渭南的事情，要不然，父皇怎麼可能會這麼大反應。”
李克也是暗暗焦急，“不對，是李負去的，又不是我，李負不會出賣我的，莫非是遷怒與我？”
鎮定下來後，李可也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倒黴，本來還想去找楊仁商議，但現在，他根本不敢動彈。
“罷了，還是等老六回來再說。”
天漸黑。
秦牧也收到了小白的信。
富貴坊的事情順利推進。
原本，他是不打算讓劉力行出麵的。
但富貴坊這件事，李老登也不太好出麵。
如果是長安縣衙出麵，去促成這件事，他們在後麵保駕護航的話，那麼功勞就是劉力行的，好處就是他們的。
所有利益最大化。
他們站在後麵，也能夠掃清一些阻礙。
不過，這件事裡麵還有一件事，也是秦牧比較關注的。
小白隻寫了八個字：天羅地網已經布好！
秦牧手指敲擊在桌麵上，心中大定。
差不多是時候給那些慘死的商戶一個交代了。
就在這時，書房門被敲響。
秦牧將信燒了，這才過去開門，看著門外站著的柴蔓蔓，秦牧嘴角一抽，“有事？”
柴蔓蔓直接抱住了秦牧。
秦牧也是急忙關上了門，“你來這邊看到的人多嗎？”
“這麼晚了，有誰看到？”柴蔓蔓將連埋進秦牧的懷中，“老師，今天好累呀，你可以抱抱我嗎？”
秦牧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隻好抱住了她，“是培訓不順利？”
“沒有，挺順利的。”柴蔓蔓道：“就是白天的時候想你的緊，我一想到表姐她們陪伴你左右，我就羨慕！”
“我說了，給我點時間，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老過來，被人看到不好。”
“怕什麼，我是來找老師指點迷津的。”
柴蔓蔓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秦牧，“他們知道了又怎樣，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對吧？”
“我最近有不少村務，挺累的，你先回去，過兩天你在過來！”
家裡五六個女人，隨時有可能過來，要是看到她們抱一塊，挺麻煩的。
不是秦牧害怕，隻是沒想到該怎麼切入，他了解長樂，隻要他開口，肯定不會拒絕的。
不過，李老登怎麼想？
秦達怎麼想？
朱漸離就算了，不在他考慮的範疇內。
但柴四郎也是國公。
柴蔓蔓又是嫡女。
意義不同。
還有柴進虎兄弟，都是當朝駙馬。
他身邊的人越多，牽連也就越深。
“你不是村務累的，是把力氣用在我姐姐身上了。”柴蔓蔓道：“我不能拋頭露麵，我認了，但是你要公平！”
“什麼意思？”
“她們有的，我也不能少。”柴蔓蔓咬牙道：“她們多少次，你就要彌補我！”
“下次，我找個時間好好彌補”
“不行，一步慢，步步慢，就現在彌補！”
柴蔓蔓跟在母親身邊，深的她母親的精髓。
想要控製住男人，有兩條途徑，抓住男人的胃，還有他的腎！
填滿他的胃，掏空他的腎。
前者她是沒辦法，但是後者可以。
長樂珊瑚是嫡長公主又怎樣。
她就是要把秦牧掏空，讓她們看得著吃不著，讓秦牧心有餘而力不足。
“老師，我真的沒有彆的要求，隻要求你公平！”
說著，她居然蹲了下去。
“蔓蔓，你，嘶你哪學的？”
“以前在家裡，話本上看來的！”
柴蔓蔓才不怕秦牧看笑話，娘說了，男人就這賤樣，就是喜歡女人在外麵端莊守己，在家裡浪蕩。
她娘就這樣，在外麵對彆人要多刻薄又多刻薄，但是私底下對爹很好，這也是爹為什麼這麼怕娘的原因。
“老師，你咋作踐我都行，我也不敢奢望你待我像待姐姐一樣好，我隻求你稍稍關注我”
秦牧本來還想攢一波，留到明天晚上開家庭會議的時候，現在忍不了了。
彆看柴蔓蔓瘦瘦小小的，但很有料。
當下一把將她扯到了書桌上，“上課，給你開小灶！”
“我娘說過的，女孩子不能上桌！”
“我這裡沒這個規矩！”
“老師，培訓後我是不是要離村了？”柴蔓蔓說道：“我不想去當老師，我就想在村子裡，當老師一個人的學生！”
“老師也要當，我的課也要上，這不衝突。”秦牧雖然上頭，卻沒昏了頭腦，“蔓蔓，你現在代表的，不隻是你自己，明白嗎？”
“什麼意思？”柴蔓蔓眼神迷蒙，不太明白秦牧的意思。
“你，采薇，法妍，李嬋玉，李姝妤，李恩妤幾個人，代表的是大貞朝那些被禁錮的女性。
你們出來拋頭露麵，是給那些女孩子做榜樣的，沒有女老師，哪來的女學生呢？”
秦牧長出口氣，“從某種角度來說，你們是女性的先鋒，是開拓者，要開好這個頭，後續的計劃才好實施。
假以時日，你必然名留青史，明白嗎？”
柴蔓蔓咬著嘴唇道：“可是蔓蔓不想名留青史，蔓蔓隻想當老師一個人的乖學生，隻想被老師藏起來”
秦牧有些冒火，當下就是一巴掌，“怎麼跟你說不通呢？”
“學生愚鈍，請老師繼續打罵！”
秦牧一愣。
柴蔓蔓原來是個抖
瑪德！
這學生非好好教訓不可！
當下又是一巴掌，“去不去？”
“去，老師，我去”
“不成器的東西，把我的戒尺拿來！”
“老師，戒尺不是已經拿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