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城主突然停下了腳步,並且回頭一看。
當時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城主會突然來這麼一套。
所有人差一點點都撞上去了,一個個臉上都有著驚魂未散的表情。
“城主!”
“我們剛剛沒有注意到。”
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瞳孔當中全都是驚訝跟驚慌。
他們現在能夠站在這裡,就已經是九死一生。
也非常的清楚城主現在的心情。
如果得罪了對方,他們很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尤其是城主轉過身來之後,一直用一種非常銳利的眼神盯著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
這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這種平靜,讓所有人心裡一個勁地打鼓。
畢竟他們之前在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了城主,現在又跑回來對著城主搖尾乞憐。
對方能不能原諒他們都還另說,現在又正好撞到了這個檔口上,心裡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而且現在就隻有他們幾個人在這裡,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
死了也白死。
不知道過了幾秒鐘的時間,總算是聽到了城主的聲音。
“不過,我相信你們這幾個老家夥,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很明白了吧?現在是不是都在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
“今天之所以主動把這個事情告訴你們,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去處理這個事情?”
城主的聲音,跟一開始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
一樣的平淡,一樣的沒有任何情緒。
讓人根本無法揣測他話裡麵的意思。
而且明明就幾秒鐘的時間,但是這幾秒的時間,對於這些人來講,就好像是一年那麼久。
也算是切身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結果等了好半天,沒人說一句。
城主低垂著眼皮子,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隨即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語氣看著這些人說道:“怎麼回事?之前不是挺能言會道的嗎?現在一個字也說不了了嗎?是啞巴了嗎?要知道我這裡可不是愛心會,不會收留殘疾人。”
什麼叫用最和善的語氣說得最凶狠的話?
站在最前麵的三個人,忍不住肩膀一抖。
其中一個人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
僅僅隻是看了城主一眼,便立馬就低下了腦袋。
“城主,不是我們不願意說什麼,隻是這個事情我們確實不是很清楚。你剛剛也隻是說了原因,但是我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冒著人頭落地的風險。
話音剛落,就看到那個人的腿不斷地哆嗦。
就連周圍那些人也是一個勁地冒冷汗。
這些人心思極深沉。
很清楚他們現在所有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就算有誰犯了錯誤,到時候他們肯定也跑不了。
既然說都已經說了,大家忍不住對視了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堅定。
突然又有兩個人往前走了一步,表麵上都是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
但即便如此,這個城主依舊能夠忍住不笑。
“城主,我也認為老李說的有道理……這個事情我們確實沒有插手,雖然的的確確聽到過一些風聲,但是我們並沒有深入其中。”
“是的,沒錯……雖然聽到過風聲,但是其中具體的事情並不是很清楚,而且你剛剛也隻說明了原因,但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一概不知。”
這幾個人的態度就十分的明確。
每個人都表明了自己不知道那些事情,所以無法為城主提供任何有用的建議。
不過這些人又怎麼會是城主的對手呢?
城主能夠達到如今這個地位,也就說明他早就已經經曆過那些彎彎繞繞。
這些人在他的麵前就跟一張透明的紙一樣。
城主一步一步靠近這些人,隨後又圍著這些人轉悠了幾圈,最後將指尖輕輕地搭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肩膀上。
當時整個氣氛都凝固了,甚至都可以聽到那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這撲麵而來的壓力,讓每個人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這些人甚至害怕城主會直接擰斷他們的脖子。
就在這些人心裡惶惶不安的時候,隻聽到城主突然輕笑了一聲。
“看看你們怎麼回事?我有這麼嚇人嗎?隻不過是想問問你們的意見而已,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了。”城主語氣十分和藹,就像是跟朋友聊天一樣。
但是隻有麵前這些人知道,這種壓力有多麼的可怕。
所有人呼吸聲都已經輕了不少。
再一次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城主隨後用力的拍了拍手,然後走到了這些人的前麵。
“好了好了,我隻不過是跟你們開個玩笑而已。不用這麼緊張。不過……”
聽到這個不過。
麵前這幾個人再一次猛然抬頭。
聚精會神的看著麵前的城主。
“城主,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如果有問題的話,我們願意為之效勞。”
“嗬嗬嗬嗬……”城主也不知道是真笑還是假笑。
隻不過看來城主發出這一陣爽朗的笑聲,其他人也跟著嗬嗬了兩聲。
“其實,剛剛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報道陳銘通敵叛國的事情?”
這個事情倒是有所耳聞,所以這些人也沒有隱瞞,立馬就配合的點了點頭。
“這個報道也是那個周伯通故意造謠出來的,就連之前陳銘跟帝國人見麵的那個照片,也是周伯通買人故意營造出來的。
周伯通甚至還采用了一些非人的手段逼迫陳銘。雖然我也不太清楚其中到底是什麼樣的手段,但是聽說周伯通最想的就是讓陳銘去做**實驗。”
“**實驗”,光是聽這個名字,就已經讓人忍不住渾身發毛。
即便是這些已經喪儘天良的人,也忍不住一陣發抖。
要知道周伯通的人已經接近變態的程度了。
對外宣稱**實驗。
對內還不知道是怎樣的酷刑。
甚至很有可能是利用一些非人的手段,讓陳銘身上的皮肉一塊一塊地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