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島的風,帶著微寒的涼意。
陳銘站在路邊,點燃了一支煙,撥通了一個電話,簡短地吩咐周雄去查找錢天師的下落。
煙草的煙霧在冷風中繚繞,一半被他吸入肺中,一半被風吹散。
王依依和陸霜霜等人急匆匆地追了出來,看到陳銘時,他們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懼色。
這個男人,行事果斷狠辣,讓人無法不感到畏懼。
藏寶閣又如何?修武古家又能怎樣?
在陳銘的眼中,這些都隻是過眼雲煙。
不足為懼!
“陳先生,我是王世豪。”一個謙卑的聲音打斷了陳銘的沉思。
王世豪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您不會是要去找錢天師吧?”
陳銘眉頭一挑,反問道:“那又如何?”
王世豪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
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錢天師,那個來自昆侖山的術士,不僅精通風水堪輿,還是一位厲害的降頭師,能夠殺人於無形。即便是藏寶閣的人,也對他忌憚三分。
陳銘卻毫不在意,他扔掉煙頭,用腳踩滅,淡淡地說道:“我的東西,必須拿回來。”說完,他攔下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陸霜霜和王依依想追上去,卻被王世豪攔住了。他無奈地搖頭,說道:“回家吧,我們誰也幫不了他。”實際上,他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陳銘此一去,必死無疑。
錢天師的名聲在修武界如雷貫耳,據傳他曾經擊殺過一位天啟境的修武者。天啟境啊,放在修武界也是頂尖強者的存在。而陳銘,雖然實力不俗,但要想對付錢天師,恐怕還是凶多吉少。
然而,陳銘卻毫無畏懼,他坐在出租車裡,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他知道,這次的任務充滿了危險,但他沒有退縮的打算。因為他要的,不僅僅是找回自己的東西,更是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和榮譽。
出租車駛向了澳島的最高峰——臥龍崗。這裡被一股濃鬱的陰氣所籠罩,讓人不寒而栗。陳銘站在山腳下,眉頭微蹙,他知道,這裡就是錢天師的藏身之處。
他大步衝上山頂,無視周圍的陰森氣息。山頂的彆墅內,一群老家夥正圍著一個娃娃議論紛紛。那娃娃嬰兒大小,通體泛著一股灰白色,眼角卻有眼淚滑落。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三觀,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靈娃。
“當然是活的,隻是我還沒找到激活的辦法。”旁邊一個巫師打扮的錢天師目光灼灼地說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他體內,蘊含了一股極其濃鬱的生命之氣!”
眾人聞言激動不已,他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如果能吸收那股生命之氣,至少能增加五十年的壽命。這種誘惑讓他們無法抗拒,於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始行動。
錢天師沉聲道:“經過我的研究,隻需把他的頭蓋骨轟開,沒了束縛的生命之氣就會噴吐而出,我們再趁機吸入體內。”言罷,幾人同時出手,拍擊在了靈娃的天靈蓋上。
然而,他們的攻擊卻未能對靈娃造成任何傷害。靈娃通體微微顫動,發出淒厲的慘叫,一張小臉扭曲在一起,仿佛痛苦到了極致。
“這,這怎麼會如此堅硬?”有人忍不住驚呼道。錢天師也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他知道這個靈娃的來曆不凡,煉製他的人實力遠超他們的想象。
正當他們準備再次發動攻擊時,一道怒吼聲響徹長空:“你們在乾什麼?”眾人轉身望去,隻見陳銘怒氣衝衝地衝了過來。
“誰?”錢天師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他能夠感受到陳銘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這讓他意識到這次的對手非同一般。
“老張,你們繼續,我來乾掉他!”其中一個老家夥氣勢騰騰地衝向了陳銘。然而,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陳銘一劍劈碎了。上半身當空爆裂,下半身成了肉泥,重重地砸向了眾人。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橫的對手。錢天師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知道這次遇到了大麻煩。
“一起上,先把他乾掉!”錢天師沉聲喝道。言罷,一群人發動最強攻擊,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撲陳銘。
然而,他們的攻擊在陳銘麵前卻如同兒戲一般。他揮舞著重劍,如同泰坦一般迎了上去。也不防守,任憑如雨點一樣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然而,除了衣服被震蕩得有些淩亂外,他並未受到任何傷害。
隨即,他持劍橫掃,麵前的三人直接被攔腰砸斷。剩餘幾人當即如墜冰窟,驚恐地連連後撤。縱然是錢天師,也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陳銘沒有停手,他直接衝向靈娃。將靈娃拿在手裡的瞬間,他竟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與此同時,靈娃那雙緊閉的雙眼也陡然睜開,黑漆漆的一雙眼睛緊盯陳銘。
“你是哥哥,還是弟弟?”靈娃開口問道。陳銘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靈娃竟然會說話。而且,他的話語中還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我們是雙胞胎。”陳銘脫口而出。他的話音剛落,靈娃的臉上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那一刻,陳銘仿佛看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知道,這個靈娃與他有著某種特殊的聯係。或許,這就是他此次前來尋找的東西。而錢天師等人,卻想要將這份聯係摧毀。這是陳銘無法容忍的。
於是,他揮劍指向錢天師等人,冷聲道:“今天,我要讓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說完,他便衝向了錢天師等人。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即將上演……
出生之際,父母遭遇追殺,生死未卜,我僥幸存活,而弟弟卻被煉製成靈娃。他曾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如今卻以另一種形態存在於世。
“我的頭好痛,他們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