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離開席家的陳銘順著腦袋中的記憶到了一個地方。
推開門,古樸的擺設隱隱透露著莫名的光澤,若是行家出現,定會知道這房間裡麵所有的東西,那都是實在的古董,雖然京海也有不少喜歡收集的人,但能做到一應家具齊全,甚至有不少擺件都是從一個人手上出來的,放眼全天下,也就這裡了。
“先生,不知道您來這裡是?”
京海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熟客,再加上陳銘的臉十分的陌生,所以才多問了這麼一句。
“我來典當東西。”
陳銘一句話倒是把問話的人給問住了。
可是在看見那個玉佩出現的瞬間,本來還心存疑惑的人頓時喜笑顏開。
“哎呀!快請進快請進,不知道客人典當,想要的是什麼?隻要是你想要的,我們著古木居都能給你弄來。”
看陳銘的眼神就算是看財神爺一般。
“你先看看值多少錢。”
陳銘隨手將玉佩丟了出來,做在椅子上。
看那還在空中盤旋的玉佩,剛才那一眼他幾乎可以斷定這玉佩絕對有價無市,偏偏陳銘還這麼隨意的丟出來。
直到穩穩的將玉佩給捏住,他才鬆口氣,背上已經全部汗濕了。
“客人...客人還真是隨心所欲啊。”
嘴角略帶抽搐,但眼睛已經開始觀察玉佩的細節。
此人太過認真,殊不知現在的陳銘正在觀察他。
隻有陳銘能看見這人的眼前此時有些紫蒙蒙的霧氣,在鑒寶這件事情上絕對是一把好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人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了最開始看見玉佩的喜悅。
眼神回到陳銘的身上,似乎多了一抹忌憚。
“既然知道你還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那就去請另外一位吧,我知道他在。”
此話一出,男人的神色更差,恭敬的將玉佩放在陳銘的手邊,沏茶擺在陳銘的右手邊,側身到了後麵去。
陳銘看著那飛騰起來的熱氣,茶湯的色澤極好。
輕啜一口。
“嗯,這普洱還行。”
一分鐘之後,一個穿著青衣長衫的男子便到了,在看見陳銘的瞬間就跪下了。
“少主。”
林青龍是見過他的,所以第一時間將他認出來是應該的,但是麵前這位玄武堂的堂主是從來沒見過,當初在聖泉山上,老頭就說了,玄武堂是帝皇殿最神秘的地方,想要讓帝皇殿的名字響徹雲霄,玄武是最好的幫手。
陳銘向來是個聽勸的人,在席家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玄武的氣息。
所以才過來。
當初被老頭留在聖泉山的時候,陳銘便展現了這一類的天賦,朱雀、玄武、青龍、白虎,虛影在他的手上縈繞。
陳銘是被上天選中的人。
隻是這個小小的特點,帝皇殿的人都不知道。
“你到京海,卻不回聖泉山,為何?”
陳銘臉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周奎在看見碧玉佩的時候就知道來人了,他到京海自然知道現在的少主已經長成,隻是一直沒有接管帝皇殿的具體事物,本來以為古木居這地方在短時間之內不回引起注意,沒想到一天的時間都沒拖延。
“屬下有一件事情,必須...”
話還沒說完,陳銘手微微一動,周奎的臉上便出現一道血痕。
“既然知道為什麼來找你,你就要清楚,現在的帝皇殿是誰說了算,誰給你的膽子隨便找個借口來敷衍我的?”
周奎這才明白,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小聰明,早就被少主看穿了。
他將頭深深的埋下。
“玄武堂這麼多年在四堂之中地位超然,看來你也有這樣的覺悟,認為可以不服從帝皇殿的命令,即便京海的事情沒那麼重要,也不想回去,是吧?”
陳銘顯然是帶著答案來問問題的,可惜,這小子的覺悟還不夠。
“屬下不敢!”
陳銘嗤笑一聲:“你當然敢,我在聖泉山上這麼多年玄武堂的人都沒見幾個,要不是我直接找到了這個地方,想必你還有不少的理由和我胡扯一通?”
周奎有些訕訕。
“不過,我對你想做什麼事情不感興趣,我要你做一場拍賣會,麵向京海所有的豪門。”
周奎沒想到少主這麼快就開始接觸京海的勢力了。
“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和你到時候跟我回去接受什麼懲罰直接掛鉤,好歹你在京海也經營了八年零七個月,不要讓我失望。”
周奎渾身一抖,陳銘抄起玉佩已經離開了。
最開始接待陳銘的人察覺到這尊佛已經離開了,趕緊到裡屋。
就看見老大現在大汗淋漓,像是才從水裡麵撈出來一樣。
“出什麼事情了?”
周奎擺擺手。
“有件事情交代你去辦。”
陳銘此時晃悠到路邊,經過一個地方,本來都走過了,可是在看見櫥窗裡麵展示的東西的時候,頓時有點走不動了。
“這個有現車嗎?”
站在門口的店員下意識的查看陳銘的穿著。
得到兩個字:廉價。
可是人都來了,要是當場趕出去的話,似乎有點...
“有,先生裡麵請。”
推開門才知道裡麵是彆有洞天,專門做改裝車的,能在這個地段有這樣的地盤,門口甚至還寫著,隻要是從這裡出去的改裝車,都是能上路的。
簡單的承諾說明夠硬的後台。
“先生說的是這輛嗎?”
走在前麵的銷售員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先是說好的大客戶放鴿子,現在還來了陳銘這麼個窮貨。
“對,有現車嗎?”
陳銘眼神中流露出滿意,想必這裡的老板應該也是個愛車的人。
之前下山就一直想買車,畢竟閃來閃去對有些人的心臟不太好。
隻是陳銘的眼光向來是比較高的,一直沒找到喜歡的。
直到今天。
“先生,這車目前售價八百八十萬,會員的話能打九折,隻是我們這裡的入會門檻很高,你有這個資格嗎?”
陳銘這個時候才察覺到原來剛才那若有似無的脾氣,居然是朝著自己發的。
有意思。
“陳銘?你到這個地方來乾什麼?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