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界壁,我遲早有一天,也會去瞧上一瞧。”
“就是不知道,我若離開西域,還能去往何處……”
吳量感慨了一番後,趁著天色尚早,便掏出了人皮書細細翻閱,熟悉裡麵的血道心得。
既然已經打算,要掌握血道手段為自己解毒,那必要的學習肯定少不了。
煉製血道菌菇,必須慎而又慎。
若是被他人發現,定然大難臨頭。
遂而吳量隻能自己偷偷琢磨,無法讓他人代勞。
“血脈菇與血感菇,最難煉製的便是前者。”
“後者所需要的菇材,僅僅隻是我自己的血,輔以一些較為容易煉製的血菇。”
“而前者所需要的菇材,於我而言就有些棘手了……”
吳量一邊翻閱人皮書,一邊皺起眉頭。
一轉血脈菇,隻需自家族人的血便可煉製,這對他來說倒是不難。
而二轉血脈菇,便需要親人的血才能煉製。
吳量思來想去,貌似隻有姑媽與表弟,勉強夠格。
至於三轉的血脈菇,就需要從親人的血,變成至親之人的血了。
可吳量的至親之人,全都死了個乾乾淨淨,這叫他如何去煉?
“也罷,二轉血脈菇想來也能可堪一用。”
“正好我如今也才不過二轉,若是殺招轉數太高,反而難以施展。”
“不過親人的血,我要從何而來呢?”
吳量摩挲著下巴,心中若有所思。
不多時,他似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喚來十八銅人,讓其尋找一樣東西。
而這樣東西不是彆的,正是那日捅傷吳德後,遺留下來的木簽子。
十八銅人找了許久,最終在某處堆放垃圾的角落,找到了這玩意。
幸好十八銅人感情淡薄,隻知道服從命令,若不然非得將吳量,誤認成擁有什麼特殊癖好的變態不可。
“上麵的血已經乾了,不知道這點血漬夠不夠煉菇。”
“若是不夠,估計還得另尋他法。”
吳量打量著那根染血的木簽子,正當他心中思忖,要在什麼時候開始煉菇時……
窗外傳來異響,緊接著便有一顆紙鶴菇,悄然飛了進來。
“嗯?”
吳量挑了挑眉,順勢接住紙鶴,將之拆開。
“原來是文師太……”
“這是等不及,想要從我手上,拿到那晚方丈禪房的消息了。”
他掃了幾眼上麵的內容,隨即冷笑一聲。
“正好趕上明日,那便一同解決了吧。”
吳量信手提筆,當即在紙鶴上,寫下了自己背後的勢力,想要在明日,邀文師太前往青銅塔一敘。
他張開手掌,寫滿筆墨的紙鶴菇,順著窗戶飄向遠方……
轉眼間,一夜匆匆而過。
次日,清晨。
明媚刺眼的陽光,灑在屋內的紅木大床上。
隻見吳量躺在床上,懷中左擁右抱,各有一位美人兒。
豐腴婀娜,風情萬種的老板娘。
嬌小玲瓏,清純動人的小女兒。
“大師~”
“昨晚您的佛法,聽得奴家流連忘返,不知今晚大師還有無興致,再為我們母女講上一講?”
老板娘依偎在吳量胸口,語氣帶著幾分討好。
而她之所以這麼主動,正是因為吳量如今的身份。
若是她與女兒,能夠傍上吳量這條大腿,日後何愁沒有好日子?
“好說好說,倒是你們母女兩個,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呢。”
吳量哪裡不明白她們的小心思,對此並不在意。
“大,大師,您叫我憐妹妹就好。”
憐妹妹香汗淋漓,發絲粘在羞紅的臉上,怯生生的開口出聲。
一旁的老板娘,倒顯得落落大方,笑眯眯的開口道:“咱們色空大師,真是貴人多忘事。”
“以前您經常光顧春香樓,都是叫奴家賈媽媽的。”
“賈媽媽,憐妹妹……”吳量聞言,微微點頭。
“你們兩個在招娣鎮生活這麼久,想來認識不少菇師。”
“我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去辦。”
“若是你們辦得漂亮,今晚不僅重重有賞,我還能做主,答應你們一個小小的心願。”
他此言一出,老板娘也就是賈媽媽,頓時眼前一亮。
她想都沒想,忙不迭的開口應下。
“色空大師的事兒,那就是奴家的事兒。”
“奴家雖然隻是個凡人,但在招娣鎮還真找不出幾個,比奴家人脈還廣的人。”
“彆說什麼菇師了,就連王家族長,都曾在奴家這裡留過夜,也能說上兩句話。”
“色空大師儘管開口,無論什麼事,奴家定然給您辦得漂漂亮亮。”
吳量聞言,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他倒是沒有想到,一個春香樓的老媽子,竟然還睡過王族長。
“哈哈,不愧是賈媽媽。”
“不過我這也並非什麼大事,就是勞煩賈媽媽與憐妹妹,為我跑個腿,買上幾顆菌菇罷了。”
吳量言罷,掏出了一份提前寫好的清單。
清單上的菌菇,都是些他構築殺招,所需要的菌菇。
這些菌菇以他的身份,想買隨意便能買來。
然而吳量可沒有忘記,暗中還有一位墨醫師,可能正在監視著他。
若是自己突然搜集這麼多菌菇,並且其中還有奴道的影子,保不準便會引起什麼懷疑。
“這是五百滴銀水,用來買這些菌菇,應當綽綽有餘了。”
“剩下的權當嫖資……呸!”
“權當給賈媽媽與憐妹妹,買上幾件衣服吧。”
“不過你們切記,此事莫要張揚。”
“我讓你們去買菇,自然不想讓彆人知曉,賈媽媽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吳量出手闊綽,隨隨便便就是五百滴銀水。
賈媽媽接過玉壺,笑得合不攏腿。
她二話不說,便接下了這個差事。
“色空大師,您就瞧好吧。”
“奴家平時也經常幫客人跑腿,對此輕車熟路。”
“奴家辦事從來不問緣由,也絕不會泄露半點消息。”
吳量聞言,對此頗為滿意。
他隨意與母女二人溫存了片刻,便將她們打發了出去,並讓十八銅人守住客房,不許任何人入內。
吳量做完這些後,隨即掏出了無相令。
“不知文尼武僧,今日誰會先行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