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洛師兄失望了,師弟隻找到了這個!”
展開金色雷球後,韓立便沒了彆的動作,語氣輕鬆地道。
“沒事地韓兄,一時運氣不好而已。”
見韓立的收獲最少,淩玉靈玲瓏地道。
“這家夥,果然被天道所眷!”
冰鳳在心中暗想。
然而,三人都不知道,洛虹已經被韓老魔拿出的東西驚呆了。
鯤鵬真血,還這麼大一團,發了呀!
若論價值,紅珊瑚上所有的真靈靈材加起來,也比不上韓老魔拿出的這一團鯤鵬真血。
若將此血拿到靈界去,定會使得那些真靈世家陷入瘋狂,操作得好的話,甚至可以在人族中開創出一個全新的真靈世家。
“韓師弟,你過謙了,真靈靈材中最有價值的便是真靈之血了。
你這一團,就抵得上我們的全部!”
洛虹也不隱瞞,直接將實情道出。
他倒也不是沒有貪心,而是他手頭已有五色孔雀的真血和本源,修煉的功法也與之相合,所以煉化五色孔雀的真血才最佳選擇。
而在無類似驚蟄十二變的神通的情況下,煉化兩種以上的真靈之血極為危險,而且也未必就比專修一門來得強。
畢竟,驚蟄十二變最強的不是它能變化十二種真靈形態,而是可以通過其他的真靈之血,來強化其中的一種。
換句話說,這就是單一真靈之血不夠,而使用其他真靈之血間接使之增強的手段。
洛虹本就不迷信真靈之血,深信法則才是內核,此前見到鯤鵬之血那般欣喜,也是想讓小金煉化一些,進一步加深她的潛力。
“竟然這般珍貴,那還是由洛師兄拿主意吧!”
隻聽洛虹這麼說,韓立還是不能完全體會到真靈之血的價值,隻覺這是一個燙手山芋,竟直接送到洛虹麵前,讓他做主分配。
“韓師弟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這真靈之血若是隻有一兩滴,那自然不算什麼,但像韓師弟的這一團,那價值就非常之高了。
所以這東西是沒辦法平分的,而不管誰拿了這東西,都算是大占便宜。”
洛虹皺了皺眉頭,深感頭痛地道。
“這有何難!說到底,我們能在此地,都是占了洛道友的光,我正好不知該如何討要兩根青羽,若是這團真血歸你,我卻是能心安理得。”
關鍵時刻,冰鳳直言不諱地道。
她能這麼快擺脫貪心,其實是由於她自身具有天鳳血脈,若無秘術調和,鯤鵬真血對她反而有害,所以最是不在乎。
“不錯,此真血若是對洛兄有用的話,洛兄儘管收下就是,不必礙於交情推卻的。”
淩玉靈也覺得此法最好,出言讚同道。
“此物歸洛師兄韓某也沒意見,正好還了昆吾山中欠下師兄的一條性命。”
韓立點了點頭,毫無不舍之色地道。
“嗬嗬,聽諸位這麼一說,反倒是顯得洛某矯情了。
此真血也確實適用於洛某的靈獸,那我就不客氣了。”
既然韓老魔他們都沒意見,洛虹也不再推辭,五色霞光一卷,便將那團鯤鵬真血封印收起。
見洛虹收了鯤鵬真血,韓老魔等人都似去了一塊心病般鬆了口氣。
冰鳳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宣告道:
“剩下的這些真靈靈材中,我隻需要兩根青羽煉寶,剩下的你們看著分就行。”
紅珊瑚上的鯤鵬之羽一共有四根,品相都差不多,她一人分去兩根是一點也不過分的。
韓立隨即也大大方方地開口道:
“洛師兄,你那兩隻黑玉瓶中裝的是何物?怎麼氣息如此腥臭,不似正常靈物?”
“如果為兄所料不錯的話,這兩小瓶中的腥臭黑液正是羅睺的真血,不過數量隻有方才那團鯤鵬真血的十分之一。
而且羅睺這種真靈太過特殊,它的真血應用的範圍很小。
怎麼,韓師弟對此物有興趣?”
洛虹雖是猜測,卻極有信心,畢竟真靈靈材翻來覆去就那幾樣。
“洛師兄難道忘了師弟的那隻靈獸?”
韓立點頭承認後,反問一句道。
“哦,明白了,那此物就歸韓師弟吧,我們之中也隻有你能發揮此物的作用了。”
洛虹聞言一下想到了韓老魔手中的啼魂獸,而韓老魔在不知瓶中是何物地情況下就很有興趣,顯然是他靈獸袋中啼魂起了反應。
好家夥,不愧是本世界真正的主角,啼魂獸又雙叒要沉睡了!
“另外,師弟還想再厚顏討要一根青羽,用來重煉風雷翅。”
韓立又提出需求道。
“淩姑娘可有意見?”
冰鳳已經表態,隻要淩玉靈沒想法,韓老魔就算將剩下的兩根全拿去也不是什麼事兒。
“我是沒有,不過元道友不應也算一份嗎?是不是該問問她?”
淩玉靈有些疑惑地望了眼洛虹,怎麼回來到現在,對方都不露麵。
“瑤兒她正跟我生悶氣,若有失禮之處,還請淩姑娘見諒。”
洛虹聞言突然覺得柳暗花明,故作尷尬地道。
哼!果然是鬼修,性情就是變幻無常淩玉靈心中暗喜。
“誰說我生夫君氣了?我隻是突然來到外界有些不適應,需要調息一番而已。”
隨著說話聲響起,一道青煙從洛虹丹田處飄出,凝成了元瑤的半鬼之體。
“原來如此,我星宮有諸多靈丹妙藥,元道友若是有需要的話,儘管提出來。”
淩玉靈拱手見禮,半分不讓地道。
“哼,不必了!韓兄的煉丹術冠絕天下,我若需要什麼靈丹自會請他煉製,相信韓兄也不會推辭的吧?”
元瑤一下看出了麵前這個小妖精的心思,當即便氣呼呼地道。
怎麼就燒到我身上了呢?
韓立隻覺自己這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隻得苦笑一聲道: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瑤兒啊,不必麻煩韓師弟,等回去後為夫給你服用一種丹藥,保管你藥到病除!”
洛虹心中暗暗竊喜,這回又要讓他給得逞了。
我那是在說丹藥嗎?!
元瑤還沒意識到洛虹的壞主意,當下一陣鬱悶,隻覺自家夫君又開始犯木了。
心氣一泄,她也懶得再與淩玉靈陰陽怪氣,而是說回正事道:
“若算我一份的話,便將羅睺的那兩根獠牙給我便可。”
“嗯,瑤兒你的眼光甚好。
你在陰冥之地中吸收的正是羅睺體內的精純陰氣,所以修為才能精進得如此神速。
而你在專修鬼道功法後,還沒煉製新的本命法寶,這兩根羅睺之牙與你的法力相性極合,正是絕佳地煉寶材料。”
洛虹略顯生硬地出言哄道。
“既然如此,剩下的這根青羽和鯤鵬之皮,淩某就收下了。”
淩玉靈說罷,便玉指一點,打出一道法訣,將鯤鵬之皮上的金色血液聚成一顆小球,移至洛虹麵前。
反正鯤鵬真血數量少了沒用,那還不如主動做個人情。
韓老魔和冰鳳正要有樣學樣,卻被洛虹出言勸阻。
青羽上的真血實在太少,還不如留著提升一下青羽的品質。
一番瓜分後,現在便隻剩玄冰中的那團黑霧還沒有歸屬。
一看外觀,眾人便知此物是與羅睺有關的真靈靈材,而尷尬之處就在於此。
羅睺的真靈靈材應用範圍狹小,而且本身又極為詭異,帶在身邊可以說是既沒用,又有些危險。
以至於,眾人對其都沒什麼興趣。
“此非善物,洛道友,我們之中就屬你修為最高,我看此物便先交由你保管,日後我們中誰能用得上便給誰好了。”
冰鳳一臉嫌棄地將封印著鬼霧的玄冰推到洛虹麵前,顯然是不想要這個麻煩。
這東西是典型的雞肋,見實在沒人肯要,洛虹也隻能施加幾道封印後,送入萬寶囊中的一角。
至此,眾人此行便算是功德圓滿,皆有所獲,不必多言便一同遁向碧靈島
去得快,回來得更快。
十多日後,洛虹等人便來到了碧靈島上空。
看著島上已經恢複正常的陣法和禁製,以及又開始運作的礦坑,洛虹便知在他們離去的這段時間裡盧正義做了許多事情。
不多時,感應到眾人氣息的盧正義便飛遁而來,見禮一番後問候道:
“洛兄此番可還順利?”
“此番不但順利,還有些意外之喜,倒是盧兄辛苦,島上諸事讓你費心了。”洛虹拱手道謝一聲。
“洛兄這說得哪裡話,此乃盧某職責所在,怎敢妄言辛苦。
不過有一事,還得請洛兄親自決斷。”
盧正義麵色一肅地道。
“哦,何事還得洛某親自出麵,難道有人敢來鬨事?”
洛虹輕咦一聲,心想是誰那麼不知死活。
“洛兄說笑了,你進階化神之事已傳遍亂星海,碧靈島附近已是亂星海最安全的地方。
隻是也因此使得許多勢力的大長老或是掌門前來恭賀拜見,現在都居住在臨時搭建的客舍,見或不見,還得洛兄自己決定。”
盧正義搖了搖頭,指著碧靈島東南角上一排新建的房屋道。
“洛某並不需要什麼化神大典,你讓那些人留下賀禮就行。
對於亂星海之事洛某還是那句話,兩不相幫,叫他們不必在洛某身上打主意。”
雖說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但洛虹要大操大辦也不是在亂星海,那得等回了天南再說。
至於收下賀禮,洛虹也是在安那些勢力的心。
這些最多隻有幾名元嬰修士的勢力,能拿出的東西,基本隻能在萬寶囊中吃虧。
最重要的是,現在**一刻值千金,誰要浪費時間在一群老怪物身上啊!
盧正義聞言也沒什麼失望之色,就算洛虹還是不肯直接介入星宮與逆星盟的紛爭,他也已經提供了許多幫助。
單單是五成的碧靈島靈石份額,就讓星宮狠狠地緩了一口氣,彆說與之走得越來越近的少主了。
盧正義相信少主也不急於一時。
“其他人都還好說,隻是逆星盟的那位萬三姑,卻是有些麻煩。”
“嗯?就是那個正道魁首,她也在島上?”
洛虹眉頭一挑,暗道逆星盟這是來認慫了,未免也太果斷了。
正常來說,這些梟雄不是應該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嗎?
疑惑的念頭在洛虹腦海中一閃而過,他也不是什麼魔怔人,不會見人就搞陰謀論。
沒準人家就不是什麼梟雄呢?
“正是此人,她還帶了她的侄子萬天明一同前來,說是一定要見洛兄一麵,會有厚禮奉上。”
盧正義沒有因為對方是逆星盟的盟主之一就胡亂傳話,當下一五一十地道。
“管她什麼厚禮,愛送不送,洛某還要接著閉關,沒空去見她!
盧兄這麼回複即可,她要是敢對你不利,洛某便讓她永遠留下!”
洛虹現在隻想回洞府“閉關”,誰敢攔他,他就跟誰急。
盧正義聞言不禁雙眼一亮,卻是暗暗有了想法。
隨後,除了淩玉靈外,洛虹四人都各自遁向了自己的洞府。
目送四道遁光遠去後,盧正義不禁問道:
“少主,那位陌生的鬼修是誰?怎麼舉止與洛兄十分親密的樣子?”
“這個你無需多問。
此外,方才你冒出的那個念頭也趕緊掐掉,洛兄如今的神識已非我等所能想象,你在碧靈島上的一切小動作都會被他發現。
所以,千萬不要自作聰明,該怎麼傳話就怎麼傳話,懂了嗎?”
淩玉靈氣勢十足地道。
“在下遵命!”
盧正義額頭冷汗一冒,連忙應道。
“嗯,此番出行我大有收獲,必須馬上回星宮一趟,碧靈島的事你做得很好,但今後還需繼續上心。
隻要洛兄還親善我們,這一戰本宮就絕對輸不了,莫要想著走捷徑,穩著來。
沒錯,得穩著來。”
淩玉靈十分有深意地留下最後一句話後,立刻化為一道白色遁光,飛向島上的傳送大殿
一炷香後,盧正義原原本本地將洛虹的話傳給了萬三姑,不待她有所反應,便退出了客舍。
屋內,那位鶴發童顏的正道魁首端坐在紫檀椅上,雖然神色平靜,不見喜怒,但緊抓著木椅扶手的右手,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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