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元山脈內部風雲變幻之時,外圍的宮家眾人,也終於是與宋家會和了。
宮佩武等人剛從一片林子裡出來,就見到了二百丈外的宋家一行。
“佩武哥快瞧,是宋公子他們!”
宮雪華一直盼望著能與宋君林會和,從上路起就都有留心,所以眾人中,她是“第一個”發現宋家一行的那個。
“呼太好了,終於會和了!在這鬼地方,還是人多一點更安全!”
自從見識過血妖的厲害之後,宮豔華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從哪裡竄出一隻二級血妖,將她的小命奪去。
洛虹目光微微一掃,便見幾乎每個人都是一副如釋重負,輕鬆了許多的神色。
嘿嘿,若是這時宋家突然發難,宮佩武等人怕是一個都跑不了,都得死在對方手裡。
我本也不想多管閒事,但總不是破壞我在未來徒弟心中的光輝形象,否則憑她那小犟脾氣,肯定得給我非暴力不合作的!
罷了,就提醒他們一下吧。
“宋家的人神色怎會如此焦急,似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洛虹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引起了宮佩武等人的好奇心,紛紛抬眼望去。
所見之景正如洛虹所說,以宋君林為首的一行,個個神色都不太正常。
“這會不會是宋家有族人失蹤了?”
宮豔華小心地猜測道。
“不會,宋家的二十人正正好好,都在那邊。”
宮彥文隻瞧了一眼,便很是篤定地道。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宋家在預計的會和地點沒等到我們,勢必擔心我們是不是遇到了意外,這般焦急的搜尋也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我還在這支隊伍裡,宮雪華略為嬌羞地在心裡補充道。
“嗬嗬,洛某才來宮家幾月,倒是不知從前宮家與宋家的關係如何,不過也曉得一句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話講到這個地步,洛虹已是仁至義儘了,若宮佩武他們還是不能醒悟,也隻能怪他們自己了。
“洛公子,你怎麼如此說話,宋家與宮家現在是共同抵抗房家的盟友,你這般無端揣測,豈非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宮雪華立刻就急眼了,胳膊肘極度往外拐地道。
“咳咳,雪華表妹,為兄知你與那宋家少爺頗有緣分,但此事往小了說關乎我等性命,往大了說關乎宮家存亡,卻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洛兄方才也並未說什麼過分的話,不過是提醒我們不要鬆懈而已。
佩武兄,你怎麼看?”
宮彥文此話雖然說得委婉,卻也表明他已領會洛虹的意思,此刻心中已然是起疑了。
洛虹聞言不禁暗暗點頭,心中不由對其出身的鴻儒書院多了幾分好奇,想著若是有機會的話,定要前去此宗山門拜會一二。
相比宮彥文的委婉,宮佩武的回答就直接多了,隻聽他直言道:
“洛兄說得不錯,防人之心不可無,大家都小心一點,待會兒不要離宋家之人太近。”
“表哥怎麼連你也!”
宮雪華一陣氣苦,頓覺所有人都被洛虹收買了,小姐脾氣當即就發作了起來。
“哼,宋公子才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
瞧他們已經看到我們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問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省得你們在這胡思亂想!”
說罷,宮雪華就要騰空而起,迎向正在趕來的宋君林等人。
片刻之前,宋君林率領著宋家一行急匆匆地往宮家的方向趕,他表麵神色平靜,實則心中早已思緒萬千。
沒有在約定的地方遇到宮家,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此番行動的成敗,關乎著宋家的生死存亡,是萬不容有失的!
“大公子,你說是不是宮家看出了什麼問題,否則怎麼這麼半天不見人影?
這麼找下去可不是事兒,要不然我們將族人都散出去?”
一旁一位書生打扮的白臉男子麵帶愁容地提議道。
“不形!房家的人可是說了,如今山脈中的妖獸已有變化,絕非我等可以抵擋的。
分散行動,恐怕族人們會有危險。”
宋君林搖了搖頭,為了這次能交上一份好看的投名狀,宋家可是將族中年輕一代的精銳都派來了,若有什麼閃失,隻怕宋家今後會一蹶不振,傳承難保。
“哎,那咦?大公子,你瞧那邊!”
白麵男子搖了搖頭,正好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剛從樹林裡出來的宮家一行,頓時心中一喜道。
“嗯?大公子,有些不對,他們怎麼沒立刻迎過來,果然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白麵男子頗為敏感地道。
“應當不會,你看那位傻傻大的宮家小姐不是要過來了嗎?呃”
宋君林剛露出一絲笑意,嘴角就僵住了。
隻見宮雪華身旁的一名男子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將她按在了原地。
宋君林與之對視之時,竟見其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禁令他心中一凜。
不會的,不要自己嚇自己,為了宋家的複興,為了宋家不被稱為遼州之尾,此次定要成功!
如此想著,宋君林向身後的族人投去一個堅毅的眼神,微微點頭後,便主動率領眾人迎上了宮家。
“哎呀,洛公子你到底要乾什麼?!”
宮雪華被洛虹折騰得快要發瘋了,當即怒聲問道。
“洛某不想做什麼,隻是在下說過的吧,進入五元山脈後,不準你離開洛某百丈。
這時洛某與綠竹姑娘保證過,此次定要護你平安!
所以,其中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宮小姐見諒。”
被宮雪華怒聲嗬斥,洛虹也不惱怒,隻是神色平靜地盯著她道。
“你!想不到竟這般疼愛綠竹,莫非此次是我弄假成真了?可是回信安的這一路上,我也沒看出什麼跡象啊?”
宮雪華望著洛虹喃喃自語道,不禁有些懷疑人生。
洛虹當然知道宮雪華是誤會了,但他也不屑解釋。
與她在五元山脈中經曆過這一番後,洛虹對這位宮家小姐已經沒了絲毫興趣,對方就不是一心追求大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