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凡人科學修仙
“血遁術!”
瞧見那兩具血甲骷髏驟然消失,天恨老怪驚聲喝道。
隨即,指尖兩道銀灰色的光柱打出,打斷了對方的遁術,令對方從虛空中跌了出來。
青陽老魔也早有準備,一顆磨盤大的青陽魔火球在他頭頂彙聚成形,趁著血甲骷髏遁術被破的僵直之機,劍指一點。
當即,青陽魔火球便化作了一隻青色火鳥,翅膀一扇,就到了兩具血甲骷髏近前。
隻見,青色火鳥雙翅陡然伸長,接著向中間一包,便將兩具血甲骷髏都裹在了魔焰之中。
見到此幕,二人臉上皆是喜色一閃。
青陽魔火的威力,二人都十分清楚,不禁預想起了血甲骷髏被魔焰煉化成灰的場景。
天恨老怪心中大呼僥幸,若不是這兩具血甲骷髏,一上來就施展正好被自己撕空手克製的血遁術,露出了明顯的破綻,自己少不了要惡戰一番。
青陽魔火的威力不負盛名,剛將兩具血甲骷髏罩住數息,其表麵凝實的血甲就如蜜蠟一般開始融化,一副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被消融的樣子。
然而就在這時,眾人頭頂的一片血雲中,突然落下兩道血色閃電,結結實實地劈在兩具血甲骷髏身上,竟將那熊熊燃燒的青陽魔火一掃而滅。
細密的電光跳動在兩具血甲骷髏身上,不但令其恢複了傷勢,而且氣息變得更加強盛。
這番變故來得太快,青陽和天恨都還未反應過來,兩具血甲骷髏就開始了反攻。
隻見二者同時將右臂高高舉起,接著猛地下劈,頓時兩道丈許長的血色刃芒飛射而出。
青陽老魔大手一揮,便拍出一層火浪擋在身前。
按照以往的經驗,任何神通法術都擋不住青陽魔火的焚燒,在其接觸火浪的一瞬,便會自行潰散。
可這血色刃芒也不知是什麼神通,竟一下就切開了青陽魔火構成的火浪。
隨即威能半點不減地劈開了青陽老魔的護身靈罩,將其當中斬成了兩半!
不過很快,青陽老魔的兩片殘屍就如泡沫一般消失了,剛才被斬殺的隻是他用秘術造出的替身。
青陽老魔此刻雖然無恙,但臉色已是陰沉無比,這樣的保命秘術可是要消耗不少的元氣才能施展的。
另一邊的天恨老怪沒有試圖硬擋,背後浮現出一隻巨鷹虛影,身形化作一道銀色遁光,堪堪將血色刃芒避過。
再度顯露身形後,天恨老怪揮出一爪,還以三道銀灰色刃芒。
麵對天恨老怪的最強神通,兩具血甲骷髏不閃不避,手上法訣不停,不知要施展什麼神通。
結果銀芒臨身,將他們斬成了數截。
但在下一刻,斷口處便伸出無數血絲,將殘軀歸攏到了一起,隻一瞬就恢複了原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不滅之體!”
天恨老怪驚呼出聲,瞬間戰意大減。
他的最強神通,在擁有不滅之體的血甲骷髏麵前,就是一個笑話。
雖然他還有不少威力強大的古寶,但其中並沒有能克製不滅之體的,繼續鬥法下去,必然是敗多勝少。
天恨老怪乃是散修出身,深知打不過就跑的道理,眼見情況不妙,便要施展他的拿手遁術逃之夭夭。
可在他逃遁之前,兩具血甲骷髏的神通先一步施展了出來。
在一片“轟隆隆”的巨響聲中,無數道血柱從血海中升起,組成了一座彌漫著血光的大陣。
“咚!”
天恨老怪的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他隻覺渾身血液都似沸騰一般躁動起來,越是用法力壓製,這種反應就越是強烈。
不行,若是強行使用遁術的話,我的肉身一定會爆開!
這般強烈的靈覺,阻止了天恨老怪施展遁術的動作。
“二位道友,這血海煉仙陣的滋味如何?”
“桀桀,看來是不用我的小寶貝出場了。”
血海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大片數不清的黑影,密密麻麻的,讓人觀之心寒。
體內血氣躁動的異樣越來越劇烈,天恨老怪尚能堅持之時,青陽老魔卻是“噗”地嘔出一口血來。
青陽老魔雖然利用秘術恢複了奪舍前的修為,但總歸是沒將底子打好,肉身強度遠不及從前。
這本來不算什麼,畢竟修仙者素來不注重肉身,隻要修為恢複了,時間一久,肉身強度便會由於法力的滋養慢慢提升。
可眼下,卻成了要命的因素!
“快!快收了神通!我答應邀約便是!”
即將堅持不住的青陽老魔,十分果斷地討饒,不止如此,他還勸遠處的天恨來怪道:
“天恨道友,莫再猶豫了,我等想要從此地出去,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此關的!”
能令這般強大的血甲骷髏稱之為主人,那對方十有**就是血海之主,血刹府君了。
而這羅刹鬼府的出口,就在血刹府君的封印之地,所以天恨老怪自知這次就算逃了,也逃不過下次,便默默收起了掌心的金紋符籙。
“也罷,老夫便去會會那血海之主!”
“桀桀,你等抗拒在前,便得吃些苦頭。”
“種上血蛭,不然就死。”
左手邊一具血甲骷髏屈指一彈,兩條手指大表皮黝黑,扭動不止的血蛭分彆飛射向二人。
見其朝自己脖子而來,青陽老魔微微抬首,主動將脖子露出。
天恨老怪雖然眉頭深皺,卻也沒有反抗。
兩條血蛭咬上二人的脖子後,並未產生任何痛覺,除了滑膩膩的觸感外,仿佛不存在一般。
隨後,兩具血甲骷髏沒再施展其它手段禁製二人,神念一動,便散去了大陣。
無法計量的血水墜回血海,發出猶如驚濤拍岸般的動靜。
“不應隻有兩人的。”
“其餘人在何處?”
“應當就在後頭,不日便會抵達血海。”
青陽老魔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洛虹等人賣了個乾淨。
“修為比你二人如何?”
“可有元嬰後期的修士?”
“沒有,乃是五個元嬰初期的修士,以及兩個結丹小輩。”
青陽老魔連玄刹都算在了裡頭,如實回應道。
“元嬰初期對主人無用。”
“得去問過主人的意思。”
兩具血甲骷髏自說自話了一番後,便將青陽和天恨朝祭壇的方向請去。
冥域,封印之地。
洛虹一行站在金色石柱中央,神情緊張地看著焰淨在石柱上頭摸來摸去。
過了好一會兒,焰淨突然重重地歎了口氣,目光中難掩憂色地道:
“雖然被侵蝕得極為厲害,但貧僧可以確定,這些石柱原本是用來布置須彌轉輪禁的。
這套佛門古禁,可將妖魔困於一個小型空間之內,若無外力,絕難破除。”
“可現在卻是被破了,而且從殘留的痕跡看,是從內部以暴力破除的。”
洛虹不通佛門禁法,但隻用體檢表分析了一圈現場的痕跡,便基本能腦補出破禁時的情形。
毫無疑問,那是一場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大爆炸。
自爆破禁,也是夠拚的!
雖說陰刹府君本就是由冥域而生,所以隻要冥域還在,無論怎樣他都能複活。
但若是像自爆這般的死法,重生後的陰刹府君,便不再會有從前的記憶,相當於在人格層麵被滅殺了。
“沒有道理啊,鬼物的性子怎會這般剛烈?竟不惜身死,也要破除禁製!”
韓立臉色陰沉著緩緩搖頭,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事絕沒有這麼簡單。
好家夥,韓老魔都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蹊蹺了!
洛虹暗暗腹誹了一句,隨即冷靜地分析道:
“現在基本能夠斷定,陰刹府君已經自爆破禁。
這樣一來,他的去向就非常關鍵了。
以妖鬼的性子,他們就是寧願死,也不會願意給他人做嫁衣的。
所以,洛某認為陰刹府君未必會死於自爆,或者是在封印前留下了某個後手,令其能在自爆重生後,保住自己的記憶。
若是前者,他應該是一直蟄伏於冥域養傷,但石柱上的痕跡很是久遠,此地對其來說又得天獨厚,再重的傷勢,時至今日也應當痊愈了。
我等一路上也鬨出了不小的動靜,陰刹府君若是在此,定然早已露麵。
想必這位府君,並不在冥域之中。”
“可不在冥域,這位府君又會去哪呢?
無論陰刹府君先前的修為又多高,自爆都不可能一點事情沒有。
若不待在冥域,他的傷勢如何能恢複,畢竟鬼府三地中,隻有冥域才有陰氣。”
元瑤身為鬼修,對於鬼物自然是十分的了解。
鬼物重傷後若無陰氣補充,隻會越來越虛弱,直至身死。
“這便是他留的後手了。”
韓立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
“貧僧突然想起一段關於三位府君的記載,或許能助洛施主窺破迷局。”
焰淨雙手合十,慢悠悠地道。
“大師有話快說,我們現在耽擱不起!”
對於焰淨的慢性子,洛虹著實有些無語,不禁催促他道。
“據說,三位府君之間並不相睦。
想必諸位施主都看出來了,羅刹鬼府就是由生靈死後的遺留物形成。
血氣溢出成了血海,陰氣彙聚成了冥域,軀體堆積成了屍山。
這三者本為一體,若是能合而為一,必可令任何一位府君修為大增。
就是因此跨過一個大境界,都是極為可能的!
所以,三位府君自誕生起,就從未平息過吞噬另外兩位的念頭。
而一旦被吞噬,就是真正的隕落,絕不會再有重生的機會。”
焰淨用平緩的語氣,道出了三位府君之間的真相。
洛虹聽後,一下便豁然開朗,明悟了他們要對付的敵人。
“看來進這血海前,我等需得好好計劃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