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好，老板娘好。”
蒲潼和餘紈紈剛到教室，還在座位上的打盹伊織雪乃就像是受了驚的小鹿，當即起身問好，甚至很是標準地鞠了兩個櫻花專屬的躬。
這是鬨哪出？
伊織雪乃直接請兩人上座，全然一副為了老板鞍前馬後的樣子。
等兩人坐好，她這才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小眼神裡滿是試探和委屈，感覺下一秒就能拉著他們的衣服哭窮……
想都不想用，她是來當“乞丐”的。
“那個老板，你看我今天表現這麼好，能不能彆扣我工資啊。”伊織雪乃呲著大牙嘻嘻笑。
要不是打工人苦逼，誰會舔著個臉在老板麵前當孫子？
淚目了，真的。
“這個啊……免談！”
原本還呲著大牙的伊織雪乃瞬間收住笑臉，小眼神耷拉下來，完美實現了從“嘻嘻”到“不嘻嘻”的蛻變。
她見求蒲潼不成，轉而開始看向了餘紈紈，蒲潼這狗賊心狠手辣，但她相信，她的紈紈媽媽一定疼她！
“扣了一點，應該還剩下不少吧，怎麼這麼快就花完了？”
為愛發電的後果就是一貧如洗……
“五一假期她逛了三個展子，每次回來都是大包小包，一張小人紙片買幾十，一個徽章鐵片買幾十，一張海報買幾百……”
伊織雪乃的消費觀是情感選擇占優，就算價格高，但對於她而言，這個角色能為自己帶來了對等的價值，於是，買！從不猶豫！
當然，買買買的代價就是錢包被榨乾了，本來就被扣了30%工資，她平時也不會攢錢，這下真身無分文了。
伊織雪乃嘟嘟囔囔，顯然是不接受林予夕對自己愛好的妖魔化，他們買的是產品嗎，他們買的是角色，是老婆！
餘紈紈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哪怕她有錢，但也不傻，這麼聽起來未免有點太離譜了吧。
他們買的不止是一個產品，而是一個自己喜歡的角色，一個角色賦予自己的價值觀展現，最後形成高忠誠度的粉絲。
“好好好，義正辭嚴，然後呢？”
而角色屬於文化範疇，而文化是無法量化的，當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賦予商品屬性的時候，它就是無價的……
或許在外人看來，這些東西不值，但隻要自己喜歡，能帶來開心和喜悅，那不就夠了？
伊織雪乃聞言撓了撓頭，扭扭捏捏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顯然是不好意思說。
二次元的錢的源頭就是ip，這就是考驗粉絲忠誠的時候了。
“二次元的錢真好賺。”
“啊這……”
“什麼小人，那是我老婆，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本來自己應該還有去給冉冉上節目當幫唱嘉賓的獎金，結果這個節骨眼上，冉冉居然退賽了，以至於她的獎金也得延後。
餘紈紈隻是笑，正所謂救急不救窮，她更想知道雪乃為什麼忽然窮困潦倒。
林予夕環臂看著她，“然後你不還是吃土了，精神商品也要量力而行，你花這麼多錢買老婆周邊，還不如請我吃頓飯。”
“你？”伊織雪乃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動漫角色是我老婆，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