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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秀燼學院.
“叮咚——!”
“考試結束,請同學們停筆,有序交卷!”
悠長的鈴聲響徹校園,少年少女們放下手中紙筆,在交完考卷後便有說有笑地離開學校,消散在喧鬨的城市街道中。
青春如梭,不自覺間已然到了三月中旬,寒冬已然散去,空氣中洋溢著春天獨有的溫暖,如一汪融雪湧出的清泉。
大概再過半個月就是東京的櫻花季,亦是這座城市最浪漫的季節。
今天是期末測試的最後一天,之後便是為期半個月的春假。
另外,三天之後,秀燼學院會舉辦一年一度的結課典禮,同時也是三年級的學生們的“卒業儀式”。
“水橋同學,典禮上見咯!要打扮得好看一點哦!”
“嗯,你也是呢!後天見!”
水橋英姬與同學們告彆後,便拎起書包前往衛生間。
她捧著涼水洗了一把臉,讓身心放鬆片刻。
明明是長假期前的下午,對每個高中生來說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可水橋英姬卻沒多少喜悅心情。
“嘩啦啦——”
少女又將雙手放進水槽裡衝洗,任由柔和冰涼的水流劃過細嫩白皙卻帶有明顯繭痂的修長手指。
“時間過得好快呢我馬上就是三年級生了。學長們也都畢業,半個月前就不來學校了。”她對著鏡子輕聲呢喃著,狹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眸中落出幾分落寞的光芒:
“再這之後,所有人都走了呢”
就在她沉浸在傷春悲秋的思緒中時,一道倩影快步走進了女廁所,看起來也是位女高中生。
陌生少女一頭秀麗的棕發,用口罩和墨鏡遮住麵容,裝束不像是本校學生。
隨著陌生少女踱步走近,水橋英姬也下意識地瞥向她,心生警覺。
“水橋同學。”陌生少女忽然開口,聲音很清冽,讓水橋英姬感到分外熟悉。
“抱歉,請問你是誰?”水橋英姬緩緩轉身,一隻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雨傘柄。
“我們之前見過。”陌生少女平靜地說:“清宮伊麗莎。”
水橋英姬這才想起了對方,驚訝道:
“您是清宮警官!”
水橋英姬記得她,並且對她印象深刻。
就在九州誠失蹤期間,有位自稱是刑警的漂亮混血少女來學校找過他。
那位刑警少女的態度很冷淡,自稱隻是“公事公辦”地來調查九州誠失蹤案。
但是水橋英姬的直覺告訴她,那位刑警少女一提及與“九州誠”相關的話題時,語氣就會出現微妙變化這讓水橋英姬莫名產生了緊張感。
當然,那時的水橋英姬並未多想。畢竟在當時看來,有更多人願意一起尋找九州誠是好事,她感激還來不及。
不過再怎麼說,兩人上次見麵幾乎已經是一年前了。那位刑警少女顯然已經意識到秀燼學院裡找不到更多關於九州誠的線索,於是就再也沒有來拜訪過。
“我記得您,清宮警官。”思緒至此,水橋英姬忍不住發問:“您又來尋找關於前輩的線索了嗎?還是說,調查有什麼進展了?”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找他,而是來找你,水橋同學。”清宮伊麗莎的目光透過墨鏡盯著她,開口道:“我已經找到九州誠了。”
“什什麼.”水橋英姬先是花了好幾秒鐘來消化這段簡短的話語,隨後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跌倒在地。
大口喘了好幾下,水橋英姬才勉強從這窒息的驚喜中緩和過來,雙手捧著臉,唇齒囁嚅道:“前輩.現在在哪?我能見他嗎!”
清宮伊麗莎卻微微搖頭,淡淡地道:“實際情況很複雜,我不能立刻帶你去見他。”
“為什麼.到底發生什麼了?”水橋英姬頓時臉色焦急。
清宮伊麗莎卻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抄名片,遞給她:“如果你真的想見他,兩個小時後來這個地方,你的疑惑都會得到解答。”
水橋英姬目光怔怔地看向卡片上的文字,上麵隻有一段地址,從秀燼學院趕過去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位置似乎是在人流較少的偏僻區域。
她的心頭掠過一絲不安,但轉瞬即逝,纖指已接過了那張名片。
“很好,兩個小時後,我在這個地方等你。”清宮伊麗莎輕輕點頭,吩咐道:“關於九州誠回來的事,還請你暫時保密,不得向包括你摯友和親人在內的任何人透露,因為這涉及重要的機密。”
說罷,她便轉頭離開,臨走前又鄭重地忠告了一句:“請你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一旦你做出了決定,就沒有後悔可言了。”
“.”
清宮伊麗莎如同幽靈一般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她未曾來過。
水橋英姬神情凝重地盯著名片,微微泛紅的指尖輕微摩挲著上麵的文字。
對於“前輩被找到”這件事,水橋英姬本是滿心歡喜的。可清宮警官又是約她在偏僻地方見麵,又是說了這麼多神神秘秘的話,這讓她心生猜忌。
果然前輩失蹤了這麼久,又是因為遭遇了什麼危機,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大危機。
自己說到底也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真的有資格貿然摻合進去嗎?
水橋英姬的指尖驟然收緊,將那張卡片攥得發皺。
絕對可以,必須可以!
九州誠是她人生中的第一道光,是她不顧一切也要追趕上的男人.是她此生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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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前輩落入了何等淒慘的境遇,她都會傾儘所能,將前輩曾給予自己的“愛”加倍回報過去。
就算會把自己也卷入險境,她也義無反顧。因為她已經不想再逃避下去,不想再苦等下去,不想再無能為力下去,不想眼睜睜看著那美好的“真物”一件件離她而去了!
她眸光一沉,移步離去。小皮鞋踏出利落的脆響,在空蕩的衛生間裡激蕩起一串錚錚餘響。
水橋英姬便馬不停蹄地朝名片上的地址趕去,腳步最終停在了一間掛有【昧方鐵匠鋪】招牌的店門前。
這裡看起來是一家五金店,正門鐵簾緊閉,貌似已經停業很久了。
她正低頭核對著地址,指尖在名片上猶疑不定,忽聞傳來一聲呼喚——
“水橋小姐,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進吧!”
鐵匠鋪的側門被推開,從中走出一位斯文男子,此人正是陳焓。
水橋英姬下意識打量了他一眼,思索片刻後便跟著進了門。
在陳焓帶領下,水橋英姬穿過幽暗的走廊,最終停在一間房門口。
“嘎吱——!”
房門推開,水橋英姬頓時一驚。抬眼望去,這間會議室裡竟全都是熟人——
或者說,都是九州誠曾經結交過的人。
“喲!我就知道水橋同學也會來的!”一頭黃毛的鈴木悠仁對她招了招手,旁邊坐著他的兩個好兄弟,高槻源治和唐澤貴將。
“好久不見,小英~”鴉川咲文倚靠在牆邊。她穿著一身利落的女士西裝,短發比從前更顯精練,畢業僅一年,她整個人便透著一股社會人的氣質。
她的母親鴉川舞子也在一旁,滿臉黑道相的父親鴉川弘之則在和他的熟人——夕神鍵與高木警官聊天。
江鳥老師和牛若丸老師竟然也在,他們在看到水橋英姬出現後,不約而同地顯露出訝異和無奈之色。
“水橋同學,坐這邊吧~”九州誠的前鄰居小景也在,看起來比當年更加成熟和開朗。水橋英姬坐到她身旁的空位置時,竟在她身上聞到了如同太陽般暖洋洋的味道。
“大家也都在”水橋英姬一時間還未完全接受情況,不過眼看這麼多熟人在此,她的不安也消散了些許。
還沒等她向旁人打聽情況,房間裡便響起一聲輕咳,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清宮伊麗莎手捧一台平板電腦,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聚焦處。
平板電腦的屏幕中顯露出一個知性女人的笑臉,那女人朗聲開口道:
“很榮幸能在與各位在此見麵。我叫篝夜音無,你們之中有人可能認識我,不過你們認識的應該是一個叫‘夜遊天音’的女人。”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各位時間寶貴,我就不繞彎了。今日我召集諸位到來,是為了九州誠的事情。”
“我們當然知道!”鴉川弘之雙臂交疊,眼神警惕地看向屏幕中的女人:
“你說你已經找到那小子了,他到底在哪?!”
“關於這一點,還請鴉川先生稍安毋躁。”篝夜音無悠悠地說道:
“我隨時可以安排你們見他,不過在此之前,我想讓你們看一看他現在的模樣。”
她剛說完,天花板的投影儀突然亮起,一束光打在白牆上,形成一幅圖像。
畫麵中是個麵目猙獰的男人——亂如荊棘的黑發隨意披散,乾屍般枯槁的皮膚透著死氣。唯有那雙如同嗜血餓狼般殘暴的眼睛,和肩上扛著的一柄寒光閃閃的砍頭大刀,才讓人確信這是個活人。
畫麵出現的刹那,在場許多人紛紛皺眉,似是感到惡心與恐懼。
然而這還不算完,畫麵中央的播放鍵圖標一閃而過,原本靜止的畫麵便開始播放起來。
畫麵中,恐怖男人的前方有幾個手持槍械的自衛隊士兵,正怒吼著朝他開槍。
在槍火的爆破聲與炫目的火花下,恐怖男人的身體被打穿了數十個窟窿,汙血如注般飆射而出。
可男人卻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似的,掄起砍頭刀便朝著士兵們狂奔而去。依靠著比世界短跑冠軍還快數倍的速度,男人一眨眼便襲到軍人們身前,一刀一個地將他們的頭顱砍下。
而執行這一係列乾脆利落的殺人行為時,男人的臉上卻絲毫沒有半點人性的猶豫,隻有對生命的冷漠,以及些許狂喜!
視頻在男人砍下所有士兵頭顱的一瞬間停止,這是篝夜音無給在場觀眾的仁慈。畢竟視頻再多放一秒,他們就要欣賞紅中燼生吞士兵頭腦的景象了。
可縱使如此,在場的年輕人們也都不受控製地當場乾嘔起來,就連夕神鍵和鴉川弘之這種老江湖也瞬間麵露難色。
這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頭從b級恐怖片裡走出來的怪物!
況且b級宣傳片再怎麼血腥獵奇,觀眾也能一眼看出這是假的。然而這段視頻裡,顯然是沒有加過任何特效的實時拍攝畫麵啊!
震驚過後,一些觀眾逐漸平複心情,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透過視頻中恐怖男人的五官,有人很快就認出了他。
“喂開玩笑的吧,這難道是.九州小哥?”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擁有多年偵探經驗的夕神鍵。
“五官真的有幾分相似我當年為了找他,可是看過無數次他的照片。”高木警官擰著眉頭道:“沒可能呀,這真的是他?!”
“九州同學,你.是你嗎?”牛若丸老師的老臉也瞬間沉了下來。他多年的刑警經驗告訴他,圖片裡這人無論是麵相還是氣質,都是徹頭徹尾的變態殺人魔。
“搞什麼鬼!這妖怪真的是他?不是拿什麼ps的玩意來耍我吧混蛋!”鴉川弘之幾乎驚掉了墨鏡,再也難以保持鎮定。
儘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他卻始終不敢去相信。
當年那個差點拐走他女兒的“小英雄“,如今竟變成了這副駭人模樣——比他見過最凶殘的黑道若頭還要凶煞,活像個沾染了成千上萬條人命的血屠惡鬼!
“說九州弟弟是妖怪也太失禮了但我也很想知道,這個恐怖的男人真的是他嗎?”鴉川夫人輕掩嘴唇,眼神變得極其複雜與憂慮。
“九州君這真的是你嗎?”鴉川咲文瞳孔猛地一縮,眼底翻湧起震驚與痛楚,嬌軀劇烈晃動。
“誠哥.這啥玩意啊.啊.啊啊”小景雙手顫抖著捂住臉,聲音細若蚊呐,整個人僵在原地。她本就心理素質較差,多虧了誠哥的幫助才勉強克服自卑心理,如今卻快要被嚇得心病複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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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同學?”江鳥老師下意識地呢喃了一句,麵色唰地慘白,腳步不由得後退幾步。
“九州哥,這一定不是真的吧?一定不是真的吧?哈哈哈!”唐澤貴將和鈴木悠仁皆被嚇到失神,甚至開始笑了起來,寄希望於這段視頻片隻是個惡作劇。
“可惡.”高槻源治雙手插兜斜倚著牆,嘴唇緊閉一言不發,臉色卻陰沉得嚇人。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房間裡突然傳來一下沉悶的“撲通“聲,像是有人倒在地上。
“呃”水橋英姬竟踉蹌後退幾步,猛地跌坐在地,嘴唇哆嗦著卻吐不出一個字。
“喂,你沒事吧!”牛若丸老師快步上前,想要將這位小徒弟扶起。
就在這時,篝夜音無得冰冷聲音再次傳入眾人耳中:
“各位,你們的直覺沒有錯。這就是九州誠現在的模樣。”
“嘶——”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有了篝夜音無的確認,原本還在懷疑或者自我安慰的眾人皆是心頭一沉,臉色變得更難看。
而其中,水橋英姬的反應最大。
在聽清楚篝夜音無的話語後,水橋英姬的表情驟然扭曲,臉頰漲得通紅,羞愧與狂躁在血管裡沸騰起來。
這真的是前輩?!
這一年來,她一直堅信著自己的【愛】,不計代價地想要追逐她所愛慕的人。她相信無論前輩變成了什麼樣子,隻要出現在麵前,她就會第一時刻飛撲上去,給前輩一個溫暖的擁抱,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讓他再也.再也無法逃走
這一年間,她也曾無數次地想象前輩是否遭受了什麼恐怖待遇,變成了什麼淒慘模樣,更是無數次地勸說自己做好準備,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去努力接受
可現實,卻是何其的諷刺與殘忍!
昔日那個偉大似太陽的少年,如今竟變得醜陋可憎,簡直就像一具活動的屍體,一頭血漿片裡才會出場的怪物。
等到真正再次麵對他時,僅僅隻是看到了這一小段視頻,水橋英姬才發現自己是何其脆弱、膽小、可悲!就連自己引以為傲的【愛】,也不過是一些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第一反應是害怕.而不是欣喜.”水橋英姬突然開始瘋狂抓撓手臂,眸中淚水浮現,透露著歇斯底裡:“我明明已經這麼努力不該這樣的.”
她又攥緊雙拳,發狠似地捶打自己發抖的雙腿,聲音裡帶著哭腔:“為什麼.身體在害怕.給我動起來.快站起來啊!”
是了,她感到悲傷,感到羞恥,感到怨恨。明明已經許諾了要永遠去愛他,可這一跌坐就等同於背叛了自己對他的愛呀!
見她這副失態的模樣,其他人的臉上紛紛浮現出既無奈又關切的神色。
“水橋同學,你還好吧?”牛若丸老師上前攙扶她,柔聲道。
水橋英姬踉蹌著被攙起,失魂落魄得像個被抽走靈魂的人偶,唇齒囁嚅了半晌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嗚我、我”
“沒事的,小英.這不是你的錯。”鴉川咲文也趕來安慰,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說實話,我也被嚇慘了,差點沒站穩呢。”
就在這時,篝夜音無的聲音再次響起:
“看到這視頻後,各位的反應真是精彩呢~”
“喂!彆跟老子開玩笑了!”鴉川弘之暴怒地飆出一口關西腔彈舌頭:“這視頻到底算什麼東西?果然是ps過了吧!啊?!”
“關於這一點,我承諾這段視頻沒有進行過任何的剪輯或者特效處理.誒,畫質調整應該不算特效吧~”篝夜音無卻泰若自然地解釋道:
“我再重申一遍,這視頻裡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九州誠。隻不過他已經不叫九州誠了,而是【紅中燼】。”
“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擅自給我們看這種沒頭沒尾的視頻,你到底想怎樣!”鴉川弘之繼續吆喝著,似是在掩飾心中的慌亂:“老子管他紅中燼還是東風燼!彆再賣關子了!老子現在就要見他!”
身為曾經黑道行業中少數重情義的好男兒,鴉川弘之對那個少年的關心就不輸在場的任何人!
“我倒是不介意讓你現在見到他。”篝夜音無勾起一抹神秘而危險的笑容:“可你們已經看到了他的樣子,已是一頭出籠的凶獸你們真的有勇氣去見他,又有信心在他手中活下來嗎?”
“你居然這麼說他”夕神鍵聽出了她話中的端倪,吞吞吐吐道:“看來,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吧?”
“沒錯。”篝夜音無爽快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一切法律與道德都無法將他束縛,殺人更是如同呼吸一樣隨意了。”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夕神鍵神色變得愈發難看。
在他的印象中,那個少年會將“法律”視作保護弱者的重要工具,會嚴格遵守“不殺人”的底線甚至在麵對土方仁樹這種名正言順的複仇者時,他也能坦然說出“倘若我不得不殺人,我會在事後坦然赴死”。
那樣高尚的少年,到底經曆了何等巨大的變故,才會變成一個瘋癲至此的殺人魔?
然而還未等他繼續思考,篝夜音無便出言打斷了他:
“然而九州誠之所以變成這樣,絕對沒有一絲是他的錯。而且在我看來,他能保持這副樣子,已證明他有極大的勇氣與善良了。”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這樣是被逼無奈?”高木警官沉吟片刻後,沉著臉問道:“嗬,果然!能把那樣一個少年逼成殺人魔,這背後有很多故事吧?”
“嗯,沒錯。”篝夜音無點頭肯定道:
“彆看九州誠現在這樣,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正在守護你們以及守護和你們一樣,數以億計即將遭受迫害的普通人。”
“守護我們?”許多人紛紛蹙眉,神色費解。
“九州誠此時正被卷入一個巨大的危機中,或者說整個和之國都將遭受巨大危機,隻是他正好不幸處在事件的中心。”篝夜音無道:
“我召集諸位來,是因為你們都是九州誠曾經重視、並與他建立過深厚牽絆的人。”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需要你們幫助九州誠,恐怕目前也隻有你們能幫得了他。”
“接下來,我要給諸位講一個故事,一個發生在九州誠身上的故事一個你們聽完後,就無法再置身事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