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
中午。
處刑台又站了新的聖女。穿著和前聖女一模一樣黑與白交織的禮服。
“……”
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
“到底有沒有用啊?剛換就又發生一次……”
“但沒有和上個聖女一樣,連續死了十幾個人吧?”
“……”
說沒多少人信聖女吧,上麵一說舉行公眾禱告,大部分人來了。
說都信,但罵罵咧咧的人也確實不少。
噴泉背後的守衛處依然是重兵把守,換了新的人作為守衛頭子。
普通人似乎壓根不知道原本的守衛頭頭已經死了,隻是猜測是不是兩幫派又在互掐惹出事。
“……”
蘇明默默的離開人群。
嗯。
先前殺掉的守衛到莫名其妙變成現如今沒誰敢光明正大出來找聖女的原因。兩大幫派的摩擦也都儘量在暗地較勁,畢竟想在多瑪自治區生存下去都得聽守衛那邊的話。
以優先找到敢挑釁官方的凶手為主。
可惜所有目擊證人都掛了,隻有朵朵還在。
11月22日。
下午。
酒館。
“多虧了小哥,朵朵才能普通的活著吧?”
“以前也見過很多類似朵朵的女人,但能有她這麼好運的……一百個裡也找不到一個。”
“……”
一邊喝著與果汁沒差的麥酒,一邊和老板娘閒聊。
換了新製服的朵朵比之前可愛多了。以前算是以幼態的身體強行換煽情、完全不合適的衣服,現在確是恰到好處的稚嫩。
如果一個人已經攀登過珠穆朗瑪峰,他還會對附近的小山坡感興趣嗎?
不會搖,低下頭擦桌子也看不到溝。臀也沒有那麼誇張的曲線,隻是臀罷了。
“啊……”
不經意和她對視一眼,後者頓時把臉埋的更深,更拚命的擦桌子。耳朵有些染紅。
對。
她這樣的壓根就沒法靠小山坡取勝,隻有稚嫩、單純的舉止。激起男人保護欲之類的。
“嗬嗬,不用擔心朵朵會受欺負。”
“上一個敢在我店裡撒野的,現在墳頭草應該有我胳膊那麼高了。”
“……”
也不用擔心朵朵會把自己編的謊言戳破……大概。
什麼幫派紛爭,守衛那邊調查凶手,與蘇明都沒啥關係,根本不會查到他這。
現在要關注的隻有聖女的願望。就差一個。
11月22日。
晚。
狹小逼仄的浴室多了能容納一個半成年人空間的浴桶。習慣躺在浴缸後,蘇明還是喜歡疲勞之後舒服的泡個澡。
就是空間太小,熱氣一旦冒出去,很快房間就會變得與仙境沒差。
“明先生,那個……我可以進來嗎?”
“……”
是仙境吧?
門外就是聖女,打算來服侍自己。
“明先生?”
“嗯,進來吧。”
“……”
本來推著會有點響的舊木門,轉軸那蘇明貼了膠布,再也沒‘咯吱’的響聲。
所以說。
為啥聖女會隻穿著浴巾?
“這裡麵濕氣很重……衣服會濕。而且不方便跪著幫您擦拭……”
說的理由是能理解。
但真就沒一點自覺嗎?
“那個……”
她的臉在朦朧的霧中也依稀可見一抹紅潤。
“您討厭看到我這樣不潔的身體嗎?”
“……不潔?”
“嗯,聽到女神官背著我說過,我的身體很下流,是不潔之體……女神肯定不喜歡之類的。”
“……”
“我、我果然還是去穿外套,臟了再洗就好……”
“不用。”
蘇明擺擺手。
“……”
她頓了下,又默默跪在浴桶邊。拿起毛巾。
“願望想到了嗎?”
“就算您突然說,要實現我的願望……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如果是能替您緩解什麼的話……有很多。”
“……”
情況就是這樣。
雖然蘇明已經不排斥出生的身份,但好歹是任務,好歹是個目標,再怎麼說第三個願望變成她要蹲下來幫自己解決需求……17的良心不是良心?
“您為什麼會,想實現我這樣的人的願望呢?”
“興趣。”
“可我本來該死掉的,因為您救了我才能繼續活著……在死之前也沒有什麼願望。”
“想要什麼東西,想要去什麼地方……慢慢想,總會有的。”
“嗯……那個。”
“?”
“前麵,我也幫您……”
桶裡的熱水再逐漸變冷,但與之相反的是,逼仄的浴室裡充溢滿了霧與濕氣。
她裹著的雪白浴巾也沾濕了,雪白的脖頸也多了些水珠。更彆說跪在地上之後稍微擠壓變形的大腿。
是蘇明偏好的,有些許肉感的雙腿。
“您的……隻是祈禱解決不了。”
“我可以和昨天一樣幫您緩解嗎?”
“……”
真不懂假不懂?
她的臉又開始變紅,但毫不猶豫的伸手。有柔軟的毛巾隔著。
“你真覺得這種事無所謂?”
“……”
她手的動作停了一瞬,又低下頭。
“如果您不討厭的話……隨時都可以幫您。”
也許是覺得說的還不夠具體。
“是您的話,就沒關係……完全沒關係。”
她還再多補充一句。
可以說等同於明示。
和下午在酒館看過的朵朵哪怕彎下腰擦桌子也沒有溝不同,聖女裹著浴巾蹲在那,鬆軟的浴巾自然而然中間有部分嵌入低穀。成了形。
浴巾隻是綁著,那誇張的臀與腰的曲線,會隨著她下蹲的動作自然上提。
嗯。
聖女並非真空。還沒到那種地步。但能看到純白,不也很澀?不,反而更澀了。
“……”
蘇明有點口乾舌燥,連忙收回視線。
但反應是沒法隨著閉上雙眼而立馬收回的,在她手心必定被感覺到了。
“明先生。”
“嗯?”
很奇妙,在這種狀態下她還能平靜的搭話。
“其實……這個,我懂一些。”
“……”
“有權貴來神殿求過,說隻有幾分鐘……希望幫忙乞求女神讓他夫妻生活穩定之類的。還有追求夫妻感情穩定的,希望被誰喜歡的……我沒有經曆過,但聽了很多。”
“……”
“也、也有那種……權力很大的人,來神殿做那種事。女神官拉著我說不能去打擾。”
“……”
原來是這樣。
媽的,玩的太花了。自己頂多就帶小夜和雪兒去教會玩過。而且都是確保沒人才去。
出生。
“明先生。”
“?”
“您相信一見鐘情嗎?”
“……”
她手那本來隔著的毛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身上的浴巾也因為動作的原因往下滑掉些許,大概再有一點點就能見到珠穆朗瑪最高點是什麼顏色。
“謝謝您,救了我。還對我這麼好……”
“……”
她不止是臉紅,脖子和耳朵都染了一層粉色。沒像之前一樣再幫忙清理。
“我、我先去幫您暖床……”
就這樣丟下一句話,就像是不好意思一樣,逃走了。
剛才算是被表白了?
浴桶水麵漂浮著些許汙穢,被扔在裡頭的毛巾阻擋。證明剛才聽到的並非蘇明的幻覺。
11月22日。
晚。
“咚……”
從離開浴室之後,心臟便完全無法停止焦躁。
我說出口了。
雖然有操之過急的嫌疑,但我認為理由能站得住腳。
我喜歡他看我的視線。
原本連說話都沒可能的人,能用那種帶有侵略意義的視線窺視我……
“……”
啊。
床好軟。
他睡過的床,還有他的頭發。我的指尖也都是他的氣息。剛才親手碰到過……因為我才會變成那樣。
輕撫被褥。
我確實在神殿因為床太冷,試著用手摩擦變暖和再睡。但其實很快我就發現比起用手摩擦還不如脫光之後靠體溫來的快。
但現在還沒法這樣做。
如果能許願望,說不定我會把這個說出來……
我知道,太喜歡一個人,會不自覺美化他所做的一切。
比如,非要我說不為他考慮的願望,我會認為是一種天生的善良……覺得‘騙’我這麼單純的人侍奉他,要彌補那件事的罪惡感。
一直沒對我主動做什麼,我也會認為是一種溫柔到讓我顫抖的舉動。
害羞不是裝的。
即便真的很喜歡,但也會害怕他流露出失望的眼神……覺得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之類的。
指尖的觸動,反饋。也非常溫柔……那麼興奮也不會要我多做什麼。
是啊。
我喜歡的那個他,就是這樣。
為了妹妹拋棄了大部分私人時間,無瑕顧忌任何其他的。總是很疲憊的樣子,卻從沒抱怨過。說著打完今天的工就能給妹妹買新的3。
房間裡從沒發現任何澀情的東西。明明那時候正是懵懂的年紀……
“哈……”
我把臉埋進被窩,深深吸一口氣。
其實隻有新被子的氣味。但我就是感覺有種讓我沒法平靜的氣息……說不出來的東西。
願望是什麼呢?
希望被吃掉算嗎?
希望被疼愛。
希望被輕撫過臉頰……被占有一切。
“啪嗒。”
聽到腳步聲靠近,我連忙正經的坐在床邊,繼續用手撫平。
已經很暖和了。
畢竟,我剛才在裡麵呼氣。
“明先生……已經暖和了。”
“其實不用這麼做也可以。我沒那麼嬌貴。”
“……”
我沒說話。
我現在應該還是差不多算表白之後,害羞的狀態。
“早點休息吧。想到願望記得告訴我。”
“……”
我也要去洗澡了。
可是,浴室裡原本他洗過澡的浴桶水已經倒掉了。
沒辦法再用他用過的水。
可我又能轉念想到彆的。他是因為覺得水弄臟了,才倒掉,重新在鍋裡燒了一鍋。炭火依然燒著。
侵染我的臉,臉越來越熱。
“……”
“對不起。”
這麼多年了。我還是一樣,一旦見到……會無法自拔。
好似做過的卑劣事都沒存在過,真的隻是聖女而已。大腿不自覺並攏,有些許異樣。
沒辦法。
他目前為止所有反應……都證明他沒因為我變壞,反而變得更好,更溫柔。
11月22日。
深夜。
蘇明被窩裡很暖和。越暖和越是睡不著。
不可能是陷阱。
畢竟好感度就擺在那,就算是一見鐘情……也沒那麼奇怪。倒不如說,除了這根本沒彆的可以解釋好感度出來就是133。更彆說現在直逼150。
所以。
150的好感度,會主動誘惑自己也一樣不奇怪。
所以。
就算現在去敲她的們,或者叫她過來。也一樣想做什麼都可以。
“精蟲上腦麼……”
蘇明翻了個身,爬起來,點燃一支煙。
算了。
好感度的問題是解決不了。也沒必要去解決。
既然她自己想不出合適的願望,還不如帶她出去看看,就算是想要的衣服也好……先完成任務再說。至於其他的,道德底線是已經很低了,但說實話,現在的蘇明對聖女的認知很淺。拋開臀部不談也沒什麼感情。
世間萬物,皆不過紅粉骷髏罷了。
有種直接過來敲門。
“咚咚……”
門被敲響了。
“……”
“明先生,您的衣服……我幫您一起洗。”
還好,隻是來拿臟衣服的。
“願女神護佑,您能睡個好覺。”
“……”
有些羞紅的臉,抱著蘇明隨便扔在椅子上的衣服,輕飄飄的關上門。也沒再是剛才裹著的浴巾,有好好穿著衣服。
“……”
自己在期待什麼?
這樣下去連在瑤她們麵前一點點狡辯的餘地都沒。
11月23日。
上午。
“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
“化妝過後的你和原本差彆也很大,普通的出去走走沒關係。”
蘇明打算帶她出去觸發願望。
11月23日。
中午。
“明先生……果然,我沒有什麼想要的,也沒有想去的地方。”
到處閒逛,聖女還是沒願望。
“工作,有我能做的嗎?”
“一直都是花您的錢。”
“……”
錢蘇明真的不缺,隻要想,隨時都有善良的老鄉捐款。
但如果這是她絞儘腦汁之後想的願望。
也沒必要再拖了。
11月23日。
下午。
酒館。
“啊,小哥來了……咦?”
老板娘本來笑容滿麵,但見到蘇明身邊的聖女後,凝固了。
“這是?”
“……”
“她是娜娜,算是……”
假名倒是可以隨便報,但身份該說什麼來著?
“我是明先生買的仆從。”
正當蘇明猶豫的時候,她倒是先開口了。和與蘇明獨處不從,麵對老板娘的她舉止很是優雅。
11月23日。
下午。
蘇明一句話也沒能和朵朵說,她太忙了。
“啪嗒……”
而且今天老是出錯,一回過神就能見到朵朵把盤子摔了,或者不小心倒酒溢出來。
“小哥,實話實說……我這壓根不缺人。收朵朵也是因為我一個人挺無聊的。正好生意看起來有變好的趨勢。再加上看朵朵和小哥挺有趣的。”
“要說賣小哥你一個人情收下也不錯,畢竟看起來小哥不像是什麼普通人。”
“但真的一點都不考慮我這裡員工的和睦問題嗎?”
老板娘拉著蘇明到角落單獨聊。
“所以,小哥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星奴?看起來也不像,戀人?”
“……”
哪種都不是。
11月23日。
晚。
“對不起。”
“……”
今天蘇明沒打算洗澡,沒乾什麼,完全沒出汗。
所以,她隻是普通的穿著衣服幫忙按背。
“因為我的願望,您才會為難……”
“……”
也沒什麼好為難的,蘇明隻是覺得在酒館那混熟了。硬要說的話,是忽略了隨手救的朵朵有什麼想法。
“沒事,如果想打工賺錢的話,再找地方就行了。”
“……”
她沒說話,隻是繼續按。
又過了好一會才開口,“我……我想改願望。”
“?”
“希望您和她,和好。不管是我道歉也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
為啥她會這麼害怕?
甚至眼眶都模糊了。
壓根就沒事,朵朵最後也奇奇怪怪的說了‘哥哥,朵朵會更努力的’之類的。說不定真就把自己當哥哥,是老板娘想多了。
蘇明給她大概解釋了一遍。
“真的……沒讓您有困擾嗎?”
“沒。”
“……”
按摩的手已經停了。
但她還是保持跨坐在蘇明腿上的姿勢。
“……”
聽到衣物摩擦的聲響。那充滿彈性的臀,這次真的完全不加掩飾的坐在蘇明腿上。
“明先生,彆……彆回頭。”
“……”
也回不了頭。
畢竟她寶寶食堂就壓在蘇明後背。隻有南半球很薄的一層布。北半球甚至能直接體驗到溫熱。
“再換個願望。”
“希望您能知道,我不是對誰都可以……以前也沒有做過。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
“願望,換成請您……接受以不潔的樣子,出現在您麵前的我。可以嗎?”
“……”
“打工,或者彆的……我不知道具體能幫您做什麼。但您,如果對我不潔的樣子有興趣……願意看到我。我……也知道,隻能給一個人看。”
“……不會討厭的話,您……就回頭看。”
這已經不能說是明示的程度。說是蘇明想的直接撲上來也沒錯。
“……”
那通體泛著粉色的肌膚,雪白的胴體。很容易就能推倒。
換成蘇明在上。那雙眼睛並不敢與蘇明對視,隻是緊閉雙眼。任由臉頰越來越燙,拍打在蘇明胸口的呼吸也越來越溫熱。
這次,她雖然不是浴巾。但衣服裡,本該有的內早就解開了扣子。變成真空。
“確定這就是願望?”
“……嗯。”
即便她回應的聲音非常小,但在安靜的房間裡又很清晰。
“……”
臀,確實很有彈性。
“嚶嚀……”
她嘴唇微張,似有若無的甜蜜吐息也確實誘人。
現在,蘇明全都懂了。
這把是出生段位巔峰局。道德與淪喪的人教版教科書終極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