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3日。
天還沒亮。
按一貫的經曆，隻要我沒定鬨鐘，就肯定會睡到自然醒。中途誰也彆想叫醒我。
但凡事都有意外。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這樣吧？
‘哦，真是蜜桃臀啊？’
‘鮮嫩多汁……’
我做了奇怪的夢。夢裡我和姐姐在比皮鼓大小。我是小蜜桃，姐姐是大蜜桃。
但姐夫怎麼可能一邊摸索下巴，一邊嘖嘖的這樣稱讚？
雖說，我倒挺希望姐夫能放開僅剩的‘大人架子’，能更直接點讚美。不管是下流的也好，正常的也好。
“哈……”
我迷迷糊糊的歎氣。
又覺得不太對。
如果隻是夢的話，為什麼皮鼓那會有隻手？
而且雙腿有很彆扭的感覺……不自覺地輕微抽搐。
“醒了？”
“……”
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呼吸拍打過來之後，我一下子清醒。
對了。
看完演出之後，姐姐特意留了時間給我。
我也會覺得很怪啦……
姐姐肯定心知肚明我想做什麼，但還是包容我。
啊。
我剛才都在做什麼夢呀？
明明人就在身邊，我還在想那種……就有那麼不滿足嗎？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一款自由度非常高的自由冒險遊戲？”
“……”
居然想要一邊被拍著皮鼓，一邊被稱讚你也算是小蜜桃什麼的……
這鐵定會被當成變態！
“小熙？”
“誒？！啊……”
“我是說，想不想體驗點奇妙的經曆？”
“……”
不會吧？
難不成我一邊做夢，一邊把夢裡說過的話也說了？
求求姐夫說蜜桃什麼的……求這拍拍皮鼓之類的。
“也不是遊戲。夢。”
“……”
完了。我肯定說出口還被完整的聽了。
“反、反正我就是愛慕啦！姐夫早就知道！早就聽我說過……已經19歲了，想被拍皮鼓很正常！”
“……”
“……”
我在說什麼？
“啥？”
“嗚。”
姐姐說女孩子應該矜持點，我覺得有點片麵。
不一定非要等姐夫發現我的弱點，再說猜對了。直接把弱點公布不也一樣嗎？雖然丟臉一點，雖然會立馬就被欺負。但隻要足夠喜歡……
“不知道你在說啥，我要說的是夢。和2067年那次一樣的經曆。”
“……誒？”
“嗯……就是有辦法可以跟著我再經曆奇特的夢。但比2067年那次要容易很多，大概。”
“……”
我聽姐夫平靜的說了好幾分鐘，終於明白姐夫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我完全就是在已讀亂回！
“姐夫，能不能……”
“？”
“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我確實早就知道你有點的屬性。但沒想到做夢也會變成向的。”
“……”
彆說啦！
平常才沒做過這種夢。肯定是因為突然住在一起，整夜都在那個……連著指揮大腦做夢的神經也出問題了。被激活了。
“所以說，想試試嗎？”
“……”
我還是有些不懂。
我能跟著姐夫再一起到鮮明的夢裡，能做到什麼呢？
“能幫我獲得一些好處。雖說沒危險，但可能會單獨行動很長一段時間。”
“嗯，你的話……可能結束之後，會變漂亮之類的？”
“……”
其實，我的大腦說不定還沒開機。
“還很困嗎？”
是有點困。沒什麼精神。
在勉強思考著。
但又完全無法憑現在迷糊的大腦思索出合適的回答。
“姐夫需要我去，就去。”
“……”
我真的不知道。
就算突然告訴我可以再體驗一次‘夢’。但我不知道能做到什麼，會不會又變成拖油瓶。
我也不習慣像姐姐一樣思考特彆多的問題。還不如就這樣回答。
“到時候你有兩次回來這的機會，每次都有十分鐘時間留下信息。”
“不管有沒有看到我留下的信息，都把你在哪，在做什麼寫在這。”
“……”
等一等。
可我現在這麼困，感覺連走路都絕對是一瘸一拐的……
“如果有任何不適應，可以立刻放棄。不用想多的。”
“……”
我又沒把身體有點不適的事說出來。
真的打算做什麼，要努力的話……一瘸一拐也能做。
假如隨時都可以放棄，做不到的時候彆逞強就行。不成為拖油瓶就行。
大腦越來越清醒了。
為什麼不選雪兒姐姐她們呢？都比我厲害。再不濟，姐姐也比我好……至少姐姐專門練過槍法。
我也沒問出口。
就當是隻有我才能辦到的事普通的高興不好嗎？容易被滿足女孩子，才是最容易被喜歡的。我是這樣思考。
“姐夫？”
“放輕鬆，該睡就睡。”
“？”
不是要進‘夢’裡嗎？
對喔。
夢……應該睡覺才對。
但睡著了要怎麼做事？
我不知道啦，隻知道姐夫把我抱的很緊。鼻腔裡充溢著強烈的氣息。
“嗯……確實是小蜜桃？”
“……”
羞死了。
突然這樣，我該怎麼才睡得著啊？！
——
我睡著了。
肯定是在不知不覺的某一刻，身邊的一切都換了。剛才還清晰可聞的氣息沒了。
“……”
我的身體也很奇怪。
感受不到手和腳的存在，甚至連身體……胸口本該沉甸甸的悶感也沒有。
我能看到肮臟的下水道，也能見到泥土堆棧的房子。
與越來越清醒的大腦相反，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感受不到有肉體的存在。
真的和姐夫說的一樣，又一次到了新的夢裡？
“……”
可我的胸呢？
還有蜜桃呢？
莫名覺得雙腿……不，我壓根沒有腿。隻是感覺身體下半部分被握緊。有些許手汗我也能體會的清清楚楚。
“新的加成形態嗎？”
咦？
姐夫的聲音？
我看到姐夫的臉了，離我很近，我想開口說話，但根本沒有嘴巴。
“……”
我終於看清了。
被握住的部分，是刀柄。我……成了姐夫手裡的武器？
——
【玩家蘇明，您已進入‘囚牢’世界】
【當前賦予玩家的天賦：煉化大師，你將獲得精湛的煉化能力（由‘大牧羊人圖書館’管理員提供技術支持）（注：該能力在玩家擊敗擁有任意類型魔力的敵人後自動生效）】
【當前任務：尋找在慶典台的聖女尤娜】
【失敗無懲罰】
【已說明完畢，預祝您遊戲愉快。】
難度是‘低’。
這也是蘇明有點猶豫要不要帶安小熙進來的原因。
現在蘇明很清楚所謂的難度並不是要打多厲害的boss或者環境有多艱苦，就隻是會引起玩家不適而已。
但假如以後連‘低’都不會刷出來，隻有‘中’和沒經曆過的難度難不成要每次都拒絕？至少從‘低’開始習慣吧？
也有必要讓安小熙來。哪怕隻是能優化到成年男性的強度，也能提高抗風險能力。而且她們作為輔助nc確實隨時都可以放棄任務，安詩瑤已經證實過了。
“……”
蘇明鼻腔裡充溢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臭氣。
有點類似當初剛到繆雪兒的世界，在那的小鎮……因為大家都是隨便找地方偷偷倒糞便，久了之後自然會有股臭氣。
但這地方的還要更濃烈些。
建築也不是木屋，至少蘇明入眼所見的是紅泥巴做的。
雖然是晚上，但不遠處燈火通明……好像有高一點的建築亮著燈。
來都來了，煉化用完之後有什麼用也得遇見人才知道。所謂的聖女也得去找。
所以。
身上為什麼沒衣服？
就算因為和安小熙睡在一起，最後感覺來不及去找乾淨的衣服。好歹除了自動生成運動鞋在腳上，衣服也得有吧？
現在蘇明渾身上下就一條花褲衩和運動鞋。
“……”
月影在雲層的遮掩中若隱若現。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在牆角談論、交易某種物品。
“誰？”
冷不丁出來的蘇明嚇的他們一哆嗦。
“媽的，哪來的醉鬼？滾一邊去。”
“……”
蘇明已經輕車熟路了。喚出哲學之刃，三兩下解決。
衣服有了。
簡單的情報也有了。
羅紮利亞公國。這地方是最窮的多瑪自治區。
“聖女……聖女隻會在慶典的時候才出現。”
“大人，我們知道的都說了……”
“能不能求您把藥給我們……”
“……”
都已經脫的隻剩褲子，身體早就骨瘦如柴，還想要自己手裡的藥？
說是藥，估計是這裡的毒。
“知道嗎？我與賭和毒不共戴天。”
“？”
蘇明把小袋子撕的粉碎，扔到一邊。踩了幾腳，讓粉末和地麵的泥混為一體。但他們還想去扣泥……還想要。
果然，賭和毒不可取。家破人亡不說，人也會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靠虛幻的東西活著有什麼意義？
現在是羅紮利亞曆1013年，11月11日。
那幾個還在刨泥找藥的癮君子說慶典要在12月1號舉行。蘇明不可能等那麼久。
話說起來……
“……”
蘇明再把哲學之刃喚出來，握在手裡。
不對。
之前是半透明的顏色，附魔之後會有點藍光。剛才壓根沒附魔。
現在也沒。
還是刀的形狀，但通體似乎有了實質一般。半透明的刀身外環繞的白光也更強烈。很亮，甚至能當小手電用。
隱藏的加成嗎？
目前遇到的那幾個人，骨瘦如柴的癮君子，完全沒法讓蘇明知道是有何種變化。對付他們，感覺徒手都能贏……
“……”
蘇明剛才呆的地方很偏僻。繼續往亮著燈的地方走。
與想象中一致。
燈火通明的建築是紅燈區。酒館和按摩項目一體的大型舊時代會所。要說時代很舊也不太對……就會所門口站的兩個女人，那穿著比雪國還開放。幾乎可以說隻穿著兩片薄布站。天氣其實還挺冷的。她們倒洋溢著笑迎來送往。
“……”
有穿著風衣的，也有穿著類似雪國近代舊款的西裝。有馬甲那種複古的。
“小哥，第一次來嗎？”
總之，蘇明打算先進去看看。畢竟在外邊轉悠好幾圈也沒見到人，還不如來這。
11月11日。
我之所以會知道時間，是因為我就是姐夫手裡的刀。
不管是收進去也好，拿出來也好，我都能聽到。
把討厭的癮君子耍的團團轉……
雖然知道就那種骨瘦如柴的貨色姐夫肯定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解決，但還是覺得好帥。
可為什麼隻與賭博和毒不共戴天？
黃呢？
“……”
姐夫進紅燈區了。
啊。
門口的兩個女人怎麼能穿這麼少！
就一點都不害臊？隨便要任意的男人揩油……和彆的男人怎樣都無所謂。
“小哥，第一次來嗎？”
但是揩油揩到姐夫身上。用寶寶食堂有意無意的碰，暗示。
“……”
我很難過。
倒不是說覺得姐夫會來這種地方很傷心。
畢竟是做夢，畢竟在現實又不會隨便帶回來。
好吧。
我就是難以言喻的……不舒服。
不管姐夫在現實裡，多了哪位姐姐我都沒難受過。我覺得就是命運的安排。救我和姐姐是，救其他姐姐也是。怎麼可以因為我喜歡……就剝奪姐夫和彆的姐姐本該有的命運？
可進紅燈區不是命運的安排。是星宇。是證明，即便有我和姐姐，還有其他姐姐……姐夫都沒滿意。
“就普通的按摩就好了。”
“是嗎？小哥來這裡隻要普通的按摩？”
“牌子上寫的不就是按摩嗎？”
“嗬嗬……真的嗎？”
我討厭這個女人。
不管她是不是網上說的母病父賭弟讀書出於無奈才做這一行，還是有什麼彆的苦衷。我就是討厭。
哪有按摩才開始沒多久，身上就隻剩下內的？
根本就不正規！
“……”
我努力窺視。
在姐夫翻身的時候，想看……嗯，就是姐夫到底有沒有反應。
“沒開玩笑，我有妻子。隻是想來按摩，順便聊聊天。”
沒反應。
即便姐夫掃了一眼那女人坦誠出的寶寶食堂……但還是沒反應。
對啊。
姐夫肯定隻是來問問話，因為外邊那麼偏僻，就那些鬼鬼祟祟的癮君子……與其到處找閒人，還不如來這問。
我怎麼能去想，姐夫會主動進紅燈區什麼的……我太沒信任感了。犯了夏夜姐姐說的人妻十大罪中的第三條。
11月11日。
深夜。
我的任務就是成為武器。
【當前任務：忍耐，並且在玩家完成任務之前維持該形態】
【注：武器為衍生外殼。你作為核心寄宿其中。當被玩家使用受到攻擊，或損壞等，你會有10的相同感受。】
【注2：可以放棄任務，但需要玩家同意。】
我沒法說話。
也沒法動。隻能要麼牢牢的被姐夫握在手裡，要麼被姐夫收進不知道是哪……隻能聽到呼吸和心跳的地方。
現在才發現，隻要認真一些……我能嗅到氣味。
嘿嘿。
10的感同身受我是不知道會痛還是怎樣。可我……好歹是做好至少能一口氣給姐夫三個寶寶的女人，不怕痛。
我……我被收進去的時候，是在姐夫的哪呀？
心裡？
物理上的在心裡。
好過分……拿我當手電筒照路？
但是沒關係，能偷偷看到姐夫在紅燈區那麼多女人誘惑下，一點反應都沒。就算……不對，不是被提出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是我有點想回應……
唔。
怎麼辦？
感覺愛慕的想法越來越常見了。姐姐也說過我這種想法，真會被當成變態看。
“也沒啥區彆？”
討厭。
鼻腔……不對，我現在沒有鼻子。
但就是在被拿來砍樹之後，全是樹屑的氣味。我想聞姐夫的氣味。反正我是一把刀……
“附魔看看。”
“……”
等等？
有什麼東西流淌在我體內？
真的等等！
怎麼感覺似曾相識，這麼像昨晚……
“？”
“晚上濕氣很重的緣故嗎？”
“……”
奇怪的夢，奇怪的任務沒和我說過。
我變成這樣還會有感覺，還會讓刀把有‘手汗’。
“完全感覺不出來有沒有區彆……算了，先找人。”
還好。
姐夫沒多想，隻當是晚上濕氣重。幫我擦了擦。
幫我……
“也沒感覺有什麼濕氣啊，奇了怪……”
“……”
就算能說話了，我也會把這當一輩子的秘密。絕對不會說出口。
我真的不是變態！
誰叫姐夫擦拭的那麼暴力呀！我就從沒體會過姐夫那麼普通暴力粗糙的照顧，都是比較溫柔……嗚。作為一把刀，感官和人不一樣，會更敏銳很正常吧？我肯定不是變態。
快去做任務啦！
彆管刀把是不是有手汗，快點收回去，住在心裡……真的不要再擦啦！
“刀柄有問題？bug？”
“……”
啊。
要是我有臉的話，肯定已經羞的全紅了。
雖然隻是刀把，可這樣看，仔細觀察什麼的……就好像被壓著腿……求求啦，不要再看了……
有沒有什麼難過的事可以讓我想一下？
對了。
昨天……
做了奇怪的夢，夢裡姐夫一邊誇我是小蜜桃，以後肯定會成長為大蜜桃。然後一直拍。
完了。
如果姐夫要用我來戰鬥，到時候因為手滑拿不穩，我是罪人。嗚。對不起，小熙是變態。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