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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
“……”
客廳隻開了小燈，電視放著蘇明沒什麼興趣的綜藝。
“我記得當初父親打算讓你學法務……後來又讓你自己選。”
“結果你選了商業管理。”
“……”
“現在大一，之後要怎麼辦？真打算走蘇明先生說那條路？什麼代言人啊，彆聽他的，想問問伱自己想做什麼。”
姐妹倆聊天可以，但為啥老扯到自己？
再說，代言人那正是考慮到安小熙有那方麵的天賦和興趣才會提出來。
“暫時不能讓家裡知道。”
“最好是到家裡沒人能反對的時間……父親他們都老的走不動路了，也沒力氣反駁了。或者一輩子不知道最好吧……”
“……”
不得不說。
安詩瑤真孝順，要是等安爸老的走不動路再知道自家兩個女兒被一個男人同時踩，甚至還有彆的。怕不是當場拔掉氧氣管起來提刀。
但是。
她考慮的很現實。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吧，所謂的光明正大局限在身邊親密的人互相知情的程度是最好也最實際的。再往上探索，非要身邊的親人也跟著接受，如果能辦成那肯定是好事，辦不成……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
真要思考這種事，起碼得等到確定2067年的事解決之後。話又說回來，到2067年又還有多少現在就是老人的人能活著？
“你們聊，我睡覺了。”
相對安家那邊，蘇明這就很簡單了。
真正的直係親屬就妹妹一個。
【哥，你以為麻煩解決了？】
難道沒有嗎？
【一周隻有七天，哥要怎麼劃分？】
【？】
【星期一安小熙，星期二和星期三瑤姐姐，星期四和星期五白頭發外國人，星期六和星期天蘿莉姐姐。】
【……】
【如果哥想要清靜一天，有休息時間，還得減。】
【有沒有可能，可以共同……】
【可以，但哥認為女人們互相呆在一起，能百分百保持鬆弛感嗎？哥，我猜你甚至不懂什麼是女人的鬆弛感。】
【……】
【哥已經走向墮落之道，哪天突然被趕出家門我都不奇怪。】
【其實，戶主名字是我。】
【哥給我的大部分錢，我都還留著。不多，但是足夠哥當做重新開始的第一桶金。】
【……】
壓根就沒聊到道德方麵。
全是在為蘇明被趕出家門以後的打算。
【哥，還記得爸媽生前為了柴米油鹽吵架嗎？】
【我始終認為，沒有錢，會因為柴米油鹽爭執，不缺物質又會因為情緒價值而爭執。】
【……】
還是彆聊自己的生活了。
【我？我在貓咖兼職了。工資不多，但是離我住的地方很近，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和精力，能充沛保證我學習的時間。】
【照片、jpg。】
嗯？
啥時候拍的？
看到照片角落裡的水印，i100，快門速度1/1000……eia。
這不是安小熙外出常用的萊卡嗎？
畫麵裡蘇悠肩膀上趴著貓，短尾貓的瞳孔是藍色的。而蘇悠瞳孔微微睜大，似乎有些訝異。
【彆總想著學習。現在不是以前了。】
【你能考上京都大學就已經很不錯了，也該過點屬於你自己的生活了。】
【我的生活是有點抽象，但是……沒你想的那麼艱難。也不會被趕出家門。】
【姑媽好像在張羅著給你相親，我個人不怎麼讚同在你這種年紀走上相親這條路，所以說……】
【……】
【當然，找人一定要看準，彆是腳踏兩隻船的黃毛。】
相比安家那樣人口眾多的家族，自己的家，真正的親屬就妹妹一個。
不該擔心吧？
雖說妹妹沒怎麼對自己的私生活發表意見，但那不代表她會找一個腳踏七八隻船的黃毛。妹妹的性格……還真有點想不出會找什麼樣的。
總之，隻要人不錯，調查之後是清白的，支持就完了。
【哥，以後我該怎麼稱呼安小熙？】
【？】
怎麼稱呼？
【二嫂？】
【……】
二？
真要按數量順序排，怕不是得叫四嫂了。
【我是你哥，我倆同輩。小熙管我叫姐夫管你叫……】
【嚴格意義上，我是她的學姐。】
【好，你們各論各的。】
這關係哪兒能理清楚？
7月3日。
淩晨四點。
“……”
迷迷糊糊的，蘇明感覺身體在搖。
視線中出現安詩瑤的臉。
她依然穿著居家服，躺在一邊。
“我剛才帶著小熙去主臥睡了。”
“是嗎？”
“為什麼明知道我在看，蘇明先生還是做得出來？離開監控那麼久……”
“……”
“小熙愧疚心理真的很重呢，相比之下……當初我打算從夏夜身邊奪走蘇明先生，完全沒這種想法。隻是一昧的擔心能不能得到，會不會再次失去。”
“本身她和你那時候的情況也不同。至少，最開始你不需要想著和人共享。”
“是啊，一切都是蘇明先生的錯。”
“……”
“有點累。”
“幫你按按？”
“不要，按著按著又會走向瑟瑟的方向。”
“那不是我的原因。”
“五五開的責任！”
“……”
“蘇明先生。”
“嗯？”
“以後怎麼辦呢？”
“那方麵的怎麼辦？”
“要和打掃衛生一樣分135246吧？小熙，偶爾肯定也想不在彆人的監視下單獨相處，和我一樣。雪兒她們也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
“能不能分成春夏秋冬？或者單雙數年份。”
“……”
安詩瑤幽怨的看了蘇明一眼，“那我覺得，蘇明先生直接分成四塊更好。需要全屍我們再聚在一起拚成完整的。”
“……”
“蘇明先生，現在……可以和我說了，關於和小熙在‘夢’裡的事。”
那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拋開最難的，小夜的部分，其實算不上‘普通’難度的世界。
“世界末日嗎？”
“醫生以前和我說，我會喜歡蘇明先生是因為吊橋效應和斯德哥摩爾症。搞不好小熙也一樣。”
“……”
“真不是蘇明先生用計劃反過來讓我和小熙變奇怪的？”
“如果我有這種水平……”
“怎樣？”
“……當我沒說。”
“還真敢想？！”
被輕輕咬了一口。
緘默片刻，安詩瑤又在昏暗中注視蘇明的雙眼。
“所以，蘇明先生還會……再一次開始？”
“我沒法控製。”
“蘇明先生每次都會遇到好女人嗎？”
“……”
“要是遇到男人怎麼辦？”
應該不會。入夢遊戲選定的目標至今為止都是一等一的優質女性。
“嗬嗬……男人果然是這樣呢。”
“？”
“我都呆在這二十分鐘了，蘇明先生完全沒反應。新鮮的比舊的好。”
“……”
“我才不要，走啦~回去調戲小熙去。蘇明現在就乖乖的在這裡獨守空房叭~”
安詩瑤爬起來，在蘇明臉上吧唧一口。
笑容即使在昏暗的環境裡，蘇明也能看的很清楚。
能有什麼好說的呢？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大概就是這樣吧。
7月3日。
淩晨五點。
蘇明特地到彆墅小院子裡，喚出哲學之刃。
這些天他除去忙公司和處理安詩瑤姐妹倆的事，也沒閒著。
有事沒事就拿出來加點熟練度，到現在也算是能達到和夢裡一樣的程度。
身邊奇怪的人？
第一次是安詩瑤直接來公司就任，第二次是突然出現的夏夜，第三次……那應該算是自己沒注意到，畢竟是鷹國那邊的動靜。
第四次，本來就是熟悉的人，完全沒想到會是安小熙。
那現在呢？
還會是熟悉的人？
還是說又是在很遠的地方，是自己察覺不到的動靜？
“嗡嗡。”
手機振動。
【師父，和師娘徹底沒事了吧？】
嗯？
這種時間還有空關心自己？
【哦，我就是有點睡不著……嶽父倒是看得起我，但是嶽母有點……能拿出彩禮，現在一個月能穩定稅前1還是覺得我不如月薪4000的公務員。】
【可能是想到我家的條件，又是鄉下戶口吧。有點難受。】
這樣嗎？
【難受什麼？重要的是你女朋友怎麼說。】
【害，她嘛……就說不行先把證領了，她媽也沒辦法。】
【這不結了？】
【就是因為她這麼說，我反而難受。感覺做的不夠好。】
不夠好嗎？
蘇明回過頭，看向二樓，窗簾拉著。安詩瑤姐妹倆應該都睡著了吧？
所謂的夠好，也許根本沒有標準可參考。隻是一種力所能及的付出。
7月3日。
早。
安小熙跟著安詩瑤一起下樓，發型……
“我覺得小熙這個發型好看，所以我就拜托她幫我也做了一個。”
“怎麼樣？”
“……”
倒不是說發型都換成昨天安小熙紮的貓耳發型多可愛，是感覺……
安小熙臉很紅啊。
洗漱之後的早餐本該是平平無奇。
“……？”
桌下是誰的腳？
姐妹倆穿的都是同款肉色絲襪，滑膩的觸感是一樣的。形態……隔著褲腿分辨不出。
“唔。”
但是安小熙表情越來越僵硬，臉幾乎紅到耳朵根。
“蘇明先生彆低頭看，猜猜是誰？”
“……小熙。”
“現在可以低頭看了。”
“……”
蘇明往桌下窺視。肉色褲襪前端透著些許紅的美甲，是安詩瑤的腳。
而安小熙臉紅的原因。是安詩瑤正摸著她大腿。
“蘇明先生，我打算讓小熙到公司幫我當幾天主播。”
“反正小熙要練歌，提前在直播間適應一下在彆人麵前唱也好嘛。”
“……”
或許安小熙臉紅的原因並不隻是大腿被安詩瑤摸著。
那些歌詞安詩瑤不懂，但蘇明都懂。
7月3日。
上午。
趁著安詩瑤去找合適安小熙上鏡的衣服，安小熙這才有空吐露昨晚的後續。
“就、就問我姐夫喜歡什麼……”
“？”
“動作，會先我哪部分開始……我起初還以為姐姐是故意的，後來才發現她是單純的在比較。”
“……”
“姐夫，真的太難為情了……還問我用腳是怎麼……教我以後要怎麼做……”
“……”
“姐姐，原本就是這樣的？”
“原本……”
蘇明想了想。
以前的瑤是什麼樣？
“是的，她一直這樣。”
“還、還給了我這個！”
“？”
夏夜拿來的樣品避孕套？
“說要我體驗之後……寫5000字說明。”
“彆當真。”
“……”
“你們倆在說什麼悄悄話呢？又背著我**？來，小熙，試試這件衣服。”
安詩瑤沒拿奇怪的衣服。
按理說不奇怪。
但，是旗袍。沒有夢裡那件短下擺開叉的黑旗袍暴露，長裙角。
“穿這件衣服會害羞？好吧，那隻能換我最近買的衣服咯？可能會大一點點。”
“……”
旗袍的故事，就不必對安詩瑤過多表述。
7月3日。
中午。
蘇明依然去yyx公司，今天夏夜引薦的技術人才已經來了。
“歡迎來到雪國。”
得負責帶他們去公司承包的廢棄廠區，接下來會改造這廠區成符合他們使用的實驗室。
期間接到過溫蒂的電話。
“老大，大姐頭忽然從賬戶拿走很多錢，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財務危機了？”
“我這有個極其刺激且報酬非常豐厚的任務。”
“……刺殺大帝？”
“不是，中部石油很多的那地方老大看新聞了嗎？剛撤走沒幾天，深網多了個賞金好幾億的單子。大概是顛覆中部一個販賣軍火的集團軍政權。有我加老大和大姐頭，肯定輕輕鬆鬆。”
“……”
她還是沒變，一遇到九死一生的任務就變得激動。
“戀愛？那是啥？等我殘了乾不動了，說不定會找個男人體驗一下。現在活蹦亂跳的對那些沒興趣。”
“哦，還記得安保員嗎？我覺著她和我不一樣，應該對男人有興趣才對。但現在還沒玩過男人。”
“嘿嘿，老大，你豔遇很多嘛~我真好奇你是怎麼說服大姐頭來參加你和雪國那個女人的婚禮。”
“……”
說服？
睡服？
“不愧是老大，好了，要真有財務危機的話就和我說，我溫蒂雖然遠遠不夠殺手ing的程度，但努努力當半個ing也不是不行。”
也不會是溫蒂。
安保員？
蘇明都快忘記長什麼樣了。隻記得當初幫過自己和安詩瑤。
也許對自己有好感，但也隻是有一部分好感。要是知道自己現在腳踏好幾隻船，如她或者醫生……都會唾棄自己吧。
算了，不管是誰，進入試煉世界見到就清楚了。是誰壓根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麼做。
7月4日。
下午。
這兩天蘇明都睡在客房。
【我要去隔壁市出差兩天】
安詩瑤留下的話就好像一根導火索。
“就像是故意給我機會一樣……”
安小熙望著監控，監控的電源線早在前幾天就拔掉了。以安詩瑤的話來說，她不喜歡被監控的生活。那隻能是留到孩子出生後用的。
“瑤壓根沒想這麼多，這次應該是真出差。”
“姐姐沒罵我。”
“還嫌被欺負的不夠慘？”
雖然蘇明沒一起去公司，但每天見著安小熙低著頭雙頰泛紅的樣子，也知道她被安詩瑤拿捏的死死的。
那女人……
一旦放開，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沒有……”
安小熙搖搖頭，“就那些難為情的問題，聽多了也沒什麼。反而會越來越覺得我很過分，本來打算的是藏起來……”
“還想藏？”
“……”
安小熙露出微笑，“姐姐說，人都一樣。得到了這樣馬上又會想要那樣，人最容易學會的就是順杆往上爬。”
“歡迎你繼續往上爬。”
“姐夫。”
“嗯？”
“等我一下。”
安小熙起身往二樓邁步。
差不多十幾分鐘，換了身衣服，那是安詩瑤最開始給她的旗袍。她應該是拿剪刀把裙擺剪短，能毫無保留露出裹著黑絲的大腿。
“高跟鞋沒帶……就穿一次姐姐的，應該不會被姐姐討厭吧？”
“或者，姐夫不會告密的吧？”
“……”
她坐在沙發上，伸出腳，輕咬嘴唇。
“姐夫有點過分……”
“啥？”
“那天在桌子下麵，分不清是我還是姐姐的腳。明明碰了那麼多次。”
“……”
“小熙再幫你一次，下次不可以惹姐姐生氣了。下次一定要分清楚。”
她微微喘著氣，雙頰緋紅。
有點刺激。
“呀，兩天沒那樣……姐夫果然積攢了很多。”
“都是會影響身體健康的東西……”
“跟誰學的？”
“……唔，姐姐給我看了奇怪的東西……說那是她的教材。還說什麼全是馬賽克反而方便代入。”
“天才。”
為什麼有的人進入網站滿腦子都是衝。
有的人就是能毫無波動甚至帶著學習的念頭批判？
瑤，真的是大才啊。
7月6日。
中午。
【距離下次開放剩餘時間0:02:46】
不到三分鐘就能再次進入新的世界。
蘇明已經提前布置好環境。考慮到可能是現實中自己也會消失的情況，特地選擇在浴室裡。再拿手機支架放在凳子上，用手機錄製。
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身穿。
【距離下次開放剩餘時間0:00:46】
安詩瑤明天才回來。
而安小熙蘇明也拿幫忙處理文檔的借口支開了。
接下來……
【檢測到有新數據需要更新，預計時間109:59:58】
【預計新增支線任務功能，您可通過完成支線任務和主線任務獲得遊戲點數】
【其他以版本升級後玩家進入遊戲查看為準】
除了提示任務以外，蘇明很少見入夢遊戲顯示這麼多文字。
支線任務倒是不難理解，無非是在原本的任務裡追加不完成也無所謂的小任務。點數……
點數？
沒說也不可能知道用來乾嘛。暫且不理會。
“都怪姐夫，剛才姐姐問我姐夫在哪，我就說在浴室……”
“姐姐一下子就露出奇怪的表情。說什麼我忙的話就忙完再說，我哪有……咦？姐夫為什麼洗澡把手機放那，在拍東西？”
“姐夫……”
安小熙突然進來，看到凳子上的手機又明顯怔住，“有錄製自己洗澡的xp？”
“來的正好，一起洗個澡。”
“啊？”
見著j完全被打濕，一臉幽怨的安小熙。
蘇明又釋然了。
反正原本2067年的自己應該是沒再進去，而現在的自己無論入夢遊戲怎麼改都會進去。
“我先和姐姐回消息……嗚！”
而正因為自己‘退休’的想法變了，安小熙才會在這。
“姐夫真的是……就這麼想讓我在姐姐麵前丟臉嗎？”
感受到罪惡之手在大腿上遊戲，安小熙鼓起臉。
“隻是覺得j不一定要配黑絲，裸足挺好的。”
“騙人……穿黑絲就說漂亮，裸足就說可愛……不管我怎麼換都會變成瑟瑟的局麵。”
“提醒一下，瑤說她最遲明天早上一定會回來。”
“……”
安小熙默默縮回視線，又小聲的嘀咕，“切的肉還在菜板上，太久會不新鮮……”
她趴在浴缸邊緣，撩著裙擺。
回過頭，臉紅撲撲的，“還有……這是最後一件衣服了，彆的都沒乾。這次真的不能弄臟。”
她可能不知道一件事。
越是不想讓人做的，越是會去做。
……
二十分鐘後。
“明明都那麼認真的說了，姐夫還是……”
“我討厭姐夫！”
“……”
“姐夫笑什麼？看我用吹風機吹衣服很好笑嗎？”
“抱歉。”
“……我大概明白了。”
“？”
“好吧，我也沒說……真的討厭。姐夫剛才那是控製不住對吧？就……很舒服，自然而然的……姐姐這麼說的。”
“不，我就是故意的。”
“……姐夫，你來。”
安小熙直接把吹風機和j套裙扔給蘇明，氣呼呼的出去。
“……”
目送她的背影，蘇明笑了下。
是吧？
她們的話，最好在什麼都結束之後再知道更好。保持平常心度過就行了。
目前經曆過的世界，沒哪個世界多正常。殺人魔，狼人，霧裡的……以及小夜那樣的迷之生物。下次就算會出現史前巨獸也不奇怪。
不過有讀檔作為保底，也沒必要擔心什麼。哪怕是2067年小夜口中也許存在海底的迷之空間。
點數嗎？
到底是怎樣，等到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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