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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頰染紅的部分消退,勾住蘇明背部的腳力道鬆了些許。
“……”
沒說話。
但見到她的臉頰滑落很淺的水痕。
“大哥哥。”
“……”
“醬油,買到了嗎?”
抓著背部衣服的小手,攥緊了。
心情,的確稍稍有罪惡感。真正重逢第一句話是都要。
對她而言……
“?”
沒回過神,已經被狠狠摟著脖頸。和之前扮演‘夏夜’的態度完全不同。
是徹底放開的接觸。似要從自己口腔裡奪走任何可以喝的事物。
蘇明還從沒有體會在約定的過程中去思考問題的感受。
現在體會到了。
一邊體會她百分百接受度的索取,一邊想。
是這樣吧?
夏夜不怎麼會表達她的感情,很多東西都是自己手把手教的。
即便在那三年,最後她已經能獨擋一麵。還是選擇跟自己在一起,繼續當可愛的小嬌妻。
既然說出了‘都要’的話,那也該付出更多的關照。
曾記得夏夜說過,她有兩種模式。
一是生存狀態,最低限度也會保持足以麵對大部分危險的戒備。睡覺也是半休眠。
二是與自己在一起,因為察覺到不放開所有防備自己沒法征服她。會變得很弱。
現在是第二種吧?
抱住自己,才動了一會就不讓動。
她沒提安詩瑤,也沒正麵回答。但‘大哥哥’就已經可以證明……懷裡嬌小的家夥受了委屈,可還是不願意讓自己難過。
剛才的眼淚……
老實說,除去與夏夜一起在島國時,讀檔那次見過。就沒見過她會哭。
“累了嗎?累了的話,就這樣睡覺吧。”
心思安定。
懷裡鬆鬆軟軟的臉頰貼著脖頸,熱乎乎。
即便放開防備,累也不要自己退出嗎?
明天起床,該不會似502一樣粘住吧?
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就是啊。
就因為是這樣,無論是安詩瑤,還是現在懷裡的夏夜怎麼可能讓給彆人?隨便是誰沒有了,都會難受到極點。
出生就出生。
好色就好色。
也沒差。
——
1月23日。
早。
“咕嚕……”
蘇明做了一個夢。
說不清。
就在懸崖邊遇見一團史萊姆。沒任何台詞,本來隻有電腦屏幕大小的史萊姆忽然變成小山那麼大,直接把蘇明吞進去。
按理說應該感到窒息。
但蘇明又完全覺得沒呼吸困難。
隻是……想嫋嫋。
強烈的體會越來越集中在某一處焦點。起起伏伏。
要憋不住了!
一瞬間睜眼,同時也真憋不住。
“咕咚咕咚。”
視線都是模模糊糊的,估計有眼屎。
被子內部的嬌小軀體已經心滿意足重新趴在蘇明邊上。奇怪的氣味淤塞。
“……你做了啥?”
“早餐。”
“……”
不用說,現在構成與她大腿摩挲潤滑點源泉是啥。她又乾了啥。
蘇明腦袋已經清醒了。
純白光滑的肌膚,玲瓏柔軟的曲線。像墨線翹出般的睫毛,簡直要閃出光來。就那樣乖巧的依偎在邊上。
似乎完全忘記昨天說過什麼。
她的表情很柔和。
“不會想再繼續扮演夏夜了吧?”
手順著她的人魚線往下,能捉住人沒有的東西。尾巴。與十年前相比變得更加細長。
“小夜沒有扮演,名字,就是夏夜。”
好像能懂她的意圖。
在接受自己的說法,但現在不想提安詩瑤。
到這份兒上能說是不成功?很成功了,已經。
“是啊……你本來就是夏夜。也是。”
所以。
她會叫夏夜,算是怎樣?
自己是因為在進入遊戲前就認識她,所以給她取名字叫夏夜。而她的名字來源又是因為自己取名。
搞不懂,也懶得想。
今天天氣不錯。窗簾縫隙溜進些許陽光。
“嗡嗡。”
手機不停振動。鳥語花香的聲音。
鬨鐘。
鬨鐘?
“還要工作。大哥哥,不洗漱嗎?”
“……”
誰也不可能說知道對方具體在想什麼。
夏夜起床了。
她依舊十分嬌小,身材也極為苗條——可要是想當然地覺得夏夜缺乏身為女性的美麗,那就大錯特錯了。**是確實**了點,但寶寶食堂的那份開關可謂是含苞待放中。要撩起蘇明的念頭,那凹凸有致,婉轉綿延的曲線已是綽綽有餘。正是由於太過嬌小,勾起一股讓人想要緊緊地抱住她,無微不至地守護她的衝動。
她從地上撿起衣物,又扔掉。肯定不能用,畢竟昨天在沒褪去衣物前就充滿感情的互動過。
啊?
為什麼要穿自己的褲衩?
也沒差。
盯視她每一寸的肌膚。
就像是當初剛撿到她,帶到小旅館洗澡,越洗越覺得纖細、精致。仿佛撿到蒙塵的玉。
說起來。
之前夏夜來這裡,就憑借出色的澀澀心,讓她幫忙用雙腿……
床單被子都沒換。
現在真要洗了。
也起床?
“其實今天不去公司也沒事。”
“明哥……不要掙奶粉錢?”
麵露困惑,又轉過頭繼續擠牙膏。
隻能從鏡子映射出的臉,捕獲她某一瞬間的動搖。
“明哥,想要我當妻子,要努力。”
這算不算對昨天的事給出的答案?
有生氣或者委屈。
但確實在嘗試接受自己的提議。
司機大叔說的好,自己那朋友真是出生。
按理說不應該因為夏夜有這種態度而覺得可愛……甚至該是心酸吧?
但從後邊見著那小皮鼓隨著刷牙的動作而晃悠。
也許是早上就是這樣。即便被她偷偷摸摸口。完全沒滿足,反而更激動。
這就是自己的小嬌妻啊。
可愛,與小小的寶寶食堂不同,包容心……出乎意料的大。
“小夜在刷唔,不要。”
“你自己起來偷偷吃了早餐,沒道理我不能吃。伱刷你的,我吃我的。”
讓她不委屈的辦法,隻有約定吧?
香。
和安詩瑤不同,夏夜是自帶的一種植物的香味。不是沐浴露,更不是身體乳。
“明哥……好澀。”
“不管是哪個稱呼,我都一樣。”
要把她抱起來太輕鬆。不過不用,就這樣讓她趴在洗手台上粘貼的鏡子前,不是更好嗎?
……
“明哥,已經好了?”
啊?
兩分鐘有嗎?
“雜魚呢。”
“……”
“嘶。”
一邊說著,一邊不是完全放棄扮演‘夏夜’的姿態,如遊戲裡一樣,蹲下來。
“同時有,小夜和明哥的氣味。”
宛如惡魔的低語。
幾秒鐘時間就重新恢複活力。
受不了。
雖然拿這種感受做比較很可恥,但還是不自覺會去比較。
安詩瑤是那種幾乎要融化的感覺。
而夏夜,是一種幾乎要徹底陷進去,被包裹的死死的。
糟。
昨晚和現在都沒用安全措施……夏夜的懷孕幾率很小。
但假如現在有了……
那又有什麼?
可愛的嬌妻,可愛的孩子。自己年紀也快26歲。也差不多吧?
——
夏夜默默體會著蘇明的變化。
衝擊。
心情變好了嗎?
即便不願意想,但到了這種時候。立馬就能得出,得以重逢的感情導致有喜悅的不僅是我。
大哥哥也很高興。
他對我,依然有不弱於十年前的興趣。
而且也沒有因為那個女人存在,就對誕生孩子有顧慮。
明哥不知道我是誰。
在我已經知道前,還沒有進入夢裡。
如果先遇到的是我,還會有後邊的事情出現嗎?
我沒有哭過。
因為人妻十大罪裡有,哭是無能的表現。合格的妻子應是在丈夫難過、低穀時給予幫助的存在。
可我昨天哭了。
那是從未有過的酸意,聽到大哥哥親口說對那女人的感情和我相等。
清潔眼球的液體,原來我也會在這時候如人類一樣使用。
我要把我的時間,分給她一部分。
本能的答案是否早就有了呢?
在酒店和她見麵,選擇離開。隻是我想再從大哥哥的角度重新確認一遍事實。
我當然想立馬熟絡的換成日夜思念的稱呼。
“大哥哥……弱。”
“……”
可我現在隻能在做約定的時間用。獨處的時間用。
我聽見了。
她說,可以不要名分。可以甘心在我之下。隻要大哥哥對她有一點點回應便滿足。
那不是心機。
隻或許是人類說的失而複得以後的包容。
我會沒有嗎?
我也一樣,是失而複得。我比她還要喜悅。
我也沒有在意過名分。在後來的我看來,人類的婚姻正如溫蒂所說,是奇怪的儀式。
在要繁衍之前舉行活動,讓所有人知道誰要和誰繁衍。為此慶祝。
我更在意的是。
收養艾薇兒以後,那樣平淡而又滿足的生活。我為了更像人妻也試著學鄰居威廉太太做刺繡、拚圖、烤三明治……不是有多大意義的事。但我很滿足。
艾薇兒惹的大大小小的麻煩。見著大哥哥去學校,再和艾薇兒回來。也是一樣覺得開心。
“就隻能在這種時候才願意改口嗎?”
“其實知道你就是小夜,我更習慣以前的大哥哥。”
“在家裡……是大哥哥。在外邊,是明哥。”
“……”
我知道,大哥哥會因此擔心我的狀態。
但我現在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我不應該去聽,否則在做約定的時候我不會為了去除腦海裡的聲音而抱的很緊。完全放開防備變得很弱,希望大哥哥將我變得什麼也不思考。
“腦袋,很亂。”
“再給小夜一點,時間。”
“……不管怎麼樣,你隻會是我的老婆。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不會有任何多餘念頭,純粹感到喜悅的隻有這樣的話吧?
溫蒂曾經說我之所以如人類般癡情,是隻有大哥哥才能征服我。
其實不是。
她不會明白,大大的手,握緊我小一些的手。是怎樣好的感覺。
被征服,或者占有。那隻是單純的情趣。
實力,是為了解決困擾大哥哥的麻煩而有的。
那一部分極小的懷孕概率,也許是因為我在最後優化身體時,強烈的念頭而孕育。
最初我連約定真正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單純的貪婪,渴求那份溫暖。
就那麼想滿足我,補償我嗎?
“大哥哥……”
“假如,小夜今天懷孕了怎麼辦?”
“名字都想好了,該怎麼辦怎麼辦。”
“……”
我不應該變得非常麻煩。
我應該。
為跨越十年的重逢,沒變的感情,而喜悅。我麵對感情會變得很無助,一直以來都是大哥哥替我做的選擇。
所以。
今天不去上班,是大哥哥的願望。我滿足就好。
畢竟,我也想繼續這樣。
理想中的妻子,是不會觸犯一次人妻十大罪的妻子。這是我的目標。現在也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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