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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仍在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擔心什麼?覺得約定還不夠,就再約定唄。’
‘隨時都可以。當然,僅限於室內。’
約定,隻要做了就會覺得胸口暖洋洋的。
我也不清楚是身體變化感知更敏銳,還是因為彆的。從把和大哥哥做任何事都當做約定後,我會分泌以前沒有過的液。
那是什麼呢?
不是代謝產生的物體,有奇怪氣味。有些無力感。
‘那是你為了方便和我做約定,才有的好反應。’
但又應該不是壞事。
大哥哥在笑,同時對我……好像更感興趣。
我還是擔心。
和人相差無幾的樣子,不管被撞、跌倒、被扔東西……再疼我都可以忍耐。
清楚地記得。
我在水邊覓食。
被人狠狠地用木棍砸過。
等我回過神,已經用尾巴纏住人的脖子。我差點殺了人。從那以後,我便會在身體有變化征兆之前儲存好食物藏起來。
在那種時候,我往往無法有清晰的認知,總是在事後才回憶起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這個也可以約定。’
‘?’
我的臉很燙。
正常來說,我的體溫可以自動調節在合適的範圍。除非肚子太餓,不然不會感到冷或者熱。
但當大哥哥,親吻……我發生變化的肌膚。
覺得很熱。
身體也順勢變得奇怪。
我的食欲會在徹底變化之前大增。流浪時,我會提前準備好大量的食物。
說出來之後。
大哥哥帶回很多乾淨味道也很好的肉。
我無法再挪動腳步。
其實我仍然不太理解,人的約定究竟是怎樣的東西……可我又能通過約定變得大腦空白。
以往為了生存的戒備,防禦,或者注重體力的流逝全都放棄了。
做了很多次約定的我,非常弱。
如果遇到有人攻擊,我肯定無法有迅速的反應。
但我卻奇妙的一點也不害怕。
愛,到底是什麼呢?
我坐在大哥哥腿上,一邊翻看他給我的書,一邊求問不懂的詞語。
他也總是不厭其煩的解釋。
大哥哥喜歡看我換不同的衣服。
衣服在我印象裡都是起保護色的作用,但現在又多了一個……我記下了哪些是會讓大哥哥更想和我做約定的衣服。
11月28日。
晚。
我的尾巴開始變大。
那是類似於植物花苞生長,要結出果實的跡象。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也沒有在裡麵啊……’
人很奇怪。
繁衍,卻又不是為了繁衍。
但大哥哥的疑惑是錯誤的,尾巴變成這樣……並不是有了幼崽。
它會愈來愈大,直到將我現在的身體和意識一並吞入其中,進行或長或短的休眠。
我不想回去流浪。
更不想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時候攻擊大哥哥。
所以,我想把自己束縛住。
‘這是乾什麼?捆綁pay?’
大哥哥好像仍然沒把我說的,會控製不住當一回事。
我強烈央求。
一定要在徹底休眠之前,將我束縛住。
大哥哥所理解的意思,是否和我有差呢?
帶來金屬,銬住我的雙手。連接在床的支架上。
床咯吱咯吱的。
看吧。
我就知道,我會控製不住。
‘小夜?’
我任由舒服的念頭作祟,用尾巴纏住大哥哥。
體溫上升的比之前還要快。
受到衝擊,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直到最後過了好一會,也保持做約定的動作,才終於後知後覺發現剛才思考能力消散了。
‘有安全套倒沒事,但剛才的……我覺得不是控製不住,是沉迷進去了。’
‘彆一直想那件事了。聽話。’
我總是擔心。
但大哥哥又總是摸摸我的頭,就在身邊。那種前所未有比肚子飽飽的還要滿足的感覺,很喜歡。
我思考。
外邊的世界除去新奇,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知識。
就在這裡,就在隻有我和大哥哥的地方。
我就可以很開心的生存下去。
大哥哥說他要去搞一把槍,我不太理解意思……聽了也隻知道,槍是一種遠程攻擊手段。
人也會為了生存而提高自保能力。
但我腦袋裡思考的,是大哥哥又要出去了。因為尾巴變大的緣故,我隻能徒留在房間裡。
我想,他能一直在身邊。
囤很多很多的食物,然後很久很久也不用出去。
我真的,已經有開始控製不住的跡象。
我能感覺到大哥哥很累,但我還想要更多的約定。一旦約定結束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寂寞。
思維越來越遲鈍。
尾巴呈現的苞已經和我身體一樣大,裂開縫隙。
源源不斷的渴求食物。除去食物……還渴求大哥哥的東西。
那並不能當做供給養分的食物。
隻是單純的,我能從中感受到一種炙熱不加掩飾的**。比記憶的果凍,還要迷戀……一定是迷戀,這種感受。
我也看過深夜節目。大哥哥說我不能看。
但我和大哥哥做的約定,電視機裡放的,也類似。
可我身體和畫麵裡的相比有差。
哺乳部位是越大越好嗎?我的,相對於畫麵裡的雌性人類特彆小。
我也想嘗試和那裡麵的雌性人類一樣,用寶寶食堂做約定。可是完全沒法像那裡麵的人一樣,擠壓。
‘那有什麼,小有小的好處,大有大的弊端。’
但大哥哥似乎並不在意。
一樣完成了約定。
暖暖的,衝擊到下巴。尾巴已經不會變大了,取而代之的是內部出現粘液。
爸爸為什麼會丟下我再也不出現呢?
想不明白。
可是,零星記得的,在玻璃櫥窗裡的生活。對比現在,根本不能算是美好的生存。
我能有什麼回報大哥哥的呢?
老鼠,不行。
在人的世界,可以換東西的錢更好。
我看了書。
看了電視節目。
知道了夫妻是什麼意思。
但我又發現人與人之間還有其他,更多的關係。
兄妹、姐弟,父女,父母……
電視節目裡的人說,人的世界裡家人、有血緣關係才是最親的關係。
但提出來想成立新的關係,大哥哥拒絕了。
他說,夫妻才是我和他最親密的關係。
妻子又是怎樣的呢?
我見到電視機裡的雌性人類,烹飪食材。我總是抓到食物就吃掉,從沒想過將食物做的多漂亮。
我也能做到嗎?
又,真的可以繼續這樣嗎?仍由睡意盎然,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真的不會被討厭嗎?
尾巴張開形成的苞,開始逐漸吞噬我。約定……能再做一次就好了。
等重新回到被說可愛的樣子,我也要學電視機裡的人,做些事。
要更像,人。
11月28日。
晚。
在蘇明懷裡,夏夜合上眼瞼。尾巴伸展開如淤泥般黏膩的苞的將她徹底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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