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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是以線下銷售和實體生產為主的五金公司。從原材料供應、生產再到銷售一條龍服務。
但隨著時代變革……實體業越來越沒落。
公司換過好幾任老板，業務重心也徹底從線下變成線上。
曾經還能遇見有老顧客對公司牌子的產品讚不絕口，現在隻能說……老客戶就是韭菜。以舊換新，無非是引流老客戶去脫離平台監管的公眾號看似少錢買新的，實際上給的是翻新的瑕疵品。投訴還沒門路。
以前隻賣自家生產的五金，現在為了賺錢，隻要能賺錢，選好品貼個牌直接賣便是，花點錢申請許可證賣什麼都可以。二道販子，a平台賣500，b下沉市場平台賣200的事也不是沒乾過。
當年拚了命卷，什麼活都搶著乾，隻是為了彌補才能帶來的差距，能養活妹妹的同時過的體麵些而已。
人情世故也懂得。
但一而再再而三忍讓什麼都不會又喜歡擺架子以下克上的傻卵高層親戚小孩，甚至年終獎與上升空間都在被剝奪，孰可忍孰不可忍。
那之後蘇明也想明白了，即便搖著尾巴討好公司，沒關係在這種勾心鬥角的地方也不可能分到蛋糕。
隻能是在他們和他們的關係戶把東西分完後，看看還剩點什麼，分一點給你。
在這混有好處。
以前蘇明什麼都乾，因此很多崗位即便沒再去做，還是有技術補貼。一個崗位有小到50塊，多到200塊的，累加起來也挺可觀。
加上工齡有差不多一千塊，就按時上下班也能拿8。對有些人來說也許還是很窮，但對沒太多負擔的蘇明而言剛剛好。
“叮。”
電梯開了。
蘇明按下7f按鈕。顯示屏閃爍紅色‘↑’標注。
麵對誰都無所謂。
唯獨麵對安詩瑤，他難以保持平常心。
遊戲裡18歲的她，起初有種固執、自以為是的純。後來又有種想到就立馬做、毫無保留的果斷。
如果確實沒談過戀愛，那樣設計她的程序很擬人化。至少符合蘇明對‘初戀’的印象。
滿腔情感說給就給不會和老油條一樣變成扇形統計圖要分時間階段一點點付出，甚至到最後都會保留大部分，好讓自身能在關係終結時很灑脫。
能在7f工作的人，現在蘇明沒幾個熟悉的。都是一些高管不知不覺拉自家人進來，等彆人工作一段時間才從哪個旮旯角落出來消息……那是某某的親戚。
最裡側，掛著‘總經理辦公室木牌’。門口放了兩盆富貴竹。
“你是來談話的員工？安總就在裡邊。”
“……”
是秘書嗎？
白襯衣，職業灰色套裙。在蘇明前邊扭動臀瓣先一步進入總經理辦公室。
這些人怎麼都喜歡穿肉色絲襪的？
看久了……覺得也還行。能在總經理身邊工作的，一般顏值、談吐都過得去。安詩瑤會搞任人唯親那一套嗎？
“呼。”
蘇明深呼吸一次，敲了門。
“進。”
聲音比起遊戲的安詩瑤成熟了些，或者說，有長期處於上位那種不自覺的口氣了。
彆緊張。
遊戲裡她是實打實跟著自己的女人。
現實裡，隻是新來的老板。
話說遊戲裡的她，如果最後沒有奇跡……孩子也沒有了吧。
哎。
也沒辦法。
真要細想，自己讀檔成千上萬次出來，她作為程序也死了成千上萬次。就算觸發好結果g，那說到底意義也不大。
“彆有包袱，我隻是了解下員工對公司的看法。”
“……嗯？啊，哪方麵的看法？”
蘇明回過神，不自覺抬起視線。
即便扣好襯衣扣子，依然無法阻擋胸前緊繃著。仿佛……不對，驗證過就是能埋進整隻手，驚人地柔軟……指尖一觸便似被吸入其中，又能切實地感受到有彈力在抵著。
從蘇明的視角當然看不到臀部。
隻能見到纖細的腰。衣服幾乎沒一絲褶皺。
如果低下頭，就能很輕易見到稍稍並攏的雙腳。今天……居然是黑絲！
咕咚。
移開視線。
“？”
秘書在一側似乎忙著檢查什麼文件，感受到視線有些奇怪的看了蘇明一眼。
這要怎麼辦？
看安詩瑤，就會聯想到緊繃的襯衣裡麵是什麼樣。具體到左邊寶寶食堂有一顆很小的黑痣。
看下邊，就想到捧著安詩瑤裹著白絲的雙腳，她羞紅臉一邊拽著裙擺一邊說‘很癢’之類的。
壞了。
看秘書又會太奇怪。明明是在跟安詩瑤會談，一直盯著她秘書屁股或者腿看怎麼想都不對勁。
望天？
“我看了你的個人履曆。”
安詩瑤端起馬克杯，抿了一口咖啡。
笑容。
當然，比不上遊戲裡她那種柔和又不掩飾濃鬱情感的笑。但不妨礙蘇明認為好看，愛看。
為什麼入夢遊戲會選擇安詩瑤作為np複製進去？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因為她夠漂亮，夠優質啊！
“大一，就已經在這做兼職。”
“彆人在實習的時間，你已經在公司轉正了。”
“……”
如果告訴她，自己知道的關於她的身體細節，會被當性騷擾吧？
“所以，你很討厭高層有裙帶關係的現象。”
“畢竟我是受害者，當然會討厭。不過換成我是高管，說的直白點自己的親人能帶帶我大概也會想辦法撈一把。”
“但是……太蠢的，什麼都不會也不學又想拿最好的待遇，我不會這樣做。”
“……”
有什麼呢？
遊戲的安詩瑤跟她是一樣的家世，一樣的大小姐。
就普通的看唄。
臉色有些憔悴啊，昨天沒睡好？
“那麼，你對公司未來發展與前景有什麼看法呢？”
“我一個普通員工來說不太好吧？”
“伱享受的崗位補貼有六個，同時工齡也算是老員工了。”
“……”
能有什麼前景？
就現在這樣，貼牌恰爛錢就算了，又不懂變通現在才想著順應時代招募帶貨主播，機會渺茫。
蘇明完全不留口，想到什麼就說了。
“如果想改，生管物管那些先去看看。我個人認為把自己手頭的事乾完摸魚無可厚非，但本來隻該有1-2個人的職位，硬生生增加幾個助理職位，說實話有點抽象。一個個正經事沒乾幾件，架子倒是不小。”
“維護老客戶也一樣，公司把彆人當韭菜，又想要口碑。有這種既要又要的好事？彆人也不是傻子。”
“……”
是說的太直白把她乾沉默了？
久久不說話，隻捧著手裡的咖啡杯。她現在多少歲？手還是一樣白嫩。真正成為妻子的安詩瑤會是怎樣的呢？
“安總，還有問題要了解嗎？”
“……你的情況，我差不多明白了。”
安詩瑤摩挲著馬克杯，在醞釀她真正要問的問題。
“行。”
蘇明站起來，也在醞釀他打算整的活。
那也不算是整活……是確實有點想知道。如果安詩瑤說有，會有點難受？
也不至於。不能沉迷遊戲到與現實區分不開，那樣真的要吃官司了。
“……”
邊上助理用有些怪異的眼神盯視他。來談話的員工到現在也有十幾個了，也不是沒有隱晦說壞話的，但蘇明絕對是第一個敢這麼直接說公司壞話的。
“安總，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
“我也有個比較感興趣的問題想問你。”
這小子，想乾嘛？
助理頓住了。
“……嗯？”
回過神。
安詩瑤見到蘇明和剛才有些拘束的態度完全不同。很爽朗的笑。
和六年前的他完全一樣。
咚。
心臟不受控製的擠壓，鼓動……仿佛要透不過氣。
“就是說。”
“我很好奇，安總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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