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夭夭站定不動,看著前方的街道之上,人已然是稀疏。
她知道自己此時應當是處於一個強橫到自己都有些沒有辦法理解的幻陣之中。
天人後期的神識鋪天蓋地的彌漫了出去。
試圖尋找到此陣的破綻。
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具體位置在哪裡,也不知道布置陣法的人究竟是誰。
但卻知道如若懷著好意,必不可能以這種方式。
同時天人後期的力量在體內流轉,身上的先天龍鱗霎時間凝聚了起來。
整個人散發出一陣緋紅色的光芒,已然是進入了最強的戰鬥狀態。
“偷偷摸摸非英雄所為,計將我引致此處,想必可以現身了吧?”
仇夭夭並沒有慌亂。
對著虛空朗聲喝道。
而此時卻隻聽得她的回音,不見有任何人出現。
她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隨即也不再猶豫,手中拿出了那一條赤紅色的長鞭,天人後期的力量灌注其中。
倏然間向著前方的虛空以及周圍他所能看到的所有建築抽擊了過去。
龐大的能量席卷之下,果然,她所見的所有一切皆是虛幻。
直接化作能量在她的長鞭之下消散。
在她看來,如若有陣眼之類,應當也就隱藏在這些位置。
隻要這般無差彆攻擊,終有一瞬能被她找到破綻之所在。
不過在攻擊了十數鞭之後,在其前方的虛空卻是陡然扭曲了一下。
一道身影緩緩的凝現而出。
他身著黑袍,氣質卓然。
臉上帶著一抹不悲不喜的微笑。
而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天龍人的另一個第一序列,玄燼!
“是你!”
看到玄燼現身,仇夭夭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她倒是萬萬沒有想到,背後的始作俑者居然是這廝!
“你居然也到了此處,看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你加入了武神殿,並且獲得了不錯的造化。”
仇夭夭如是說道。
但神色間的緊張卻不減絲毫。
她一直以來並不喜歡玄燼,卻也知道這家夥是個極度危險,且潛力無窮之輩。
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你依舊是符合所有我欣賞我喜歡的點,不過可惜,做錯了選擇。”
此時玄燼卻直接如是開口。
神色間滿是遺憾,滿是歎息。
甚至眼瞳深處還帶著些許的痛心。
仇夭夭此時紮得平緩的那人妻發飾,就如同一根最歹毒的鋼針,狠狠地刺進了玄燼的雙眼之中。
對於玄燼這話,仇夭夭卻不以為然。
嘴角依舊是帶著冷笑:“我做何選擇,不需要你來教我。
不要以為你比我多修煉了幾天,就可以如同掌控者一般對我所做的事情指指點點。
我仇夭夭的人生,從來都是我自己決定。以前的你決定不了,以後的你也決定不了。
我不知道你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也不知道你將我引至此處,究竟是所謂何事。
若你還念及你我同屬天龍人這事兒,便放我離去。我便當今日從未見過你。
以後你我依舊山是山水是水,山水不相逢。”
仇夭夭這話說的頗為強勢。
言語間滿是對玄燼的不屑。
當然,於今日的這般情況,她倒也是留了一些後路。
否則若局勢由她掌控,那就不是從未見過的這話,而是要給一個具體的說法了。
但今日玄燼將她引至此出現,必然不可能隻是單純的見上一麵。
在聽仇夭夭這話之後,玄燼那幽深的城府卻也終究是破防。
英俊儒雅的臉上逐漸的露出了一抹扭曲。
“好一個山是山水是水,山水不相逢。
一直以來我對你如何,你心裡沒點數嗎?
而我玄燼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唯獨你卻成為了一個例外。
而你卻以一個山水不相逢,就想給我打發了,又談何容易?
今日過來,我隻做一件事,那便是我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擁有!”
在說這話的時候,玄燼言語間居然是有著一抹殺意浮現。
卻是讓得仇夭夭有種遍體生寒之感。
得不到就毀掉!
在此之前,仇夭夭卻還是不清楚玄燼竟是扭曲至此。
而此時她心頭卻是越發緊張了起來。
單憑一個玄燼,實力就已經是超過她許多。
在參加四水會武的時候,玄燼就已經是幾個大乘期之一。
而她修行時間終究是短了一些。
而且這一個月以來,玄燼在武神殿必然也是得到了許多造化。
最為關鍵的是,剛才那一個讓她沒有絲毫察覺就走過來的幻陣,必不可能是玄燼一個人能夠在丹城之中悄無聲息布置下的。
必有武神殿的高手護持。
仇夭夭不斷的推演,然而所有的結果都指向它今日在劫難逃。
此時仇夭夭麵上卻由此鎮定道:“這麼說來,你想殺了我?
看來加入武神殿的這一個月,你已然是沒有了我天龍人的信仰。
既是如此,動手便是。”
仇夭夭沒有想要刻意激怒玄燼,但此時實在是想不到自己有任何的逃生之法,索性直接問個明白。
聽到此言,玄燼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冷笑。
“想死?談何容易!
你是首次給予我這般恥辱之人,我隻是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燼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仇夭夭便是感覺自己身周的空間仿佛已經是被禁錮了起來。
天人後期的能量在此時居然是沒有辦法調用。
玄燼卻依舊雲淡風輕的背負著雙手。
冷笑看著。
顯然出手之人另有其人。
“你一定會後悔的。
如若我今日隕落,你將會比我淒慘十倍。”
到了這一刻,仇夭夭心頭縱然是有些許多恐懼。
但卻也知道自己彆無他法,回天無術。
至少暫時沒有任何的奇跡降臨。
而此時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肉身在這一瞬間居然已是承受不住源自於四周的壓力,開始出現了皸裂!
她平靜的如是說了一聲,隻祈禱蘇驚蟄儘快發現她這邊的異常。
而後肉身便是再也承受不住,嘭的一聲化作血霧消散而去。
而遺留下來的神魂,卻是輕易的便被玄燼給禁錮了起來。
烈焰靈獸袋也被玄燼掌控。
其中黑曈以及烈焰蛟龍等契約獸,也一個都出不來。
仇夭夭這一瞬,便陷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