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過了,的確不錯。
但那個小子的煉體修為恐怕都達到了肉身尊者的程度了。
他到這一步,真的隻是用了不到一年?你沒騙我吧?”
李靈犀徑直走到了神樹之下,看著白衣女子如是問道。
但其眼中卻是有著一抹不可置信。
聽到這話,神樹之下的白衣女子瞬間睜開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如果我遇見他的時候,他不是一個窮酸落魄的教書先生,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底層,在此時見到他這般成就,我也不會相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
從煉氣一層,從剛剛踏入煉體之道,到如今的這般成就,他總共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李靈犀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但猶自不敢相信。
“霜降,你這死丫頭,敢不敢以天道立誓?”
李靈犀再次如是說道。
是的,麵前這白衣勝雪的女子正是當初於臨江城之中,助力蘇驚蟄開啟了係統,並且還短暫的扮演過蘇驚蟄道侶的那個霜降!
隻不過當初的霜降多少有點落魄。
而如今的這個霜降,一舉一動之中無不充斥著無邊神聖。
若是讓速領薪看到這一幕,恐怕要直接驚為天人。
亦會感慨自己在修仙之初,抱住的那根大腿竟是粗到如此程度。
而此時聽到李靈犀這話,霜降直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沒有任何猶豫,便是立下了天道誓言。
以證明他此時所言非虛。
李靈犀再次呆住了。
於她們這種程度的修士而言,天道誓言無疑是強製離譜的枷鎖。
若非事情的真實性,萬萬是不敢隨意立下的。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嗎?
如此說來,你之前給我看過的那些蘊含著大道韻律的經典,應當也是出自於他自己之手了。
我聽聞,有些天選之子在修行之初或者在身為凡人之時,便是能夠感悟天地至理。
有著那些大道之勢的加持,在其開始修行之後,無論是以何種修行方式,煉氣也好,煉體也罷,亦或是煉神乃至於煉丹,也都有著強到離譜的加成。
這蘇驚蟄想來也就是這種情況了。
如此大氣運者,以我的能力想要在丹道之上教導他什麼,的確是做不到的。
甚至我很有自知之明,我雖是九品,差一點能夠突破到聖品,也都沒有辦法指導他什麼。
因為我不敢破壞了上天對他既定的道路。
這種人物,隻需要在他成長的過程之中提供一些物質資源就夠了,不需要對其進行任何的引導,他的所有修行都有天定。”
說話的時候,李靈犀神色間依舊無比的感慨。
霜降微微點頭並沒有給予回應。
但想來也是默認了這個說法。
二人這般推測,倒是完美幫蘇驚蟄解釋了係統的問題。
即便她們這等於修仙界站在最巔峰的大佬,估計也都不可能想到這世間還有著係統的存在。
“你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想法?
想要將他們帶回你極寒冰域嗎?我倒是覺得你那裡冷冷清清,還不如我這裡適合他們。”
雖然沒有想要收蘇驚蟄他們為徒,甚至沒有想要教導他們的打算,但是李靈犀終究還是希望蘇驚蟄等人留在丹神域。
倒不為其他,真的隻是覺得蘇驚蟄等人適合這裡。
對此,霜降卻是淡淡的道:“丹道終究是小道而已。
你還真想讓他以煉丹入道?”
霜降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是直接讓李靈犀一瞬間炸毛。
“你再說一遍!”
李靈犀身上氣勢倏然間升騰了起來。
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身為一個九品煉丹師,差一點就能突破聖品的丹道大佬,她絕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丹道。
然而對此霜降卻依舊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修仙界終究是武力為尊,你我打一場,你如果能贏得了我,我便承認丹道是大道,如何?”
“你……”
說到打架之事,李靈犀便是瞬間啞火。
對此,霜降再次微微一笑:“好了,說正事兒,這一次你真的有把握嗎?
那邊的人真的會來參加你這狗屁煉丹盛會?”
說這話的時候霜降神色也頗有些嚴肅。
聽得此言,李靈犀神色亦是變得凝重了起來。
“雲夢女神剛剛蘇醒的時候,我便已經是察覺到了那邊的一些動靜。
這一次既有蘇驚蟄他們作為誘餌,想必那邊必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畢竟丹神域與那邊在遠古之時也曾有過約定,那些家夥雖然不怎麼樣,但還是守信的。
隻是不知他們會派遣什麼程度的人來,興許就有你的老仇人。
說到這個,上一次你差點隕落於那些家夥之手,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你恢複了嗎?
你可是我這一次底氣乃至於保障之所在,你要是不行,那麼咱們這一次或許得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李靈犀這話一出,霜降臉上露出了一抹陰霾。
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還能夠摸到曾經存在於這裡的無數疤痕。
“放心吧,雖然當時我的確是被他們陰了,但也算是因禍得福。
若再次對上,結局必定會反轉。
我這邊你自是無需擔憂,我卻是擔心你這丹神宗宗主,隨著這些時日各種事件的加成,能不能做得穩當。
彆咱們所有事情都準備就緒之後,你自家卻後院起火。”
對這話,李靈犀毫不在意:“雖然我這宗主之位來的的確是有極大的爭議。
但那些家夥還不至於以這方麵來反我,畢竟我知道澹台明鏡對這個位置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而且在某些事情方麵,我與他的方向是一致的。
甚至於當年,如果沒有他暗中的操作,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坐穩宗主之位。
而且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你所說的那般程度,澹台明鏡必然是會出來幫我的。
這一點你無需懷疑。”
霜降點了點頭,放心了許多。
隨即又笑道:“既是如此,我相信你。
許久未見,我且看看那家夥在乾什麼。”
說這話時,她的神識倏然彌漫而出。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她神色又變得有點古怪,不再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