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夭夭的話音落下,蘇驚蟄便是感受到了無數目光倏然間彙聚在自己的身上。
在這一瞬間,他蘇某人又再次成為了焦點。
“這……”
他張了張口,似是想要解釋的什麼。
雖然天龍人獨一檔的強大,但他卻也不想就這般成為仇夭夭的棋子。
被迫的樹立一些敵人。
很多時候,於他蘇某人而言,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現在他雖然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但畢竟也還隻是一個肉身原胎七層而已。
洛水流域對他來說,還是太過於危險。
要是白素貞一個不防,他小命很容易就會交代在這裡。
然而他還未開口,耳邊卻是忽然想起了仇夭夭的聲音。
“幫我一回。
我會在天龍人之中全力罩你。”
此時仇夭夭對他傳音的這話音說的極為認真。
看了看對麵神色震撼,終於是湧起一抹不甘的木易晉,以及旁邊依舊麵帶微笑的仇夭夭。
蘇驚蟄心頭喟然一歎。
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但看著她那張美絕人寰的臉,他蘇某人心頭也露出了一抹冷笑。
拿他當擋箭牌,那自然也是要收一些利息的。
他順勢直接將仇夭夭給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手直接搭載了她那毫無贅肉的纖腰之上。
順手擰了一把。
要知道仇夭夭可是合體後期的大佬。
並且在天龍人之中恐怕地位也極其的不低。
此時被蘇驚蟄這般非禮,卻絲毫不敢聲張。
甚至表麵還要露出羞澀且幸福的表情。
這對蘇驚蟄來說,自然是頗為爽快。
他當即又看著木易晉:“這位木易公子,感謝你對我家夭夭的喜愛。
不過今日之事,注定是要讓你失望了。
而且以後或許木易公子也可以不必再對我家夭夭進行糾纏了。
傳出去對木易公子的名聲實在不太好。”
蘇驚蟄這話說得極為平靜。
看起來是好言相勸,但落入木易晉耳中,卻是充斥著無儘的挑釁與嘲諷。
那麼多年以來,他對仇夭夭窮追不舍,雖仇夭夭從未給他過任何好臉色看。
但他心頭一直有著希望。
也並沒有覺得屈辱或者不甘,如同先前一樣,心態一直無比平和。
一直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然而在這一瞬間,那麼多年以來的屈辱,卻是在他心頭徹底的爆發開來。
他渾身顫抖,身上的氣勢倏然升騰起來。
居然也是一個合體期的修士。
雖然隻是合體中期,但他的年齡似乎也並不算大。
這等人物,必然也是洛水流域的一個究極天才。
此時他的氣機直接將蘇驚蟄鎖定。
蘇驚蟄為體修,身上氣勢不顯。
所以他倒也不知道蘇驚蟄到底是什麼級彆的修士。
隨即目光又淩厲的看向了旁邊的仇夭夭。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他這大聲的質問。
頗有種歇斯底裡的味道。
此時蘇驚蟄和仇夭夭的表現,落在任何人眼中都並不是偽裝。
他下意識的就相信了。
而且那十指緊扣的模樣,讓他嫉妒的欲要發狂。
所有人都知道,如若今日仇夭夭或者說蘇驚蟄不給予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不給木易晉一個交代。
恐怕在這傳送廣場之上,便是要出一些事端。
蘇驚蟄心頭雖然無比的無奈。
剛剛到達洛水流域就攤上這麼一檔子事兒。
他想要低調的想法,注定是不可能達成了。
第一次出名,居然是以這種事情的確讓人太過無奈。
但事已至此,他倒也不可能慫的。
反手在仇夭夭腰上上下撫動。
嘴角再次勾起來一抹和煦的笑:“木易公子又何必如此。
感情之事終究不能強求,雖然我與夭夭認識不到十天,但有一種東西叫一見鐘情。
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你又何須如此執著?”
他這話聽起來依舊還是那等好心規勸。
但言語間的內容卻是再次讓周圍的眾人傻眼。
何為殺人誅心,這就是了。
他與仇夭夭認識不到十天,這的確是一個事實。
但木易晉與仇夭夭認識可是有不短的時間了,甚至於將近十年的追求,依舊是未能換取仇夭夭對他的一個微笑。
這等差距,擱誰身上誰不難受?
“這是哪裡來的小子?
這番話落在木易大公子耳中,卻是字字誅心啊,太狠了。”
“這家夥再持續這般刺激,恐怕木易晉的道心都要不穩了吧。
沒想到今日隻是過來走傳送陣回宗,居然也能夠看到一番如此好戲。
不枉出門一趟啊。”
“話雖如此,但仇夭夭居然找了道侶,這件事情還是讓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我始終覺得,她這是為了刺激木易晉才如此做的。
與她牽手的這家夥,我實在沒有半點印象,完全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青年俊傑。”
“……”
在所有人眼中,洛水流域乃至於中州的最優秀年輕俊傑,才可以配得上仇夭夭。
其實雖然木易晉一直如此追求仇夭夭,在大多數人眼中他還是有點配不過的。
無論是身份還是資質,都要差仇夭夭一大截。
乃至於眾人對蘇驚蟄是越發的好奇了。
已經是有不少勢力在這一瞬間啟動了對蘇驚蟄的調查。
而當此時,在這個傳送廣場之上,唯有一方勢力之人對眼前的這種情況表示欣喜。
便是木易晉後麵的那一群老家夥。
木易家不止一次的歸勸過木易晉,讓他放棄仇夭夭,一心修煉。
但是無論他們之前如何歸勸,木易晉始終是對仇夭夭鍥而不舍。
始終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而如今,他們看蘇驚蟄那囂張的模樣,不僅不覺得厭惡,反而還有著一抹感激。
救星啊。
不過明麵上他們倒是不敢表現出絲毫,反而是露出一抹與木易晉同仇敵愾的憤怒。
“好好…好的很!”
木易晉臉色陰沉的可怕。
身上的氣勢升騰到了極點。
完全將蘇驚蟄籠罩,不過有仇夭夭在身邊,他倒是感受不到任何一點的壓力。
憤怒到極致,仿佛話都有些不太會說了。
見到他那等有點無助,有點淒涼的模樣,蘇驚蟄心頭都忍不住再次歎息聲。
“是個癡情之人啊。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可憐可憐。”
心頭雖然這般感歎,卻深知如今已經是將木易晉得罪死。
此後在落水流域,恐怕他蘇某人就已經是這木易晉頭號想殺的人物。
即使有了這層關係,他蘇某人便也不會客氣。
當即又道:“看木易公子臉色不太好看,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若是有傷在身,可不要強撐呢。
我輩修士雖然掌控著通天徹地的能量,但若是憋壞了身子,那根基也是會受損的呀。
你追求我家夭夭那麼多年,即便做不成道侶,大家也可以當朋友嘛。
不然木易公子先回去休息,等傷養好之後再來天龍人領地。
咱們也好一起把酒言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