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石殿之中散發出來的光芒越發的璀璨。
那裡逐漸有著一道威壓升騰而起。
隨即蘇驚蟄便是見到,彙聚在石殿周圍的所有玄龜宗弟子,儘皆跪伏了下來。
一個個誠惶誠恐,身軀都逐漸有些發抖。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等威壓越來越強。
那座古老的石殿上方,逐漸也有著一道道光柱升騰而起。
整個石殿之上,所有的神秘符文儘皆亮了起來。
逐漸於虛空之中構建出了一道虛幻的祭壇,或者說虛幻的法陣。
“素貞,這就是他們的接引陣法嗎?
怎會如此虛幻。”
見到這一幕,蘇驚蟄神色有些疑惑。
白素貞的聲音倏然在他耳邊響起。
“這應該隻是一道投影過來,看來這青州玄龜宗對他們來說,還是太過於可有可無了。”
白素貞的語氣充斥著輕蔑。
聽到這話,蘇驚蟄再次愣了一下:“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他的計劃可是要借白素貞的力量,滅掉一些玄龜宗上遊宗門的人。
如若對方隻是投影過來,那還有什麼意義?
“這倒是好辦,你直接出去讓他們的真身過來不就行了?”白素貞再次如是說道。
“啊?我去讓他的真身出來?”蘇驚蟄越發的懵逼。
看到他這般呆愣的模樣,白素貞略有些無語:“你說你平時間挺機靈一小夥,到這等時候怎麼就突然變蠢了呢?
他投影過來便把他投影滅了,玄龜宗這種宗門雖算不上是洛水流域的第一檔。
但也處於二流水平,實力不容小覷。
其宗門之中的人,一個個也都是心高氣傲之主,如若在青州這種蠻荒之地被滅了一道投影,對他們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自然不可能會善罷甘休的。”
白素貞這話一出,蘇驚蟄便是懂了。
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隱藏的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並沒有掩飾身上的氣息,嘴角依舊帶著那等和煦的笑意。
徑直向著前方的那座石殿而去。
而他剛剛一出來,周圍的所有玄龜宗弟子便是注意到他。
一個個神色間有這些許不解。
大多數玄龜宗弟子並沒有親眼見到過蘇驚蟄,對於他的名號也隻是存於傳說之中。
“這家夥是誰?我竟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些殺意。”
“這是我玄龜宗的弟子嗎?在主宗來人麵前如此囂張?”
“不對!你們看他的模樣,似乎與傳說中那位有點相似?”
“……”
眾多玄龜宗的元嬰及金丹期修士在仔細打量了蘇驚蟄一陣之後,一個個神色間又露出了一抹駭然。
他們似是想起了點什麼。
下一瞬,一個個擋在蘇驚蟄前方道路之上的玄龜宗弟子紛紛退散開來。
絲毫不敢動。
“真的是傳說中的那笑麵修羅嗎?
也不對呀,他是怎麼找到咱們玄龜宗並且暢通無阻的走到這裡的?”
依舊還有弟子這般疑問,神色駭然。
與此同時,他們體內的能量已然是運轉開來,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
之前就有過傳聞,石殿那道波動傳出之時,便是他們玄龜宗大難臨頭之日。
眼下蘇驚蟄直接乾到了他們尋常時候的禁地中來了。
那不就是大難臨頭的征兆嗎?
宗門存亡之秋,如若與敵方實力差距過大,這些弟子可也沒有絲毫要為宗門獻出生命的覺悟。
玄龜宗弟子的這層身份,能夠為他們帶來便利時,他們自然是樂於抱團取暖。
但當這層身份會將帶來危機之時。
那麼對不起,玄龜宗是什麼?不熟。
而在蘇驚蟄站在石殿的大門口之時,其中的氣息已然是強盛到了極點。
站在這個位置,蘇驚蟄也清晰的看到了石殿之中的情況。
隻見得那個祭壇之上的土黃色光芒,璀璨不可直視。
而其中已經是有著一道身影緩緩的凝聚而出。
光芒逐漸消散之時,一個略有些虛幻的身影站在祭壇之上。
那乃是是一個身著黑袍的中年男子,其身上的氣息在神意後期。
而他身上的衣著也是有著玄龜宗的標誌。
看其麵相,冷漠至極。
這隻是一道投影,卻充斥著無與倫比的狂傲。
“此處是青州分宗,喚本座過來有何事?
爾等可知隨意召喚的後果是什麼嗎?”
在說這話時,他的目光冷漠的盯著前方匍匐於地,依舊誠惶誠恐的玄元二人。
身上那神意後期的威壓,也向著二人壓迫了過去。
不過此時玄元卻也頂著那等壓力開口道:“回上宗大人的話,我青州玄龜宗遭遇變故。
玄龜大人自開宗之日便在我青州修養成長,如今已是好不容易成長到了六級水準。”
聽到這話,那黑衣中年男子眼中明顯的閃過了一抹喜色。
六級妖獸雖然在洛水流域算不得什麼,但玄龜血脈特殊,已然是能夠發揮大作用。
不過,還不等他多問,玄元又道:“但今日,變故陡生,玄龜大人已然是被人擊殺,並且其血肉已是被人烤了!”
玄元將先前所見,跟這虛影描述了一遍。
後者神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先前聽到玄龜達到六級,他還頗為驚喜,如今竟是這麼個事兒。
“何人如此大膽,帶本座過去!”
若隻是青州玄龜宗的其他人出事兒,那麼這人可能理都不理。
就會直接撤去投影。
但既然玄龜都達到六級,又被人無故擊殺。這件事情他還必須要管上一管。
此時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蘇驚蟄卻是直接一步跨入了大殿之中。
“你們家養的大烏龜味道不錯,可還有等級更高一些的?”
蘇驚蟄身上的氣勢拉滿,先天龍鱗也被他直接催動了起來。
目光卻是平靜的看向祭壇之上的那道投影。
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是你!”
見到蘇驚蟄直接到了這石殿之中,玄元二人心頭更加駭然。
這一次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察覺。
蘇驚蟄笑著點頭,就像跟老友打招呼:“是我。”
“我問你話呢,你們家大烏龜還有沒有等級更高一點的?
沒彆的意思,隻是單純的饞了。”
他蘇某人言語之中充斥著無與倫比的挑釁。
而祭壇之上那人眉頭倏然皺了起來。
隨即身上的殺意也是熾盛到了極點。
那神意後期的氣息猛然的向著蘇驚蟄壓迫而來。
“區區荒野蠻子,也敢在本座麵前囂張。
今日本座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這家夥看來,自身降臨一道投影過來,在青州這等蠻荒地界,已是無物不定,無事不平。
當是絕對的主宰,高高在上。
而蘇驚蟄在他麵前如此輕蔑囂張,他如何能不怒?
他當即從祭壇之上伸出了一隻手,向著蘇驚蟄抓了過來。
這一爪子上攜帶著頗為強悍的禁錮之力。
並沒有想要第一擊便將蘇驚蟄給滅掉。
要兌現他方才所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