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總之都是要站出來,蘇驚蟄也就沒有墨跡。
他這話一出,中央廣場之上的所有目光皆是向著他彙聚而來。
他走到與落月白並肩的位置,七長老等五人神色皆是一沉。
即便七長老等人對蘇驚蟄的身份已然了若指掌,
但此時故意冰冷的道:“你是誰?你以何等身份在這裡大呼小叫?
我輩魔修雖然不在意些許細節,但也並不是沒有規矩。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七長老毫不留情的訓斥。
隻當蘇驚蟄是一個無名小卒。
然而對於七長老的這些話,蘇驚蟄依舊保持和煦的笑意。
並沒有絲毫的惱怒。
笑嗬嗬的道:“在下蘇驚蟄,臨江分宗首席大供奉,享副宗主職權。
尚未去過主宗,七長老倒是未曾見過。
但蘇某想來卻也是有資格在此事說上一句話的。”
蘇驚蟄不卑不亢。
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未曾改變過。
而一個副宗主,的確是在這種場合能說得上話了。
即便是七長老也不能反駁。
此時他猶自不屑道:“你就是蘇驚蟄?
老夫承認你有在此處說話的資格又如何?
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難不成你以為這臨江分宗副宗主的職權,就能夠反駁長老團的決策了嗎?”
這次蘇驚蟄倒是誠實的點點頭:“倒是沒資格否定長老團的決策。
但我想雪凝姑娘的去留,蘇某卻還是能做得了主。
因為她本就不是我邪月宗成員,隻是蘇某請過來的客人而已。
蘇某以為,長老團應當也沒有權力強行安排澹台氏的自由人去做什麼事情吧?”
蘇驚蟄這話一出,七長老等人神色一變。
他們一直都知道雪凝在臨江分宗,乃至整個青州地界的頂級勢力都清楚,雪凝加入了臨江分宗。
但倒也未曾聽過蘇驚蟄的這個說法。
七長老正要再次開口嘲諷點什麼。
他當然不可能會承認蘇驚蟄的這個說法。
但還不等他開口,落月白又道:“蘇供奉並沒有說謊,雪凝姑娘的確非我邪月宗的成員。
隻不過是我臨江分宗的客人而已。”
這話一出,七長老略微沉默了一下。
但隨即又笑著道:“既然雪凝姑娘能在臨江分宗做客,那自然也可以到主宗去做客。
臨江分宗能夠給雪凝姑娘的,我主宗自然也是可以給到。”
此時七長老似乎是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感覺了。
他這話一出,蘇驚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嘲諷:“那麼這話說來說去又拐回了原點。
雪凝姑娘是我蘇驚蟄的客人,我並不願意讓她到主宗去做客,就這麼簡單。”
蘇驚蟄很清楚,七長老他們就是刻意過來刁難的。
也不需要過多的磨嘰。
直接說不就可以了。
七長老的麵色陡然陰沉了下來。
還不等他說什麼,一直站在邊緣之處的雪凝也忽然走到了蘇驚蟄的身邊。
“還請七長老恕罪,雪凝隻想待在臨江分宗。”
本人都表態了,關於雪凝之事,七長老已經是無法更改。
邪月宗雖強卻也不敢明麵上強行安排澹台氏傳人。
即便是沒落的澹台氏。
更何況雪凝還是蘇驚蟄的朋友。
“這麼說來,臨江分宗是要強行拒絕主宗長老團的決策了?”
話說來說去,七長老還是隻能拿長老團的決策來壓人。
沈遺風笑道:“長老團的決策如若合理的情況下,臨江分宗自然是會遵循。
但今日這個要求,如果你熊文生真要堅持,那麼就來問問我的殺生劍吧。”
歡迎剛落,沈遺風殺生劍之上的那等殺氣越發強盛了幾分。
劍氣已然是將七長老等五人全部鎖定。
對於戰鬥之事,沈遺風向來不懼任何人。
聽到沈遺風這話,七長老的神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他們五人都知道沈遺風的戰力超凡。
想要在此時跟他戰上一場,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這看來就是你臨江分宗的態度了。
這一次我固然帶不走你臨江分宗的任何一個煉丹師,但是長老團的決策不可能輕易違背。”
七長老元嬰後期的氣勢也同樣是升騰起來。
場中再次陷入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隨即他的目光狠狠地看了一眼蘇驚蟄。
而後便帶著身後的四人離去。
“這就走了?
我還以為今日免不了要大戰一場呢。”
七長老等人果斷退走,倒是讓蘇驚蟄略有些詫異。
但他卻知道,這件事沒完!
七長老等五人直接離開了丹堂,離開了臨江分宗,走的極為果斷。
臨江分宗之中也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攔。
“三爺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之中時,落月白才又走到沈遺風麵前這般疑惑的問道。
沈遺風收起殺生劍。
神色間卻是稍微有些凝重。
“所謂長老團的決策都隻是個屁話,而要帶走臨江分宗一半煉丹師,也隻不過是一個幌子。
熊文生這家夥恐怕也都隻不過是二長老或者說鄒澤禹他們那一係的馬前卒而已。
這臭小子將二長的麾下的‘陰’給擊斃,二長老那邊自然能夠輕易的察覺到。
這是他們反擊的信號,也是要換一個方式來針對咱們了呀。”
頓了一下,沈遺風又道:“剛才熊文生那家夥跟我們扯皮那麼半天,隻是為了試探咱們臨江分宗的態度。
他們的後招恐怕很快就要到了。”
說這話時,沈遺風語氣間略有些感慨。
隨即目光又頗為鄭重的看著蘇驚蟄和落月白。
“咱們臨江分宗對比起主宗還是太弱小。
這一次熊文生攝於我的實力不敢過多造次,但下一次他如若再帶更多更強的人來,隻我一人,恐怕也獨木難支。”
話到此處,沈遺風又停了下來
此時他忽然感覺自己想要說的事情,好像沒有什麼意義。
又改口道:“總之,這段時間你們倆行事小心一些吧。
魔修大多行事直接,但真要玩起手段之時,也是極度危險的。
而這一次月白跟鄒澤禹的比試,在很多人眼中都隻是走個過場。
其實下一任宗主的人選,在他們心中已經內定了。
在他們看來,月白終究是更適合輔佐,這一點月白或許都已經是知道的。
所以這一場比試雖然看似是鄒澤禹讓月白你先行動半個月。
但是這無論從哪一個方麵,於月白而言,都已經不公平了。”
說這話時沈遺風既是感慨,但更多的又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