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蟄這話出,落月白愣了一下。
但她腦海中,卻又不由得回放起了先前眼角餘光看到蘇驚蟄與那六個逍遙門金丹修士戰鬥的場景。
一個肉身金胎的體修,在如今的這般大環境之下走最傳統的煉體路子,進階極快,而且戰鬥力達到了這般水準。
以一敵六不僅不落下風,反而能夠完成全滅。
隻怕古往今來在青州大地之上,都實屬罕見。
所以在落月白看來,如若非要用帥不帥來表達的話,那自然是帥的。
甚至是帥到極致。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點頭:“帥!”
落月白本就是美絕人寰,此時這溫柔一笑,隻屬於蘇驚蟄一人。
蘇驚蟄略微愣了一下,他原以為自己這活躍氣氛的話,會引來落月白的白眼與嘲諷呢。
卻未曾想到會有這般反應,此時他卻是有些癡了。
就如同三月暖風過,河邊的新柳初綻開,心頭的感覺頗為奇妙。
還不等他開口,眼前卻有著一行金色小字浮現。
【共情度+12】
【共情度+12】
【共情度+12】
【剩餘可用點數:584】
落月白這裡居然又直接給了他一個三連擊。
再次讓他愣了一下。
按照落月白以前的尿性,他還以為落月白會直接對他進行一番嘲諷。
愣神之間,身上的那種痛苦仿佛都減弱了一些。
“所以我能夠幫你做點什麼呢?”
看著蘇驚蟄額頭依舊不斷浸出的那等汗水。
看著他麵色越發的蒼白。
落月白語氣倒是柔和了不少。
自從上一次在蘇驚蟄房間之中‘被迫’跟他睡了一個晚上之後,落月白就一直對蘇驚蟄冷眼相對。
這其實隻是她不知道怎麼麵對蘇驚蟄,或者說不知道到底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
而此時經過這一場戰鬥之後,她好像找到了一點感覺。
她在對蘇驚蟄說話之時,雖然依舊顯得有些生硬。
但卻是近段時間以來最為柔和的語氣了。
蘇驚蟄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
“隻要月白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感覺那麼痛苦了。”
他這話一出,落月白不由白了他一眼。
但倒也並沒有走遠。
落月白當然也知道暴血的這種衰弱期不會太久,無論是要探索這片空間還是要怎麼樣,至少也要等到蘇驚蟄完全恢複過來再進行。
隨即落月白果真就直接盤坐在了蘇驚蟄的身邊。
想了想,竟是拿出了一塊錦帕輕輕為蘇驚蟄擦著額頭的汗。
與此同時,蘇驚蟄的麵前再一次浮現出了金色小字。
【共情度+12】
【剩餘可用點數:596】
此時點數的到來,倒是讓蘇驚蟄沒有什麼意外之感。
但落月白為自己擦汗的這舉動,卻是讓他心頭一驚。
他心頭有著一種彆樣的感受,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是在與這個女魔頭談戀愛了。
當時在自己的房間裡,踩在自己胸口上的那隻腳,問出的那一句喜不喜歡,在這一刻好像是得到了一點點的詮釋。
此時正如他所說,落月白在他麵前,他暴血後遺症帶來的那等痛苦,似乎真的都要減弱了許多。
這一幕卻是讓不遠處一直注意著這邊的趙天明等人心頭駭然。
“這這這……主人與宗主大人,居然是這等關係嗎?”
“彆看彆看!這是爾等能看的?
今日爾等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許外傳!”
震驚的喃喃自語一聲之後,趙天明便是看著身後的眾多煉丹師如是嗬斥道。
他知道有些關係,特彆是身居高位的有些人的關係,可是不能隨意被人知曉的。
知道的越多,有些時候便意味著越危險。
即便落月白敢當著眾人的麵行如此舉動,就已經沒有太過在意。
但縱使上麵的人不在意,下麵的人也必須要注意分寸。
隨即趙天明一行靈藥宗之人,便是原地盤坐了下來。
接下來怎樣,於他們而言隻需要等待著沈遺風等人安排即可。
“好小子,不聲不響就已經是與月白到了這一步了嗎?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老頭子我怎麼不知道?”
原本正要向著蘇驚蟄這邊而來的沈遺風,直接停下了腳步。
假裝向著這空間的四處探索去了。
年輕人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打擾。
而且麵前的這兩個年輕人都是他極其看好且及其喜愛的後輩。
如若真的能夠修成正果,他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另一邊,各個勢力跟著闖入這空間之中的那些築基和金丹修士,在迷茫了一陣之後,看沒有人理會他們,便也悄然的向著四處探索而去。
隻要邪月宗之人沒有對他們進行驅逐,便算是默認他們在此處分一杯羹。
當然,前提是這片空間真有寶物才行。
時間逐漸流逝,轉眼便是小半個時辰過去了。
而這時,蘇驚蟄麵色才稍微有了些許的血色,額頭也不再有汗水浸出。
顯然暴血所帶來的影響已經是快要過去。
落月白在蘇驚蟄身邊,除了偶爾給他擦汗以外,並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心頭有些東西終究還是有些糾結。
縱然她一直以來也都算是殺人不眨眼,徹徹底底的魔頭。
但在這方麵又終究還是一個女子。
還是有那麼些許的矜持。
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她或許會下意識的對蘇驚蟄表現溫柔一些。
但要讓她一直都如此,還是難以做到。
至少恢複到以往那等無所顧忌的狀態,恐怕都還需要一段時間。
此時她拿著錦帕又想再次為蘇驚蟄擦汗之時,卻見蘇驚蟄竟是一副寶象莊嚴的模樣。
雙眼已然緊閉。
在他身上傳出了一道頗有些強橫的氣息。
落月白臉上倏然有些驚訝:“這是要突破嗎?”
她心頭驚訝中又帶著些許驚喜。
但隨之而來的又是複雜。
蘇驚蟄的進階速度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這比她可要快太多了,她不想被落下太多。
同時落月白心頭又在震驚且好奇,蘇驚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胎?
她隱隱感覺,一直以來蘇驚蟄並非是扮豬吃虎,他的實力就是在這短時間之內提升起來的。
在落月白這般想著的時候,蘇驚蟄身上的氣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在那種突破狀態之中,並沒有持續太久。
在他睜眼之時,卻看到落月白亮若星辰的眸子正盯著他。
“你突破了?”
蘇驚蟄笑了笑:“僥幸突破。”
他早在幾天之前,肉身金胎四層就已經是到了頂峰。
但卻遲遲未能到第五層去。
今日經曆了這一番酣暢淋漓的大戰,又再次施展了暴血。
恢複過來之後,便是水到渠成的達到第五層了。
對他來說倒也算是個意外之喜。
對修為之事,他並沒有打算跟落月白細說。
落月白默默點了點頭,心頭卻並不平靜。
但也沒有多問,又道:“看看這片神秘的空間之中有什麼吧。
在此處耽擱了那麼久,外邊兒那些人恐怕也很快就要脫困了。”
蘇驚蟄點了點頭,神色嚴肅了起來。
雖然洪森是借助著此處殘留的陣法禁製,禁錮的那些人。
但他們也並非什麼省油的燈,快一個時辰了,也該脫困了。
說著,二人便是向著沈遺風的方向而去。
沈遺風已經在此處觀察了許久,如若這裡有什麼秘密,他應當是看出了點兒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