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蘇驚蟄這話之時,那虛鬆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在對靈藥宗行動之時,咱們四大宗門,八大次級宗門,以及數十各個大大小小的勢力有個約定。
誰抓到的靈藥宗煉丹師,便是屬於誰的。
閣下難不成要違背這個約定嗎?
恐怕不僅是你們幾位,你們背後的勢力也都承受不起違背的代價吧。”
說到後邊,這虛鬆語氣忽然變得強硬了起來。
仿佛是有了底氣。
在他的認知裡麵,隻要是在那個聯盟裡麵的勢力,應當沒有誰敢胡來。
然而他的話一出,蘇驚蟄落月白他們三人的神色,卻是再次凝重起來。
他們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那麼多勢力組成的一個聯盟來針對靈藥宗。
哦不對,說是針對靈藥宗,倒不如說是針對他邪月宗。
“看來對於咱們建立分宗之事,青州大地上的這些家夥並不是沒有反應。
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沈遺風這般感慨了一聲。
最開始他們建立臨江分宗的時候,沈遺風也以為,青州地界的那些各大勢力之所以沒有過問邪月宗臨江分宗的建立。
隻不過是因為懼怕邪月宗的龐大實力而已。
然而現在看來,他們錯了,而且錯的相當離譜。
那些所謂的正道,也隻不過是一群惡狼而已,前期之所以蟄伏,隻是因為沒有適合的時機。
一旦讓他們逮到機會,便會一個個直接撲上來,從你身上拽下一塊肉來。
“師尊,這些家夥就交給我了。”
虛鬆方才的那番話說出來之後,蘇驚蟄他們想要的答案,便也就已經得到了。
逍遙門的這五人,已經失去了他們的作用。
而且在知道了有眾多的勢力組成暫時的聯盟以後,沈遺風他們心頭也已經是有底了。
想要更詳細的信息,隨著他們到達天寧城或者遇到地位再高一些的修飾之時,自然便會明白。
沈遺風點了點頭。
逍遙門的這五人,也僅僅隻是有一個金丹初期,外加四個築基修士而已。
以蘇驚蟄如今的戰鬥力,想要拿下的確是太過於簡單。
雖然方才虛鬆說的那番話,讓他們有了些許的危機感,但要說害怕卻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這些家夥先前就已經是殺過了邪月宗臨江分宗的築基修士,自是有取死之道。
話音落下,蘇驚蟄便是拋出了他的那一把飛劍。
直接向虛鬆而去,手中也拿出了黑磚。
自從崛起以後,蘇驚蟄就已經殺過了不少的人。
他蘇某人不嗜殺,但卻也絕對不忌憚殺戮。
“你要乾嘛!”
看到蘇驚蟄持磚而來,身上的氣勢似乎頗為強盛,虛鬆心頭一沉。
其實在最開始,沈遺風禦劍攔在他們麵前之時,虛鬆就知道自己這些人應該不會是沈遺風他們一行三人的對手。
但在潛意識裡,也沒有想過要跟沈遺風他們戰鬥。
而聽到他這般質問,蘇驚蟄嘴角依舊帶著那種和煦的笑容。
“乾嘛?這不是很明顯嗎?
或許可以自我介紹一下,本座邪月宗臨江分宗,首席大供奉,蘇驚蟄!”
此時在蘇驚蟄看來,那虛鬆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告知其身份,倒是讓其死個明白。
而他這話一出,虛鬆乃至於其他四個逍遙門的弟子愣了一下。
隨即麵色大變,眼中都有著一抹恐懼浮現而出。
被他們捆綁起來的那九個靈藥宗煉丹師,麻木的臉上終於是有著一抹動容。
眼中露出了一抹期待。
趙天明對靈藥宗的管理方式乃是層層施加契約印記,所以所有的靈藥宗正式弟子,都知道他們這一趟的最終歸宿就是邪月宗,在整個接受過程中,也沒人有任何的反抗。
他們知道,蘇驚蟄就是要忠誠的人。
同時也很清楚,如若是被逍遙門等勢力抓回去,那麼此生即便不死,也注定黯淡。
注定是會淪為他們煉丹的工具人,即所謂的丹奴。
隻有回到邪月宗,或許他們才能夠重獲曾經在靈藥宗之時的那般地位。
蘇驚蟄的話音剛剛落下之時,他已然是到了虛鬆的近前。
瞬間便衝入到了一丈範圍之內!
對於蘇驚蟄的名聲,在煉丹師大會的時候,就已經是從雲夢城傳開。
響徹整個青州大地了。
而傳開的卻是他精湛的煉丹術,具體戰鬥力卻並不為世人所知。
在略微震動惶恐的一瞬間之後,虛鬆不愧是金丹修士,很快便也就反映了過來。
他看著蘇驚蟄厲聲喝道:“大膽!”
在他的潛意識裡,煉丹技藝高超之輩,戰鬥力方麵必然不會太強。
而此時在他看來,蘇驚蟄就是那種長輩帶領之下,想要獲取一些戰鬥經驗的菜鳥罷了。
心頭竟是泛起了些許的喜悅。
似蘇驚蟄這般身份的人,如若被他拿下,今日他們即將麵臨的危機或許能夠化解。
而且他逍遙門或許還會憑此事再度名聲大噪。
他虛鬆在逍遙門之中的地位,也能夠得到巨大的提升。
想到此處,虛鬆心頭越發的興奮。
下一刻,他不退返進。
直接向著蘇驚蟄欺身過去。
也不見他手中掐訣,身上金丹初期的氣勢卻是澎湃到了極點,他沒有拿任何的武器。
手直接屈卷成爪,向著蘇驚蟄抓了過來。
而在探出爪子的同時,一陣金色的能量瞬間覆蓋在了他的手上。
“鷹爪!”
那等能量同樣是凝聚成了一隻巨大的蒼勁爪影!
他雖然是氣修,但這一道法決顯然是近身搏鬥用的。
見到這一幕,蘇驚蟄最佳再次勾起一抹笑。
他已經是近身到了一丈之處,本來可以直接血氣之力外放。
但這虛鬆顯然對自己頗有信心,既然想要跟他這般近身戰,蘇驚蟄自然是樂得奉陪。
“下輩子,可長點心吧。”
蘇驚蟄的冰冷之聲忽然在虛鬆耳邊響起。
須臾間,沒有任何意外,二人的攻勢便是悍然相觸。
虛鬆隻感覺一道蠻橫至極的狂暴之力,從自己的鷹爪之上襲來。
整個人身軀瞬間麻木。
然後他駭然的見到,自己探出去的右手,那附在其上的金色能量,在蘇驚蟄這一磚之下,徹底的灰飛煙滅而去。
連帶著他的右手,也在這般狂暴的勁氣之中被震碎,化作了一陣血霧。
這等變化來得太快。
這一擊在純力量的對拚上,他虛鬆居然完敗。
肉身金胎!這四個字忽然在他腦海之中浮現。
在這等狂暴勁氣的衝擊之下,虛鬆的身軀已然是從他禦使的長劍之上飛了出去。
被他捆縛的三個靈藥宗煉丹師,也同時從高空墜下。
但落月白早就已經禦扇而來,穩穩的將他們接住。
虛鬆麵色蒼白,內心惶恐至極。
一股死亡的陰影攏上心頭。
他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求饒,想要再搬出逍遙門以做威懾。
但下一刻,不斷墜落的他,眼簾之中的畫麵卻是忽然映出了蘇驚蟄依舊帶著和煦笑容的臉頰。
他想要開口說點什麼的,但好像全身力氣都已經是被完全封鎖。
連張口都做不到。
隨即那一塊其貌不揚的黑磚,在他眼瞳之中不斷放大。
而後沒有任何意外的與他的胸口來了個親密接觸。
虛鬆眼瞳不斷放大。
似乎想要看清楚他在這人間的最後一眼。
但也僅僅隻是瞬息間,眼前的視線卻是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這一磚,直接將他胸口打穿。
生機完全消散,這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僅僅是一個回合,金丹初期的虛鬆便是直接隕落。
這一幕對其餘四個逍遙門的弟子,衝擊不可謂不大。
四人在愣了片刻,狂咽了一抹口水之後,不再猶豫,直接將各自身後捆縛著的靈靈藥宗煉丹師給丟棄。
隨即各自禦器想要逃離。
落月白禦使折扇,接連將這些被捆縛住的煉丹師一一接住!
隨即直接回到了沈遺風懸停在虛空的巨劍之上。
此時二人都沒有其他動作,靜靜的看著蘇驚蟄的表演。
雖然那四個逍遙門的弟子還算聰明,向四個方向逃離。
但築基與金丹之間的差距,真的是天遠。
金丹初期的虛鬆,在蘇驚蟄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
更何況是這四個築基,蘇驚蟄速度也比他們更快許多,隻要被他追上,基本上都是一磚搞定。
此時逍遙門的那個女弟子麵色同樣蒼白。
眼中無比恐懼。
她已經是看到其他的三個同門,慘死在蘇驚蟄的磚下。
看到蘇驚蟄向她快速追來,逍遙門這女修身體都不由得恐懼到顫抖。
她知道,這般逃跑必不可能跑得過蘇驚蟄。
她索性直接禦劍向著下方的密林而去。
“嗬嗬…”
見到她的逃跑路線改變,蘇驚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混跡於清風山密林。
若是以為在密林中就能夠跑掉,便也太過於天真了。
然而當蘇驚蟄追入密林之時,眼前所見卻是讓他傻眼。
隻見得在那密林之中,逍遙門的那個女修並沒有逃跑。
而是將身上的紗裙脫下當做床鋪,身上不著寸縷,擺出一個妖嬈極具誘惑的姿勢,斜躺其上。
她看著蘇驚蟄,將身體的所有美好儘情的展現出來。
她臉上一臉嫵媚,不斷對著蘇驚蟄拋媚眼,仿佛要以此來掩飾內心的恐懼。
完全就是任君采擷的模樣。
不可否認,這亦是修仙界很多女修在關鍵時候的保命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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