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蘇驚蟄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直到陽光從窗外照進來,他方醒來。
睜開眼看到的第一樣事物,便是麵前浮現的金色小字。
【距離宿主丹田永碎還剩:493天!】
對丹田的提醒,永遠都還是在置頂的位置。
似是在彰顯其重要性。
不過蘇驚蟄照例沒有去理會。
接踵而來的便是每日的固定點數了。
【每日固定點數,霜降:5,張秀:4,風晴雅:2,落月白:2】
【剩餘可用點數:272】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但當那等點數真正的加在麵板之上時,他心頭還是忍不住激動。
這他喵的,每天醒來就是23點啊!
這種事情,擱以往想都不敢想。
“日子總是要越過越好的,我要默默的積累,待得日後一鳴驚人,亮瞎修仙界所有人的雙眼!”
蘇驚蟄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
心頭悄悄的種下了一個野望。
帶著金手指悄悄積累,一朝爆發,驚豔所有人。
這的確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爽之事了。
迎著朝陽,在桃樹之下又打了幾圈《蟒鱗勁》
俗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嘗試過了峽穀深處的奇地練習《蟒鱗勁》的效果以後。
在桃花巷打了幾圈下來,所收獲到的血氣之力已是讓蘇驚蟄極度不滿。
相同的功法在不同的地方施展出來,那效果真是天差地彆。
相比之下,在蘇驚蟄看來,於桃花巷之中就是完全浪費時間。
尋思著是該要時常到那峽穀奇地中去才行了。
收功之後,蘇驚蟄下意識來到廚房,想要做點飯吃。
卻發現買的食材昨日就已經用光了。
無奈一笑,整理了儀容之後又離開了學堂。
今日上街,可也有著目的性。
雖然此時的蘇驚蟄在臨江城之中已是有了某種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既是要前往聚寶閣二樓,他還是換上了以往那般黑衣鬥篷的裝束。
不過今日踏上主街之時,蘇驚蟄明顯感受到此處的行人似乎少了許多。
這兩天常見的哪些黑衣鬥篷如他一般形象的人,幾乎看不到。
清風山事件已經結束,雖然依舊還有不少想要去撿漏的。
但大多數都已經離開,回到了自己本來的地方。
並且蘇驚蟄還發現,主街之上有些麵熟的商鋪已經是關門大吉。
似乎連人帶東西都已經連夜逃離臨江城。
他眉頭一挑,倒也能夠想明白。
畢竟現在臨江城的主人乃是邪月宗,畢竟是魔道宗門,大家心頭都沒有底。
而且對於大多數散修而言,根深蒂固的認為魔道修士儘皆窮凶極惡。
在此處待下去遲早完蛋。
趁邪月宗還顧及不到城中,連夜逃之夭夭方是王道。
蘇驚蟄知道,在接下來的這一兩天之內,臨江城有點本事有點關係的人,恐怕都會離開。
最終剩下的,也就是那些真正的底層煉氣初期或者中期。
這些人去到其他修士聚集之處也沒有辦法生存下來,隻能在此處賭命。
“在這種混亂之中,雖容易丟掉性命,更多的卻是機會。
卻不知這些人能否把握得住了。”
蘇驚蟄心頭自語一聲,很快走到了聚寶閣門口。
街道之上再如何清冷,聚寶閣和旁邊的花月樓似乎永遠不受影響。
花月樓二樓露台之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修依舊在搔首弄姿著。
而聚寶閣之中,各個窗口依舊還需要排隊。
這或許便是大勢力的底氣所帶來的從容。
蘇驚蟄輕車熟路的走進聚寶閣,來到一樓大廳最裡麵的階梯。
同樣是在眾人驚異而羨慕的目光之中,以注冊丹師的令牌,輕鬆的登上了二樓。
而他剛剛到二樓的階梯口。
卻見風晴雅正端著一隻青色的玉杯,坐在階梯口的一張椅子之上。
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卻是讓蘇驚蟄為之一愣。
那感覺,好像風晴雅是在特意等他一般。
“蘇大師,早啊。
都是老熟人了,為何到我這裡來還要用這身行頭。”
風晴雅說話間,臉上依舊帶著那等媚笑。
眼瞳深處卻有著些許的好奇。
她今日已經打定主意,隻要蘇驚蟄過來,她便要探清蘇驚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本性。
畢竟之前蘇驚蟄來聚寶閣,無論她風晴雅媚意如何釋放,對方都如同老和尚一般古井無波。
而在翠柳學堂時,蘇驚蟄卻又表現出一幅癡漢相。
這兩種表現太極端了。
既然已經打算將蘇驚蟄收歸帳下,自然是要探清其深淺。
而她的話音落下,蘇驚蟄倒也直接將頭上戴著的鬥篷取了下來。
到了此處,的確是沒有必要再做偽裝。
“倒是讓風小姐見笑了,蘇某謹慎慣了。”
隨即不等風晴雅再開口,蘇驚蟄直接從儲物袋之中掏出了一個玉瓶。
“蘇某這一次來,也同樣是要跟風小姐交易的,就在此處還是老地方”
見到蘇驚蟄手中的玉瓶,風晴雅眼中微微一亮。
而後站起身來放下玉杯,細柳扶風般走到蘇驚蟄身邊。
人未至,其身上的幽香已入蘇驚蟄鼻中。
“蘇大師這是又練成丹藥了嗎
那當然還是老地方呀,老地方好辦事兒呢。”
說這話的時候,風晴雅不經意的對其眨眨眼,語氣似帶著一抹羞意。
在她這等表情舉動之下。
‘老地方’這三個字,好像已經充斥著些許旖.旎的歧義。
似乎在聚寶閣自家地盤之時,風晴雅身上的布料總是很少。
大膽,熱情,奔放!
此時她在前麵走著,完美的身材依舊是被緊身長裙勾勒得淋漓儘致。
身後那完美圓潤的弧度,輕輕隨她的步伐搖曳著。
蘇驚蟄不敢多看這等要害。
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生怕出醜。
目光下移,盯著地上鋪著的地毯。
然而卻是又見到風晴雅渾圓的雙腿之下,那雙晶瑩如玉的腳上,居然鞋也未穿。
凝脂般光滑,仿佛一隻手就能剛好握下。
蘇驚蟄的喉嚨悄然滾動了一下。
他倏然感覺,今日過來交易,於自己才是一場真正道心的考驗。
這娘們兒在某些方麵,可比落月白厲害太多了。
霜降已不在,獨自麵對風晴雅,他蘇某人對自己忽然沒有太大的信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