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已是被落月白斷了一臂。
並且傷口處還在不斷滲血,氣息也虛弱了不少。
這個時候的他,絕對還是要比大多數煉氣期修士更強。
但他蘇某人可並不怕。
這個時候的曹清,給蘇驚蟄的感覺甚至還不如地上躺著的陳金石。
即便有意外發生,不還有身後霜降這根大腿嗎
“狗急跳牆之輩罷了。”
僅僅隻是瞬間,蘇驚蟄便知道,此時的曹清僅僅隻是被落月白逼得走投無路,鋌而走險而已。
“小子,勸你不要反抗,少受皮肉之苦!”
蘇驚蟄這般想著的時候,曹清已然奔至近前來。
身上氣勢雖然將蘇驚蟄鎖定,但的確沒有多少殺意存在。
在他看來,蘇驚蟄和霜降是自己逃生的籌碼,如若一不小心將之打死了,也是斷了自己的生路。
所以此時曹清這家夥,竟還不敢用出全力。
卻也可笑。
蘇驚蟄神色驟然也嚴肅起來。
體內的血氣之力一分為二,一半注入到了左腳底的湧泉穴。
一般注入到右手心的勞宮穴。
腳步陡然在地麵一蹬,整個人便是彈射而出。
向著曹清那邊迎了過去。
右手之上的黑磚也倏然揮動。
曹清境界固然更高,但重傷的狀態之下,無論力量還是敏捷,都及不上蘇驚蟄
二人身影在下一秒相遇。
曹清僅剩的左手,向著蘇驚蟄抓來。
想要將其生擒。
而迎接他左手的,卻是蘇驚蟄手中堅硬無比的磚頭。
手掌與黑磚瞬間相觸。
一道清脆的骨裂聲傳來,隻見曹清的左臂瞬間耷拉了下去。
血肉模糊。
在這一擊之後,曹清的身體再次站不住。
踉踉蹌蹌的向後暴退。
蘇驚蟄手中的黑磚之上,本就有許多凸起的小尖刺,殺傷力頗為不俗。
不住後退之時,曹清眼中露出了一抹驚駭。
在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為何陳金石會被蘇驚蟄一磚拍死了。
這根本不是巧合!
所有的事情,曹清這家夥似乎都是後知後覺。
反應過來之後,才知自己將蘇驚蟄和霜降當成軟柿子來捏,是何等可笑之事。
不過這世上終究沒有後悔藥,有時候選擇出錯,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性命。
蘇驚蟄神色冷冽,一磚拍斷曹清的左臂之後。
腳下再次一蹬,身體暴竄而出。
瞬間便追上了曹清還未站穩的身軀,在其驚恐的目光之中。
一磚向著他的胸口拍去。
“不!”
“不!”
“饒命!”
即便他曾經也有高高在上的身份,也曾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殺過許多人。
但在死亡陰影籠罩之下,終究還是會有如此恐懼。
求生**終究還是會讓他喊出求饒的話。
然求饒若有用,世間或許也就沒有殺戮了。
“嘭!”
沒有意外,一磚正中心臟!
強大的力量反震之下,直接將曹清五臟六腑震成肉泥。
生機於一瞬間消散。
眼前陷入黑暗,曹清身軀倒地,再也沒能站起來。
“又用力過猛了,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看著倒在地上,胸口已然完全碎裂的曹清,蘇驚蟄又開始碎碎念起來。
這死相,絲毫不比陳金石好看。
隻不過此時手中的黑磚之上依舊是纖塵不染。
他倒是直接又將之收起來。
而這一刻,蘇驚蟄無疑是成為了整個廣場之上目光的焦點。
再想低調,已是不可能。
“蘇道友,乾得漂亮!”
而這時,落月白也是收起折扇,再度恢複了那等翩翩公子的模樣,微笑著向蘇驚蟄走來。
【共情度+2】
【剩餘可用點數:73】
在落月白對蘇驚蟄這般讚許之時。
蘇驚蟄眼前再度有一行金色小字符現。
漲了兩點,但蘇驚蟄臉上卻是有著一抹苦澀。
因為在看到點數變化之時,他也同樣是看到了周圍那些吃瓜群眾看自己的目光。
驚訝!
恐懼!
還帶著淡淡的鄙夷!
顯然也是將他當成魔道了。
這情況,似乎憑一張嘴也是解釋不清。
畢竟從前兩天開始,他就經常與落月白一起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之中。
關係極好的樣子。
而且今日在邪月宗滅華陽宗之時,他還接連出手,打死了剛剛晉升為內門弟子的陳金石以及華陽分宗曹副宗主。
這兩個都是重量級的人。
即便他每一次出手都有足夠的理由,也是被逼無奈。
但吃瓜群眾會管這些嗎
眼下見到的事實便是,他與魔道沆瀣一氣!
蘇驚蟄忽然感覺,自己是被這洛道友給算計了。
以落月白的實力,方才估計也能夠在天上就將曹清給擊殺。
特意讓他走投無路之下來劫持自己。
似乎一切都隻是落月白順勢而為,就已經讓蘇驚蟄被迫打上了一個魔道的標簽。
並且基本洗不掉。
看到蘇驚蟄並沒有回應自己的熱情。
落月白嘴角依舊保持那般和煦的笑容,也不多說什麼。
再次禦扇飛起,站在虛空之中看著整個廣場。
他的氣息又變成了之前的那種冷冽。
“邪月宗弟子聽令!
清理華陽宗修士,一個不留!”
在能量的包裹之下,他的聲音同樣是響徹整個廣場。
隨即那些邪月宗的黑衣人便是迅速行動了起來。
即便有一大部分邪月宗弟子,先前是從華陽宗的那些宮殿血洗過來的。
此時也再度領命前去搜索。
華陽宗臨江分宗,今日注定是要徹底消失了。
落月白此時表現出來的氣息,也僅僅隻是築基而已。
大概是在個築基後期。
但他在發號施令之時,站在廣場之上的那八個金丹修士,臉色雖然無比陰沉。
卻沒有一個站出來。
局勢已經完全被邪月宗掌控,他們八個在此時反而顯得無比尷尬。
若非想要看一看邪月宗到底要乾嘛,或許他們都早就離去。
而刻意過來觀禮華陽宗啟靈儀式的那些吃瓜群眾,此時依舊是在廣場之中瑟瑟發抖。
不過他們倒也沒有選擇再隨意亂跑。
因為從落月白的話中亦是能聽出,邪月宗這一次隻是在針對華陽宗。
待得塵埃落定,或許他們依舊還能撿得一條性命。
蘇驚蟄又回到了霜降麵前。
霜降麵色依舊平靜,甚至帶著最初的那般冷漠。
蘇驚蟄感覺,這一切霜降應該都是有所預見。
甚至於落月白的身份,她應該也都早就清楚了。
再也沒能忍住心頭的好奇,問道:“霜降姑娘,你之前說在此處還有事情要做。
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