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蟄和霜降帶著九個孩子從華陽宗大門進入之後。
便徑直向著中央區域而去。
在華陽宗的宗門之內,蘇驚蟄等人都能夠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
這裡的靈氣濃鬱程度,根本就不是外邊的那些街巷可比。
甚至於桃花巷與這裡的差距,恐怕十倍不止。
乃至於蘇驚蟄竟是見到,沿途居然有不少人盤坐於路旁竹林間,石頭上,直接陷入了修煉狀態。
對於很多處於瓶頸期的普通修士來說,繳納十塊下品靈石就能夠在這裡修煉一整天。
說不得就能夠直接突破當前的境界。
這絕對是大賺特賺之事。
蘇驚蟄一邊走一邊默默的觀察著。
這一次進入華陽宗的人,比上一次要更多了些。
主要是有著不少的外來之客。
並且隨處可見的那些黑衣人,卻也讓得華陽宗這裡的氣氛稍顯緊張。
一路走走看看,他們很快便是到了華陽宗的中央之處。
這裡有著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同樣也是青石板鋪就,在其中央有著一座三丈之高的雕像。
雕像乃是一劍眉星目的中年男子,其背負一把長劍,看起來神采飛揚。
這乃是華陽宗的開派祖師,華陽真人。
據說千年之前華陽真人一手《天華上陽劍》在整個青州地界,也是闖出了偌大威名。
華陽宗每一個分宗都設有他的雕像以作敬仰。
而在這一座雕像的旁邊,則是一座比他稍矮一截的白色古塔。
看起來已經是有點兒年頭。
而這就是蘇驚蟄他們這一次過來的終極目的,啟靈塔!
塔身之中鑲嵌有啟靈石,隻要是適齡孩子進入其中,便是能夠檢測出相應資質。
此時在廣場之上,已經是聚集了不少人。
廣場之中隻有沿著啟靈塔的周圍才有著座位的存在。
但也僅僅隻有百來個。
雖然蘇驚蟄他們乃是學堂,算得上是組織。
但卻也是沒有資格落座的。
隻能選擇一個儘量靠近啟靈塔的位置站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廣場之上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身邊的那些空位也逐漸三三兩兩的站滿了人。
整個廣場之上,很快便是有了數千之眾。
雖然蘇驚蟄昨日在翠柳巷表現不凡,但今日卻根本沒有任何人會注意於他。
“蘇道友,你還真是讓我好找啊。
過來的時候也不說打一聲招呼,咱倆好同行。”
在蘇驚蟄他們默默等待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又忽然自身後響起。
回頭一看,赫然又是落月白。
“落道友,你也來了。”
蘇驚蟄微微一笑,心頭卻是有些意外。
他知道落月白這家夥可能是真發現一些東西。
這是要纏上他的節奏了呀。
真就是狗皮膏藥唄。
同時他對落月白的身份也就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看到落月白到來,霜降輕輕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小半個時辰之後。
陽光徹底的照在這一座廣場之上時。
華陽宗的眾多高層才逐漸的從那些宮殿的方向過來。
落座於廣場中央的那些座位之上。
男女老少皆有,看起來儘皆氣度不凡,道骨仙風。
昨夜見過的陳金石赫然在內。
甚至於因著他的關係,陳衝也都在那裡有著一個位置。
而在陳衝座位的旁邊,則是站著上百個孩子。
那其中有一部分,曾經乃是在蘇驚蟄的啟蒙學堂就學的。
即便站著,他們的位置都要比蘇驚蟄他們這邊好上許多。
“雖然這一次的啟靈儀式,廣場之上的人整體來說要多了不少。
但華陽宗方麵,似乎高層有一大半都不在呢。”
“嗬嗬,恰好遇上清風山出現秘寶,華陽宗臨江分宗的宗主,乃至於其他眾多修士全部都到清風山上去了。
啟靈儀式雖然重要,但比起清風山上的造化,顯然又稍有不足。”
“清風山上的事情可不光靠華陽分宗這些修士啊,據說華陽宗主宗那邊都來了不少強者。
好幾個並不比華陽主宗弱的宗門也都有強者降臨。
那裡才是這段時間最為危險,也是最為熱鬨之處。
相比起來,現在留在這裡參加啟靈儀式的人,實力普遍都要低上一大截呢。”
“……”
當華陽宗的眾修士露麵之時,廣場之上便是出現了不少討論之聲。
對這一點,其實蘇驚蟄也有著些許了解。
畢竟他已經是參與過兩次啟靈儀式了。
前兩次見到的那些華陽宗高層,的確不是這一批人。
至少他認得的華陽分宗宗主並沒有在場。
蘇驚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目光向著華陽宗背後的清風山看去。
目力所能看到的範圍,都隻是清風山的外圍。
至少在此時,那裡看起來倒是一片平靜。
他想象不出那裡的爭鬥會有多麼激烈,也不知道出現的秘寶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心頭卻又莫名的擔憂起了張秀嫂子。
“蘇道友對清風山的情況看來有點興趣。”
似是注意到蘇驚蟄的目光,此時落月白又如是笑道。
聽得此言,蘇驚蟄心頭微動,目光再次向他看了過去。
也不由試探道:“想來落道友對清風山之事,亦是有所了解”
在蘇驚蟄眼中,落月白這家夥是越來越神秘了。
說不得從他這裡,還真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聽得此言,落月白卻是點了點頭:“落某的確是知道一些,或許就在這一兩日之間,清風山那裡也要徹底出結果了。
說不得就是今日呢。”
頓了一下,他又道:“所以今日的啟靈儀式,或許會比往年都更加的精彩。
不過這都是小道消息,不知道真假。
落某也隻是花點靈石來看個熱鬨。”
話音方落,落月白臉上含笑,又手把折扇。
那等玉樹臨風無雙俊美的模樣,倒是引得旁邊不少女修為之注目。
而他這話一出,蘇驚蟄心頭再次一動。
這家夥神秘莫測,這些話看似不負責,但其可信度恐怕極高。
甚至於他感覺,落月白這話不乏是有著對自己的提醒之意。
心頭不由暗自警惕了起來。
同時對張秀嫂子的擔憂也越發濃鬱了幾分。
而當他的目光向著旁邊的霜降看去之時,後者卻隻是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微笑。
蘇驚蟄正欲說點兒什麼,廣場之上卻忽然出現了一陣騷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