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以為,隻要離開了陸凜深,她就能解脫,能讓一切回到原點。
隻要結束了這段婚姻,她就能不再體會心痛、痛苦、還有羞辱,但沒想到,陸凜深就是有這種本事,都不需要用手段,稍微三言兩語,就能讓她萬劫不複。
彆說解脫了,什麼都回不到過去了。
葉然真的想問問陸凜深,為什麼不肯放過她,為什麼?
她不過是偷偷的、悄悄的、小心翼翼地喜歡了他一場,為什麼就要落得如此下場,為什麼就要這麼對她,她究竟還欠了他什麼!
“你……”
任憑何時何地都能遊刃有餘,氣定神閒的陸凜深,此刻竟也麵容僵住,想要重複一遍葉然剛說的話,都難以做到。
他不知不覺中雙眸泛紅,又陰又冷的臉色,慢慢地唇角泛出一個陰鬱到極限的冷笑:“好,很好,你受夠我了……”
話是重複出來了,但陸凜深克製的情緒也瞬間達到了臨界值。
“那我還何必多此一舉地給你時間,給你自由呢?”陸凜深一直以為這段時間葉然鬨脾氣搬出去,就是一點小事引起的,他稍微放縱放縱,她就會學乖。
但看來不是這樣的。
陸凜深第一次感覺自己做錯了,畢竟兩人還有夫妻關係,是他忽視了,做錯了選擇。
葉然淚流滿麵,卻兩眼無神地看著他。
滿心沉重也持續不斷的疼痛,她有無數的話想說,無數的委屈想吐露,但在此刻,全都化為了無聲的沉默。
說再多都無濟於事。
無話可說,心也如死了一樣的麻木。
陸凜深看著她這般反應,憤懣地暗自咬了咬牙,再度十分滿意的點頭:“真的太好了,葉然,既然這樣,你也就彆怪我了。”
他終於收手放開了她。
轉身推門下車,繞去駕駛位,始終沒熄火的車子,隨著一腳油門,朝著梨園的方向馳騁而去。
葉然一動未動,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靠坐在後車位內。
她已經不再哭了,不爭氣的眼淚乾涸,卻讓她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格外清醒。
莫名其妙地看著車窗外近黎明的街道,腦海中就想到了曾經的一件事。
很小的時候,葉然有一次跟媽媽去逛街,看上了一個櫃台裡的芭比娃娃,金發碧眼,特彆好看。
價格也不便宜,一個娃娃就要兩萬多。
她想要,就為此纏了媽媽好多天。
爸爸媽媽就是普通的工薪,家裡條件不算優渥,但爸爸畢竟是陸老爺子的司機,時常聽到的商業內容,也能讓他隨便炒股都能掙錢。
所以爸爸知道葉然想要那個娃娃,當即就讓媽媽去買,還哄著讓媽媽也去挑個首飾,母女倆都開開心心的。
媽媽是同意的,但卻遲遲沒有去買。
葉然等啊又盼啊,為此還積極表現,爭先恐後地幫媽媽做家務,那時候她才四五歲,很小的年紀呢。
就這樣一直拖到了年底,葉然還是沒有忘記那個娃娃,每每上街,都會湊向櫃台,墊腳反複看著,喜歡的不行。
媽媽看在眼裡,就在又一次葉然扒著櫥窗看娃娃時,媽媽將她抱去了一旁。
“然然啊,媽媽看出來了,你很喜歡那個娃娃,但是,家裡還有很多很多的玩具,那些不也是你很喜歡的嗎?”
葉然很小,也不懂得辯解,就噎了好久才抓著媽媽的衣襟說:“不一樣的,那個金頭發的娃娃,我特彆喜歡,是我最最最喜歡的!”
“哦,原來是我寶貝最最最最喜歡的啊,那然然,這份喜歡你會持續多久呢?三分鐘熱度?還是喜歡個一年兩年,然後就丟進雜物間?”
媽媽是想通過這件事,跟葉然講明白一個道理。
葉然當時就感覺出來了,但她小小的腦瓜不太能琢磨出來,就固執地說:“不會的,我會一直、一直喜歡它的!”
“真的嗎?”
“真噠!”
“好,希望我的然然能說到做到,媽媽可要監督哦。”
葉然篤定地連連點頭,也在那天,媽媽將那個她心馳許久的娃娃買了下來。
她高興地抱著娃娃回家,每天都和娃娃玩,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持續到媽媽都忘了所謂的監督,葉然也上了小學初中,她還會每晚都抱著那個娃娃入睡。
但又能如何呢。
後來她上了高中,年紀逐漸走進青春期,長大了,也覺得玩娃娃太幼稚,又學業繁忙,那個金發碧眼的芭比娃娃,最終……還是免不了進雜物間的命運。
看吧,沒有利益相伴,沒有人能真正做到持之以恒。
人心是會變的。
愛,也不會持續太久。
童話都是騙人的,再濃厚的感情,也抵不過平凡的婚後生活,日積月累,所有人的愛都會疲憊,慢慢地,走向消亡。
陸凜深,對於葉然來說就像當初歡喜不已,心馳神往的那個芭比娃娃,她挖空心思,想儘辦法纏著媽媽買下了,愛不釋手的疼惜珍藏了數年,可還是免不了被她遺忘舍棄,那還隻是一個不會咬人,不會讓她作嘔的洋娃娃。
陸凜深是一個人,雖然要另當彆論,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葉然能預感到這場關係的終結,她會被剝皮抽筋,千刀萬剮,豁出大半條命去,這就是……她盲目的、癡傻又固執的,喜歡深愛陸凜深一場的報應。
若時光能重來,她隻願和陸凜深止步於初見。
可惜,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
再次回到梨園,明明搬走的日子不算很長,但葉然還是感覺度過了幾個世紀的漫長,她也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對陸凜深的心,是真的……死了。
所以無需陸凜深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她很主動,也很配合的直接下車,徑直就進了彆墅,越過走廊,穿過客廳,往樓上臥房走。
葉然沒有提出分房,但她一進到主臥,就去更衣室的櫃子裡收拾出了一床被子,還有枕頭。
她拿著這些出來,看著臉色不虞又質疑的陸凜深,突破炸裂的情緒跌落,異常平靜的讓她出口的聲音都很淡漠:“你不能碰我,非要強來,屬於強暴。”
你不是問的廢話嗎?如果不想知道,為何要問你呀?變走邊扔了一個白眼過去。
按照與魔尊傲戰的約定,我私自打開了人魔兩界的結界入口,使得魔族迅速入侵人界。
可那幾名禁衛軍們卻是身體歪了歪,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嘴‘唇’發紫,麵‘色’發黑,明顯是中毒了。
當然,如果蒲實在這兒,知道鳳彩天的想法,一定會忍不住淚流滿麵的,“可不可以不要將我像球一樣丟來丟去好麼?”沒見他已經被冥王欺負得夠慘了麼?
見到這種情況,周信他們以為雙方的這一場戰鬥也就隻是這樣了,不過接下去所發生的一切卻完全出乎他們所料。
柳凝悠之所以不顧安危來此,就是抱著賭一把的心理,希望能在此遇到玄洛黎,卻沒想到意外發現了歐陽雪舞及榮芙兒的行蹤。
“你沒事吧?”冥王趕緊走上前,蹲著身子,滿是關心地看著連同椅子摔倒在地的鳳彩天道。
韓鋒微微哼了一聲,一股煞氣毫無征兆地迸發出來,令對方微微怔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放下手指。
“但是,就這麼一架探測器,又能夠搜索多少地方?”旁邊的斯普雷德有些擔心。
玄修塵聞言身子一頓,繼續伸著手,一副似乎要去桌上吃東西的樣子。
所以公司那些職員,經常能看到陸總和他的妹妹坐在一塊,那姿態,嘖嘖嘖,簡直羞於啟口。
煙香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楚天闊的表情在變化,起初是笑意盈盈,而後慢慢表情僵硬。
沈木白是被憋醒過來的,腦子一片漿糊,舌頭被人吮到麻意,她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張俊臉。
秦明剛要作答,洛辰星就開了口,順帶還瞥了秦明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他害怕了,恐懼了,以前上戰場麵對生死也沒有這麼害怕恐懼過。
“說過多少遍了,怎麼還是這麼沒規沒矩的!”陌南笙兀自嘟噥著,但還是起身往門口走去。
她之前因為孩子的事情,辭了工,現在兩個都上學了,就重新找了一份工作,能早點下班回來做飯的那種。
珠光還在動,或似流星般下降,或似圓球般旋轉,或分散,或集結。
更甚,除之以外,且不說能影響到神獸世界的事,單憑馭獸師這個身份,放在神獸世界來說,或許是極其大幸的事,但也有可能會帶來巨大的災難。
被一個比自己年紀輕的黃毛丫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訓斥可不是什麼讓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兩個婆子嘴唇翕動,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垂下頭喃喃應是,旋即便退到了一旁去做她們自己的活計。
但他沒辦法,那日他也親眼看到了,以大哥的修為,若要勉強去做,隻怕後果比他更嚴重得多。
“奶奶的,誰說我是暗莊了,你才是呢,不要侮辱我,他們這些狗東西根本不配。”那個五大三粗的武夫影像應聲罵道。
琛華的魔性極強,且根深蒂固,甚至常常還會卷起魔功對璟華深入其體內的靈力急火猛攻。若是璟華修為稍遜一些的話,便是兩敗俱傷的結局。